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喏……增尾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您這個樣子,迪盧克警官很為難的。”
高木涉擦了擦汗,看迪盧克身上的冷氣越來越濃鬱,連忙把增尾桂造拉開。
雖然“沒有表情”和“板著臉”在迪盧克警官身上好像是一樣的表現,但是這麼明顯的低氣壓,真的是讓人很難忽視啊!
“警官,你讓我怎麼冷靜啊,美友子她死了啊!”增尾桂造雙手掩麵,蹲在地上對著死去的夫人痛哭。
看著增尾桂造傷心的樣子,高木涉於心不忍,安慰道,“增尾先生,請節哀。”
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我們一定會找到殺害增尾夫人的真凶,將他繩之以法!是吧,迪盧克警官?”
高木涉下意識地向迪盧克尋求肯定,想讓他也給增尾桂造一些安慰。
“嗬。”迪盧克環胸站在一邊,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嗬。
高木涉:哎?
高木涉慌亂地看了看增尾桂造的表情,看他好像沒有聽到迪盧克的嗬聲,悄悄把他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迪、迪盧克警官,要注意照顧死者家人的情緒啊!”
“照顧他的情緒?我倒不覺得他需要被照顧。”迪盧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高木涉不明所以,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迪盧克警官……?”
“沒什麼,你繼續調查,不用管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能指正那個男人就是殺害增尾美友子的凶手。
迪盧克瞥了一眼傷心痛哭的增尾桂造。
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迪盧克警官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或許迪盧克警官辦案的方式就是這樣呢!
第一次和迪盧克合作破案,高木涉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高木,可千萬不能給迪盧克警官拖後腿啊!
高木涉拿出自己的記事本,整理目前已知的信息。
“被害者的名字叫做增尾美友子,今年42歲,死因是被尖銳的匕首刺中背部中心。”
“從屍體上看不出死者有掙紮的痕跡,這麼說來,被害人應該是當場死亡。”
高木涉的同事千葉和伸在一邊補充道,“歹徒行凶的時間,應該就是被害人在電話中尖叫的時候。”
昨天米花町的一家銀行發生了兩億元的盜竊事件,增尾桂造就是這家銀行的負責人,昨天他的夫人被歹徒當做人質來威脅警方,夫妻二人可以說是十分倒黴了。
昨天晚上,高木涉和千葉和伸接到了分彆來自夫妻二人的電話,首先是增尾太太,她說想到了一些線索,會在第二天下午四點到警視廳。
增尾桂造的電話是在增尾太太之後,他告訴高木涉第二天兩人會在下午兩點一起到警視廳找他。
可是今天下午兩點,隻有增尾桂造一個人出現在了警視廳。
增尾桂造利用警視廳的座機給家裡打電話,但增尾太太卻在電話接聽中突然尖叫一聲,在場的警員們迅速出警,趕到現場時,就發現增尾太太已經被害身亡。
江戶川柯南走到被害人身邊,盯著掉落在她手邊的行動電話,開始自己的思考。
增尾先生說,被害人曾經告訴他發現最近幾天有可疑的男人在房屋附近徘徊,入室搶劫?不,房屋的門鎖沒有任何破壞的跡象,凶手應該是從被切開的玻璃進出房屋,但屋內的家具擺設十分整齊,沒有被翻過的現象,不符合入室搶劫的特征。
嗯?這個是……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被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人死亡後新陳代謝功能停止,及時室溫身高也不會流汗,這麼說被害人接電話之前正在這台腳踏車上進行運動。
腳踏車是背向客廳的,所以才沒有及時發現有人進入屋內了嗎……
“柯南!小孩子,不可以這麼靠近現場啊。”高木涉看見江戶川柯南站在屍體旁邊,頭疼地阻止他。
少年偵探團們到警視廳補昨天鑽石鰻走私的筆錄,聽到有案件發生,高木涉一個沒注意讓他溜上了警車,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回去了,隻能帶到案發現場。
雖然柯南這個孩子經常會有出人意料的發現,但不管怎麼說,讓小孩子看到這麼慘烈的現場還是太不好了。
高木涉將江戶川柯南抱到案發現場之外,正好迪盧克調查完被歹徒切開的玻璃,過來詢問高木涉他們的調查進度。
迪盧克從江戶川柯南身邊經過時,腳步頓了一下,但沉浸在思考中的江戶川柯南沒有注意到迪盧克垂眸看向自己是若有所思地目光。
這個孩子,和跟他一起到警視廳的孩子們不一樣。
從那雙比同齡人都要堅毅的雙眼中可以看出,這個孩子心底有很多不能言說的秘密。
不過……
也隻是和同齡的孩子相比要成熟一點罷了,在迪盧克看來,努力裝作小孩子樣子的江戶川柯南實在是太笨拙了。
迪盧克沒有想要去探究他的秘密,因此隻是掠了一眼,就去觀察死者的情況。
迪盧克蹲下檢查死者身上的傷口,匕首的刃很細,因此出血量並不多,沒有形成噴濺。
不過,這個位置……
迪盧克用手丈量了一下距離,白色手套因為這個舉動染上了死者的血液,迪盧克撚了一下,發現血液已經有凝固的現象。
“有什麼新發現嗎?迪盧克警官。”千葉和伸看見迪盧克的表情,彎腰湊過來觀察。
“嗯,匕首刺入的位置是水平的,高度過低。”
迪盧克站起來,看了看客廳的結構,走到死者身後的書櫃前。
書櫃有兩個,左邊的書櫃上半部分很空,右邊的書櫃則滿滿當當放滿了書,還有一些擺件。
在高木涉和千葉和伸疑惑的目光中,迪盧克比了一下書架的高度和到死者的距離。
果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