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慕父慕母,慕舟從來沒幫彆人吹過頭發,他將吹風機調到合適的溫度,左手撥弄著傅厲森的頭發。
男人比他高出一個頭,所以慕舟平時幾乎碰不到也想不起來碰對方的頭發。
碰到的情況也有。
嗯……比如,他被弄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試圖將埋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拽走。
() 那時候傅厲森頭發的觸感格外紮人,
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他手指紮紅。
慕舟格外仔細地順著方向吹,等吹乾後又仔細按摩著。
聽說刺激頭發可以生發,雖然傅厲森現在的頭發還很濃密,但也要先防患於未然。
結果按了一小會兒,手腕就被拽住。
“還沒吹——”“好”字含在嗓子裡,被慕舟硬生生咽下去。
他……好像把傅厲森按得上火了。
“粥粥……”傅厲森嗓音明顯啞了,拽著他的手不放。
慕舟手心被燙到,肩膀哆嗦了一下。
怎麼傅厲森越來越流氓了……
他臊得眼尾泛紅,隨便找了個理由:“傅、傅厲森,你要節製一點……對了,聽說這方麵不節製的人,會提前脫發,我剛才發現你後腦勺那裡……”
他感覺到傅厲森臉色一僵,眼底掠過一絲慌亂。
隨後鬆開他的手,迅速出了房間。
慕舟:“……”
趁現在把門鎖上!
開玩笑的。
那樣估計傅厲森會在門口坐一晚上。
他舍不得。
很快,在鏡子裡驗證完自己濃密頭發的傅厲森回到房間,看此時坐在床邊的少年正衝他壞笑:“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啊。”
說完還咯咯笑了兩聲。
傅厲森又氣又覺得好笑,上前將慕舟推到在床上,朝他臉頰上重重咬了一口。
有些咬牙切齒:“小壞蛋,現在知道騙人了?”
慕舟“啊”了聲,衝他撒嬌:“你怎麼又咬人了?”
傅厲森又朝他小巧的喉結上咬了下,弄得慕舟又叫了聲。
兩下一叫,傅厲森原本消失殆儘的旖旎心情又回來了,將人困在懷裡,伸手去撓慕舟的癢癢肉。
慕舟本來就敏感,被他隨便這樣弄兩下就沒力氣反抗了,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老公你頭發最多了!”
他甚至還在掙紮裡伸出四根手指:“我發誓~”
傅厲森終於將人鬆開,捏著他的臉頰:“以後還騙不騙老公了?”
“不騙了不騙了!老公,我們睡——”慕舟胡亂瞪著被子,片刻,他頓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看著男人。
傅厲森被他踹了下,悶哼一聲,眸色沉沉盯過去。
慕舟:“你、你怎麼還……”還這樣啊。
傅厲森竟然還認真解釋:“你剛才那兩聲,特彆好聽。”
“……”
慕舟被他說得麵熱,他遲疑幾秒,想著要怎麼辦。
正思考的時候,他感覺腳腕被捏了捏,隨後抬眼去看傅厲森。對方額角上已經冒了一層汗,還有青筋凸出。
看起來忍得有些辛苦。
“粥粥。”傅厲森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彆不理我。”
慕舟盯著他看了會兒。
片刻。
“知道了……”
傅厲森怔住。
慕舟見他跟傻子似的半天不動,嬌著聲音催道:“快點……”
……
快十一點。
慕舟聽到了浴室傳來水流聲。
水流聲像是有催眠效果似的,他就這麼睡著了。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腰被身後人摟住,緊緊的。
晚安。
傅厲森。
*
八月十三的婚禮,九月七號開學。
加上這個月直播也不能一直停下來,光是聽上去就覺得要忙廢了。
慕舟怕自己忘事,列了個計劃表,一眼看上去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婚禮地點和時間早被長輩們安排下來,隻是請帖還沒設計好。
兩人打算一起商量著弄。
傅厲森對此沒多大意見,隻是道:“你畫的那個Q版小頭像呢?”
慕舟明白了他的意思:“請帖上也要放這個嗎?”
“嗯。”傅厲森點頭,從抽屜裡拿出厚厚的一疊定製好的頭像貼紙,揚起其中一張,放在慕舟臉旁邊,來回掃了兩眼。
慕舟不解:“你在做什麼?”
“在想你小時候什麼樣子。”傅厲森收起貼紙,笑了笑,“不過無論什麼樣子,一定是——”
“這世上第一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