薑羿口中念動著咒語一揮手,將地上的血冥劍收入到乾坤靈葫之內。
“這家夥終於死了。”
一旁的徐慕娥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她經曆了連番的激戰,消耗極大,此刻隻覺得體內的真氣靈力都近乎枯竭了,不得不將手中的斬妖劍拄在地上才能安穩地站著。
深呼吸了兩次後,她拿出一粒丹藥服下,默默運功消化藥力、恢複真氣,同時看向薑羿有些擔心地問道:
“師父,你沒事吧?”
無怪乎她擔心,實在是此刻的薑羿形象太過狼狽:他上身衣衫襤褸,被血焰燒出了好幾破洞,右手的袖子更是全都消失,露出了整條手臂,下身的褲子也有好幾處殘破的地方。
“放心吧,我沒事。”
薑羿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衣服,想了想後將刀劍收入乾坤靈葫,接著所幸直接撕開了身上的衣衫,隨手扔到地上,顯露出遍布流線型肌肉的精壯上身。
其實他剛剛和穆雲澤交手的時候,身上受了不少的傷,不過憑借著回神之象,那些傷勢都在轉瞬間就恢複如初了,所以此刻看上去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說實話,穆雲澤的實力之強遠在薑羿之前的預估之上。
他雖然在此之前曾搜過侏儒老者的魂,知道穆雲澤的大概實力,也知道對方擁有血河大陣,但是因為侏儒老者本身也沒見識過血河大陣的威力,導致薑羿也錯估了穆雲澤的實力。
特彆是那十八麵魔幡,陰毒之極,每一麵魔幡上都彙聚了數百上個妖怪和人類的神魂、怨氣、精血,形成血河大陣法之後威力遠超薑羿預料,所以他這一戰才會顯得有些艱難。
細細看了薑羿兩眼,見他確實無礙,徐慕娥才放心下來,隨後專心調息恢複。
薑羿將青甲靈兵和那十幾麵魔幡以及血河宗那幾個長老掉落下的法器一一收了起來,也幸虧那些魔幡能夠縮小,否則的話他的乾坤靈葫根本放不下。
做完這些後,他看著不遠處一塊巨石,對著石頭後麵掩藏的幾隻妖怪說道:
“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這幾隻妖怪都是血河宗長老還有幾個中層高手手下的妖怪,那血藤和玉蟬赫然在其中。
原本在主人死了之後,它們就想要逃跑,可是它們又知道一旦最後穆雲澤獲勝,那麼他肯定有辦法能夠找到它們。於是也不敢逃跑,隻能先躲在一旁觀看,等著戰鬥的結果。
在看到穆雲澤死了之後,幾個妖怪都是心中一喜,就準備偷偷溜走,從今以後擺脫元神禁製,逍遙自在,哪曾想剛要走就被薑羿叫住了。
幾隻妖怪見識過薑羿和穆雲澤的交手,所以也不敢逃跑,隻能老老實實地從巨石後飛了出來,飄然來到薑羿身前,忐忑地等候發落。
這時,徐慕娥恢複了小半真氣,看了它們一眼後對薑羿說道:
“師父,我看這些妖怪之前都是受了血河宗之人的奴役,身不由己才會投身邪宗,我們就沒必要殺他們了。”
當先的玉蟬羽翅一抖,用尖細的聲音叫道:
“是啊,我們都是逼不得已才會為這些辦事的,請公子饒命。”
其他幾隻妖怪也連連求饒:“公子饒命啊。”
薑羿根據侏儒老者的記憶,也清楚這些被奴役的妖怪的一些情況,微微頷首,說道:
“彆擔心,我不殺你們。”
幾隻妖怪聞言頓時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欣喜地說道:
“多謝公子。”
頓了頓,薑羿繼續說道:
“日後這血河宗就交給你們打理了,你們幾個日後就在山上安心修行,不準下山害人,知道了嗎。”
妖怪們忙不迭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