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男,37歲,一級咒術師,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校校長。
術式為傀儡操術,咒術傀儡學第一人。
表麵看起來是個五大三粗、粗獷凶狠的大叔,但實際上是一位非常溫柔且懷有熱忱的教育者,比起親自與咒靈戰鬥,夜蛾正道更願意站在講台上,用自己的知識與耐心去澆灌宛若幼苗的學生,將他們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
這是比祓除咒靈更有成就感也更有意義的事情。
但這並不代表醉心教育的夜蛾正道沒有棱角。
咒術師都是瘋批,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使用負麵情緒作為力量來源的同時,咒術師們也受到了自己負麵情緒的影響,就像是汪洋大海,看起來風平浪靜,偶爾會漾起些許波瀾,但平靜的海麵之下,海洋深處,危險一直在積澱,隻等著一個契機,掀起滔天巨浪,讓無儘的海水吞噬一切。
夜蛾正道沒有孩子,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教育事業和自己的咒骸之上,對他來說,高專的學生和咒骸就是自己的孩子。
他不允許總監部抱著惡意去利用自己的孩子,將他們當做隨時可以扔掉的棋子。
能夠成為東京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在咒術界也是積累了不少人脈和威信的,他會用自己的方法去保護七海建人跟灰原雄,就算是要違抗總監部的命令,他也要這麼做。
特級咒靈即便擁有智慧,也是咒靈,更何況夜蛾正道能夠看出,漏瑚對咒術師的敵意十分明顯,而花禦則是站在漏瑚那邊的,兩隻特級咒靈全是在鐘離跟溫迪的實力壓製下才會老實待在高專。
太不穩定了,這麼危險的又不穩定的存在,即使有鐘離的保證,夜蛾正道也無法放下心了。
夜蛾正道37年看人的經驗告訴他,鐘離是守信之人,一定會履行他的承諾,但在鐘離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學生會受到什麼樣的危險?
而且據五條悟所說,兩隻咒靈是那個叫做溫迪的少年帶來的。
那個少年的箭,比五條悟的茈還要快,僅僅是升起的風牆,就能抵消茈的一擊。
夜蛾正道隻見過溫迪的照片,長相秀氣的少年垂眸撫動豎琴,很難想象,纖細的身軀中會蘊含著那麼強大的力量。
總監部現在所在的建築建在靠近高專結界邊緣的區域,沒有受到岩槍的摧毀。但因為年代久遠沒有翻修,建築內還是幾十年前的樣子。
兩側的牆皮脫落,彌漫著腐朽的氣息,陽光從寥寥幾扇灰蒙蒙的窗戶□□進樓道,卻帶不來沒有一絲暖意,隻有深入骨髓的孤冷。
夜蛾正道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很沉重,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忽然,一陣風吹開了沒有關緊的窗戶。
陽光爭先恐後地跟著風的腳步湧進來,輕快地曲調也緊隨其後。
夜蛾正道愣住,他猶豫地站在原地,說不清心中浮現的情感到底是什麼,但他被這種情感驅使著,走上前,將那扇窗戶打開。
“真是美妙的陽光啊,值得提瓦特最好的吟遊詩人為它獻上一首動聽的詩歌。”
少年倚靠在不遠處樹下,風輕撫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花,少年手指劃過豎琴,音樂宣泄而出。
夜蛾正道站在窗邊,他閉上眼睛聽少年吟唱,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生出融融的暖意。
夜蛾正道睜開眼,樹下的少年笑著看他。
“呐,要一起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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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安吾,好心的安吾,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太宰治趴在阪口安吾的辦公桌上,扒拉著他手裡的文件。
“太宰治怎麼能沒有繃帶呢,安吾你就再借我點錢去買繃帶吧。”
太宰治可憐兮兮的望著阪口安吾,圓滾滾的鳶眸亮晶晶。
不為所動的阪口安吾扶正歪掉的眼鏡,麵無表情地掰開太宰治的臉把文件從他手裡搶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太宰君,你上次、上上次、還是上上上次借我的錢都還沒有還。”
應該說借給太宰治的錢就從來沒有見他還過!
“肯定是安吾記錯了~hh,我怎麼會欠安吾的錢不還呢。”太宰治心虛吹口哨。
正好這時織田作之助推門進來,太宰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飛撲上去。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接住太宰治。
“怎麼了,太宰。”
剛剛在阪口安吾麵前死皮賴臉的某隻宰在織田作之助這裡選擇走柔弱小白花路線。
太宰治捂著心口,用力地咳了好幾聲,顫顫巍巍地朝織田作之助伸手,“織田作,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織田作之助茫然,“……太宰?”
“……我死之前,隻有一個心願,織田作你可不可以……借我一點錢……”
聽到錢,織田作之助了然。
“太宰你的錢包又被偷走了嗎?”
“嗚……織田作,你太懂我了……”太宰治嗚咽一聲,扒拉織田作之助,“好心的織田作啊,給我這個可憐人一點錢吧。”
見織田作之助作勢要拿錢包,一邊的阪口安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認命地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