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有什麼好談的。”五條悟冷笑一聲,活動著手腕,“不管你們想乾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和傑祓除這兩隻咒靈。”
“真是很能說大話啊,小子。”漏瑚擰擰耳朵位置的旋鈕,調整了一下咒力的輸出,“把你們殺了,咒術們就隻剩下廢物了吧。”
“傑,這個咒靈說要殺死我們哎。”五條悟哈哈大笑,故意挑釁漏瑚,“被蒼打到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家夥,到底是誰在說大話啊。”
“咒靈而已,遲早都要祓除掉,沒什麼好說的。”夏油傑麵無表情。“這種程度,一分鐘就夠了吧。”
“轟——”
“你們兩個——”
被輕視的感覺讓漏瑚氣的表情扭曲,頭頂和耳邊噴射出滾燙的岩漿,落在牆壁跟地麵上瞬間灼燒,屋內的溫度也一下子升高。
“傑,保護硝子。”五條悟提醒。
“放心。”
夏油傑召喚出飛行咒靈,家入硝子知道自己在這裡隻會讓兩人分心,於是利落地爬上咒靈。
飛行咒靈帶著家入硝子離開,鐘離抬手為一邊睡著的雷澤套上一個玉璋護盾,站在角落靜觀這邊的事態。
他不會乾涉溫迪的選擇,也相信他能處理好一切。
五條悟跟夏油傑腳下的地麵突然隆起,形成了像火山口一樣的形狀,下一刻,滾燙的岩漿從其中噴湧而出,五條悟有無下限在,沒有受到傷害。
但夏油傑剛剛分神讓咒靈帶家入硝子離開,慢了一步,褲腳被岩漿吞噬了部分。
不過好在他反應及時,又召喚出新的咒靈出現在腳下,撲住了岩漿。
“這就生氣了啊,傑,咒靈還真是一群小氣的家夥。”五條悟故意取笑。
蒼不能直接把他們祓除掉,那就用茈……不,試試最近自己在研究的領域好了。
五條悟抬起一隻手,食指與中指交疊,蒼天之瞳隔著墨鏡注視著漏瑚,後者無端感到一陣冷意從腳底往上冒。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最強的領域。”
“什麼?悟你怎麼……”夏油傑注視到五條悟的手勢,眼皮一跳,連忙攔住他,“你的領域難道不是——”
龐大且濃鬱的咒力從五條悟身上升騰,就像是快要燒開沸騰的水一樣,隱隱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形成要爆發出來。
“無量空處。”
快要沸騰的水在到達頂點的那一刻,供以加熱的火焰突然噗的一聲熄滅,隻差一點熱量就要沸騰的水又一下子回歸平靜。
“——還沒完全掌控。”夏油傑補上後麵半句話,但是已經遲了。
放下狠話說讓漏瑚見識一下何為咒術師頂點的領域,結果最後是個啞炮,就算是五條悟,也會覺得尷尬。
“嘖。”五條悟甩了甩手,不高興地嘟囔,“明明調試的差不多了,真是不給力。”
他煩躁地抬眼,帶有壓迫感的目光讓剛想嘲笑他的漏瑚一下子僵住。
漏瑚沒有跟咒術師交過手,或者說,想要交手的時候都被溫迪攔住了。
雖然這麼說顯得很不符合形象,但漏瑚跟花禦確確實實是沒有殺過人的好咒靈。
誰讓他們打不過溫迪,但凡動了殺意,就被不務正業的吟遊詩人攔下,然後忍痛拿出自己的好酒分給漏瑚。
溫迪:為了救人我付出的太多了。
漏瑚與花禦對於五條悟的知識,一部分是從咒靈那裡知道的,一部分是溫迪告訴他們的。
咒靈之間有咒靈的交流方式,普通的咒靈雖然沒怎麼有智慧,但是還是能勉強能給漏瑚一點情報的。
比如說,有一群叫做咒術師的家夥在祓除咒靈。
比如說,東京跟京都有兩個很危險的地方。
再比如說,有兩個很厲害的咒術師,祓除了很多咒靈。
但“很厲害”究竟是多麼厲害,漏瑚不清楚,他見到的人類脆弱得一批,就算是咒術師,看起來隻是比普通人強了一丟丟。
因此,漏瑚對於“很厲害”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一直不以為意。
可當他跟花禦直麵五條悟和夏油傑時,漏瑚才感受到,咒術師最強兩人究竟是有多麼強。
如果沒有溫迪,漏瑚和花禦直麵五條悟的茈,恐怕真的就被祓除了,連一點殘穢都不會留下。
而剛剛五條悟準備施展領域時,咒力的濃度之高讓漏瑚感覺整隻咒靈都不好了,體內的咒力無法順暢流轉,身上就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一樣。
雖然沒有心臟,但漏壺確實感受到了跟胸悶呼吸不暢類似的感覺。
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
即便是咒靈,麵對死亡,也會恐懼。
漏瑚刷的一下轉頭看向一邊悠哉看戲的溫迪,“溫迪,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被祓除嗎!”
自己跟花禦可是信任他才冒險進來的,要不然誰想不開跑到咒術師的大本營裡啊!
“怎麼可能!”
看漏壺撐不住了,溫迪笑嘻嘻地走上前,“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嗯……原來咒術界的最強是這樣的性格,嗚呼,接下來應該會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順利。
“我們跟咒靈沒什麼好說的。”五條悟先開口,戒備地看著溫迪,“這裡可沒有什麼神跡,你們到東京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自己的茈有多麼快,五條悟再清楚不過,而他釋放茈的時候,感受到一陣風從臉頰邊劃過,然後突然出現的風牆擋住了自己的茈。
那支箭,居然比自己的茈還快?
尤其溫迪垃弓時遊刃有餘地樣子,顯然是輕而易舉地就超越了五條悟。
怎麼又出現一個這麼強還沒有咒力的家夥?
提瓦特裡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五條悟第一次對提瓦特產生好奇。
不過這個好奇被壓下,現在的五條悟對提瓦特更多的是警惕與戒備。
不管是什麼樣的組織,隻要與咒靈扯在一起,就必須要消滅。
雖然照顧弱者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但五條悟也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
“巴巴托斯大人曾經說過,生命是自由的。”溫迪麵不改色地為自己增加設定,“擺脫生來既定的命運,找到真正的自由,這就是我們追求的神跡。”
雖然不知道五條悟說的神跡是什麼,但是溫迪可以現場編一個出來啊,他聽過那麼多的詩歌,隨隨便便從中獲取一點素材,就能編織出美妙的新的詩歌。
“自由的鳥兒揮動雙翼;
自由的魚兒享受水的湧動;
風帶著蒲公英飛向遠方;
自由的讚歌響徹大地。
命運啊,命運;
黑暗的命運不是所願;
自由的風帶來光;
光照耀命運。”
悠揚的旋律就像是燥熱夏天中的微微涼風,輕柔的拂過每一個人的心間,緩解了熱意,將他們引領到鮮花盛放的小島。
詩歌讓劍跋扈張的氣氛緩和下來,鐘離也閉目聆聽。
雖然某位風神是個經常喝到醉醺醺的酒鬼,但他吟唱的詩歌還是一如幾千年前那樣動聽。
鐘離也不確定,“風神的權能”是否在其中發揮了微妙的作用,但他確實很驚訝,這麼優美的詩歌是溫迪唱出來的。
模仿自己的簽名締造背風的密約,以此蒙騙蒙德城裡的士兵,獲得他們的支持,推翻舊貴族的統治。
鐘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蒙德城的舊貴族簽訂契約、花了大價錢買下蒙德城,如果不是看在溫迪事後帶著一大桶蒲公英酒來向自己賠罪,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就絕不會隻是把風精靈從璃月彈飛到稻妻那麼簡單了。
後來那張背風的密約在鐘離的目睹下被溫迪親自銷毀,同時岩神與風神也建立了一份契約:風神保證再也不會模仿岩神的筆跡偽造簽名,如有下次……
溫迪:哪裡還敢有下次啊!再有下次他就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