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花町29(2 / 2)

上午八點,迪盧克到達警視廳,和高木涉、佐藤美和子以及目暮十三等人一起去關押渡邊直人的拘留所。

上午九點,易容成高木涉、佐藤美和子的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到達押送路線上的一處加油站,隨行警備中隻有佐藤美和子一個女性,於是貝爾摩德就選擇易容成她的樣子,至於安室透,他的膚色太過特殊,貝爾摩德努力了一下,將他偽裝成搜查一課裡膚色比較相近的高木涉。

兩人帶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車,停在了加油站的停車場內,兩人所在的位置,可以將公路上的情況一覽無餘。

上午九點半,琴酒與伏特加乘坐的直升飛機起飛。

上午十點,押送渡邊直人的警車出發,兩輛警車、七名警員和騎著摩托車的迪盧克隨行。

在他們出發後五分鐘,基爾騎著摩托車跟了上去。

朗姆還是那麼謹慎,他告訴眾人他會開車跟著上橋,卻也隻說了他會開車跟著上橋。

真是個老狐狸。

迪盧克駕駛摩托車跟在警車後,時刻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他知道這次的行動有多重要和驚險,但目暮十三不知道。

一次普通的押送行動,八名警員是標配,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開車跟在押送車輛旁邊,後麵是搜查一課的一名警員,押送車輛上有四名,駕駛員和副駕駛員是拘留所的警員,在車廂中看管渡邊直人的兩名是搜查一課的警員。

雖然他們身上都佩戴了手.槍,穿了防彈背心,但安室透說,琴酒讓伏特加扛了一把機關槍和一箱子彈上直升飛機,還有兩名代號基安蒂和科恩的黑衣組織成員,他們擅長狙擊,能在600碼外進行狙擊,安室透叮囑迪盧克,到達橋上後一定要注意。

迪盧克看著前方的警車和押送車,眼神暗了暗。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部分政客和西風騎士團那些虛榮到令他作嘔的人沒什麼兩樣,渡邊直人手中的名單,也證實了這一點。

人心隻會比他看見的更黑暗,無論是提瓦特還是這個世界,這樣的人都不會少。

但搜查一課的警員不在其中。

雖然有時會讓迪盧克產生“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案子都破不了”的疑惑,體術也不怎麼合格,但不可否認,他們都是一群不錯的人。

和人共事的感覺對迪盧克來說確實久違,讓他想起了自己在西風騎士團任職的那段時間。

無論任務多麼嚴苛,騎士的風度與熱忱永不會褪色;無論挑戰多麼艱巨,也如利劍般活躍在最前線。

年輕氣盛、熱情活躍的騎兵隊長迪盧克——迪盧克不是沒有懷念過那段時光。

隻是越是懷念,在信仰崩塌時就越無法接受。

即使是現在的迪盧克,還是無法平靜淡然的提起那段最為黑暗的過去,那段過去是西風騎士團和所有知情者不能言說的禁忌。

從過去的記憶中抽身,迪盧克微不可聞的歎息消散在風中。

他昨晚找莫娜占卜過。

透過星相,莫娜看見了渡邊直人被押進大阪監獄的未來,至於行動的細節——“既定的未來是無法改變的,但隻要沒說口,未來就可以改變”。

安室透提前和迪盧克說過,他可能會失去消息,迪盧克當然也不會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安室透身上,他不知道黑衣組織的計劃,但如果是他,一定會選擇平江大橋進行營救行動。

因此越靠近平江大橋,迪盧克心中的警戒越高。

下個路口之後,就要上橋了。

迪盧克打開通訊器,聯係警車內的佐藤美和子,“佐藤警官,上橋時你放緩速度,和押送車後保持100米的距離。”

“好的。”

佐藤美和子不覺明曆,高木涉也是一頭霧水,但對迪盧克的信任讓她下意識答應下來,然後才問為什麼。

迪盧克回答,“有兩輛黑色轎車和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跟在我們後麵,形跡可疑,提醒一下押送車的駕駛警員,上橋後注意躲避車輛。”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謹慎,兩人和警車保持大概500米的距離,迪盧克所說的四輛車是東極會的。

東極會可以說是渡邊平澤上位的靠山,他發家就是多虧了相馬道一,渡邊平澤上位後就利用職權為東極會謀取利益,但是因為這些年相馬道一的胃口越來越大,讓渡邊平澤十分不滿,就搭上了黑衣組織,想利用黑衣組織甩開東極會,隻是還沒等他實現這個想法,人先沒了。

知道自己女婿被殺後,相馬道一首先想到的不是為這場悲劇唏噓,而是擔憂渡邊平澤手中自己的把柄所落何處。

那天警方離開後,相馬道一派人把渡邊家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思來想去,他將視線放在了被抓走的渡邊直人身上。

在得知渡邊直人要在今天從東京轉移到大阪監獄,相馬道一就選擇了今天行動。

不過他選擇的行動地點不是平江大橋,而是在押送車正準備上橋時。

白色的麵包車超過佐藤美和子駕駛的警車後,經過幾次換道,正好擋到了佐藤美和子前麵。

上橋前的路口是綠燈,押送車順利通過,但白色麵包車卻停在路口不動,這使得後麵的佐藤美和子無法發動警車。

白色麵包車中探出一個頭,朝著後麵不好意思地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啊各位,車子熄火了。”

“可惡!什麼熄火,分明是故意的!”

佐藤美和子氣的直按喇叭,副駕駛上的高木涉也是一臉凝重,他拿起通訊器聯絡迪盧克,“迪盧克警官,我們被攔住了。”

“嗯,我看見了,放心,我會跟上去。”

迪盧克讓高木涉不用擔心,他擰動車把,在紅燈最後一秒衝過路口。

押送車的駕駛員也從後視鏡中看到佐藤美和子的警車沒跟上來,而那兩輛黑色轎車正在朝自己逼近。

他們想做什麼?

眼看兩輛黑色轎車越來越近,駕駛員忍不住腳下用力,他一踩油門,押送車的速度提了上去,但那兩輛黑色轎車看出他的想法,緊緊貼著押送車不放。

一輛車超過押送車,換道換到押送車前麵。

現在是正常行駛中,如果逼停押送車,一定會發生連環車禍,但不能逼停,讓他減慢速度還是可以的,另一輛黑色轎車在押送車的左邊,兩輛車不斷逼近,把押送車逼到了道路的最右側。

迪盧克已經看出了他們的目的,這兩輛黑色轎車,是想把押送車逼下橋,橋下應該布置了接應的人員,等押送車掉入水中,就派人潛水去救渡邊直人。

“迪盧克警官,現在要怎麼辦!”

耳麥中響起押送車駕駛員驚慌的聲音。

迪盧克冷聲布置道,“繼續放慢速度,我會解決你左邊的車輛,你趁機超車。”

迪盧克架勢摩托車,靈活地穿梭在車流之中,很快就和黑色麵包車並行。

上了那麼多次報紙頭條,警界之星迪盧克的臉大概東京沒有人不認識,看見迪盧克靠近,轎車後麵的窗戶降下來,黑黢黢的槍口從裡探出。

迪盧克有自信可以躲過子彈,但如果子彈擊中了其餘車輛,很容易發生車禍或者傷到其他人。

在東極會的人開槍之前,迪盧克加速靠近,握住槍口將他頂回車內,“砰”的一聲,車頂被子彈擊穿留下一個洞,東極會的成員被後坐力震得手麻,迪盧克趁機握著槍口把槍抽了出來。

上一秒還是東極會的槍,下一秒就是迪盧克的了,而槍口也指向了東極會的成員。

車內的空間畢竟是有限製的,後座的兩名成員反應不如迪盧克,還沒做什麼肩膀就中了兩槍,坐在副駕駛的東極會成員轉身想攻擊迪盧克,但迪盧克已經轉移到了車子的前麵,他沒看到人,愣了一下,下一秒子彈穿透擋風玻璃直直地射入他的肩膀,下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右手,這下子,他連槍都沒有辦法拿了。

押送車已經趁機變道,擺脫了這兩輛黑色轎車。

因為剛剛的槍聲嚇到了後麵的車輛,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害怕地放緩車速,和黑色轎車拉開了一大段距離,見此迪盧克直接開槍瞄準兩輛車的後胎。

後車胎爆炸,兩輛轎車打滑撞在了一起,行駛在最右側的那輛被撞得半個車身伸出了橋外。

押送車駕駛員看見這一幕,慶幸地鬆了口氣,忍不住在通訊中誇讚迪盧克,“真是多虧迪盧克警官你在,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雖然東京的犯罪率確實高,但劫車這種事可真的沒怎麼有,這位駕駛員也是第一次經曆。

“謹慎些,繼續行駛。”迪盧克淡定的聲音無疑讓本來還慌亂的駕駛員一下子鎮定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繼續保持穩定行駛。

副駕駛上的警員拿出了槍,不斷從後視鏡中觀察情況,按照迪盧克說的,保持警惕。

押送車車廂中的野田大輔緊緊握著手中的槍,因為過於緊張,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旁邊的警員看到,安慰道,“彆擔心大輔,相信迪盧克警官。”

野田大輔磕磕絆絆地應了一聲,“我、我沒事,迪盧克警官肯、肯定沒問題。”

警員沒想到他這麼緊張,好笑地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讓他擦汗。

坐在兩人對麵的渡邊直人瞥了一眼野田大輔,兩人的視線無意間撞上,野田大輔額頭的汗越擦越多。

隨行警備的名單是昨天中午才定下來的,野田大輔下班回家後,發現自己的妻子去接孩子還沒有回家,他一開始沒有多想,可等到晚上七點,妻子還沒有帶著孩子回家,電話也不接,這讓野田大輔慌了神。

還沒等他聯係學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妻子的號碼。

“你和孩子一直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們。”

野田大輔擔憂地詢問妻子的位置,可電話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

“野田警官,你的妻子和孩子在我的手中。”

“什麼?你是誰?你想要多少錢,彆傷害她們!”野田大輔抓著手機吼道。

“我不需要錢。野田警官,如果你想讓你的妻子和兒子活下去,就替我做一件事吧,不用擔心,隻是一件小事而已。”

電話中的男聲顯然是經過了變聲,粗糲而又低沉,說話時還有電流的聲音。

“我知道你是明天押送渡邊直人去大阪監獄的隨行警備,我需要你在車上解開他的手銬,並將一樣東西交給渡邊直人。”

“那樣東西,我已經放在你的門外了。”

電話被掛掉,野田大輔打開門,發現門口不知道什麼多了一個紙盒,他掙紮了一會,還是拿起紙盒。

他關上門,打開紙盒,發現裡麵居然放著一把袖珍□□。

電話還沒有掛斷,帶著電流的男聲再度響起,“想要他們活命,就按我說的做,如果有什麼差錯,你的妻子和兒子,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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