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他覺得自己不能白乾活,於是拿著傅厲森的卡刷了很多顏料和筆刷。
*
另一邊會議室。
剛和高層開完會的傅厲森出來後,許助理便將手機遞了過去:“傅總,您的手機一直在彈出消費信息。”
傅厲森點開——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800.00。】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1500.00。】
【您的銀行卡已於XX時XX分消費人民幣308.99。】
……
一共十來條消息,總金額不到20000塊。
許助理盯著傅厲森緊皺的眉頭,心裡直搖頭——平時對他這個員工扒皮剝削就算了,連給自己老婆花錢都要心疼!
單身一輩子吧。
在心裡默默為慕舟抱不平的許澤,下一刻就見傅厲森打通了電話:“喂,嗯,秋冬季節每個款式各來兩套,鞋和手表也是,尺寸的話你們店裡應該……不對,我妻子他最近好像長高了一些,這樣吧,等我晚點再給你們發過去。”
說完,又朝剛才就一直看著他的許澤道:“怎麼了?”
許澤:“……沒事。”
原來是嫌自己老婆花得太少了。
所以,慕舟應該過得不錯吧。
許澤作為一個粉絲,心裡有了些寬慰。他並不知道,再過不久,被甩後歇斯底裡要瘋不瘋的男人是他旁邊這位。
*
很快,慕舟就適應了這種早晚安吻的親密模式,也就是嘴對著嘴輕輕碰一下的事情,也沒分散他準備比賽的精力。
不過他最近想在畫畫上有個新的突破——他打算開始畫人物像。
起因是瑪緹思給他發了張照片,是前幾天在短途中遇到的一位孩子,女孩子正蹲下
來采花,眼神看起來格外清澈。
很快,瑪緹思就將小女孩畫了出來。不得不說,大師的水平太高,慕舟一眼就被畫中所表達的意境深深吸引了。
小女孩的眉眼中的情緒,天真與純粹,都被展現得淋漓儘致。
這讓慕舟有了突破自己的想法。
他是不是,也可以畫出這樣有靈魂的畫呢?
難道以後人像畫要一直成為他的短板嗎?
一整個上午,慕舟都在嘗試著畫人像,他先拿自己做了實驗,很快,畫布上便勾勒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少年。
他少年坐在草地上,盯著腳邊不知名的野花,神情專注。
總算完成了一副差強人意的人像草圖,慕舟下午開直播的時候把圖用油畫上了顏色,彈幕裡一片尖叫——
【啊啊啊啊老婆終於畫自己的畫像了!】
【啊啊啊好好看,老婆你畫的是高中時期還是大學時期啊!】
【美翻了!多少錢,我買!】
慕舟見大家都是好評,鬆了口氣,比之前有了些自信:“如果有喜歡的,我用微博抽獎送出去,但不是這副。”
抽獎送自己的自畫像,聽起來怪怪的。
【啊!老婆!抽我!】
【誰知道啊,手機屏幕快被我舔沒了。】
得到大家的讚許後,慕舟心情很好地下了直播間。
晚上,傅厲森到家的時候,得到的是一個比前幾天更重的晚安吻。
儘管也隻是蜻蜓點水一般就分開了,但這是個好的前兆。
兩人照舊一起吃了晚飯,散步,再回來一起坐在沙發上,準備看電影。
慕舟今天心情好,難得自己去廚房洗水果,然而玻璃碗被傅厲森放到了他踮腳都難以拿到的櫥櫃上。
誰會把碗放這麼高啊……
慕舟無奈,準備換個容器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聲音:“要幫忙嗎?”
慕舟肩膀頓了下,回頭看。
傅厲森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他往旁邊移了點,往打開的櫥櫃裡指了指:“我要那個裝水果的碗。”
說完,就等著傅厲森幫忙拿下來。
結果等了好幾秒,男人也沒動,視線還一直落在他臉上。
慕舟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不安舔了舔唇角,那一小塊嘴唇很快就覆上一層水膜,看起來亮晶晶的。
傅厲森呼吸停滯了一瞬。
一些破土而出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苗葉晃來晃去,勾得他心臟都癢。
他走到慕舟跟前,俯身,幾乎都貼到那張豔麗漂亮的小臉上,音色沉沉道:“我有獎勵嗎?”
慕舟怔了下。
他也沒那麼笨。
男人貼這麼近跟他說話,又一直盯著他的嘴看,他自然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獎勵。
都親過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慕舟沒再猶豫,迅速朝傅厲森的嘴巴上貼了下
。
可這回,他一貼上去,後腦勺就被緊緊按住。
下一秒,傅厲森帶著侵略性的吻便長驅直入著。
不同於之前過家家似的親吻,男人壓著他的唇瓣,先是一點點弄濕,再是細細地磨,又折磨又癢。
慕舟嘴巴上的軟肉很敏感,根本架不住這麼弄,還沒幾下腰就軟了。
他雙腿發虛,用了點力氣彆開腦袋,想要從縫隙裡逃跑,但那麼瘦那麼小的一隻哪裡逃得出來?
傅厲森幾乎是單手把人提到了料理台上。
慕舟暈頭轉向的,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又被吻住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慕舟快憋不過氣的時候,才被捏著下巴,聽到沙啞的聲音:“呼吸。”
慕舟下意識照做了。
他渾身無力,坐在料理台上,上半身靠在傅厲森的懷裡,半分鐘才歇過來勁兒。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察覺到自己整個嘴巴和下巴都濕漉漉的,尤其是嘴巴,被傅厲森啃得發麻!
慕舟皺起眉頭,抬頭,想要說點什麼譴責的話,卻被傅厲森的眼神嚇到了。
同居這麼久,他是第一次知道,傅厲森會有那種露骨的、帶著欲念的表情。
平時過於禁欲冷淡的男人,此時露出這樣要吃人的模樣,反差太大,嚇得慕舟那點嬌氣抱怨的話都縮了回去,隻是靠著料理台道:“我要去畫室……”
慕舟現在的狀態,傅厲森比誰都清楚。
剛才光是貼了一下嘴唇,腿就軟了,現在估計已經走不動路了。
就算能走也懶得走。
嬌氣。
可他一點都不覺得麻煩。
他覺得慕舟整個人,天生就是要被捧在手心裡去愛的。
傅厲森輕輕擦掉慕舟眼尾被逼出來的那點眼淚,柔聲哄著:“要背還是抱?”
慕舟輕哼了一聲:“當然是背了。”
傅厲森沒再說話,轉過身挽住少年的大腿,輕輕將人背起。
慕舟趴到他背上的時候,他還聽到對方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像是被欺負壞了。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傅厲森的心臟後知後覺地狂跳著。
同時,也在發愁。
隻是親一下就哭成那樣,那些更過分事情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