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胡來。
顧銘燁第二天起床,腿有點兒軟。但今天他比賀明月起得早, 自尊心保住了。
他悄悄咪咪下去試著煮了一鍋粥, 味道還可以, 小火燉著,美滋滋上樓等小月亮起床。才剛鑽進被窩, 一雙軟嫩軟嫩的手就伸過來, 撩火地摸他。
顧銘燁心裡已經口乾舌燥大火燎原, 身體卻安靜如雞什麼反應也沒有。
社會主義旗幟甚至在感受到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想法後, 隱隱作痛。
顧銘燁將人裹進懷裡, 控製手,控製腿,不讓她亂動。
賀明月隱隱約約醒來,大概率是被彆扭的姿勢給弄醒的,她聲音有些啞:“你乾嘛呀?”然後嗔一眼,“不要了,好累的。”
顧銘燁:“……”我們想法是一樣的。
話一說完, 某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就舔了一下他的喉結, 身體扭動, 想要趴上來。
顧銘燁捉住她, “不是不要了?”
賀明月看他一眼,“今天玩兒這個?”衣冠禽獸調戲溫柔妻?衣冠禽獸要一本正經暗戳戳撩人身體正直, 溫柔妻要□□難耐被逼到主動說要?
嘖, 這他媽是什麼猴年馬月的小黃文老梗, 代溝。
然而善解人意, 溫柔可人的賀明月隻好壓下吐槽配合地軟在他懷裡,嬌喘籲籲:“嗯~~~”
顧銘燁頭痛。
賀明月哼哼哧哧一個人表演半天,沒人接戲,她停下來,不滿地看著他:“NG!男演員你注意一下動作,放開一點,重來。”
顧銘燁坐起來,將跨坐他身上的賀明月撈到一邊,彈了一下腦門,“想什麼呢,起來吃飯。”然後看似遊刃有餘地穿衣服實則非常快速地邊穿邊走,衣服穿好人也走到了門邊,回過頭來對床上的人送了一個飛吻,“等你喲。”毫不留戀地關上了門。
——並在門後鬆了一口氣。
喝粥的時候,顧銘燁接到電話要去影視城一趟。賀明月想到王溪就在那個影視城,於是和顧銘燁一起去。
王溪知道她要過來,說:“四個烤豬蹄,一份芋圓燒仙草。”
等顧銘燁去辦事了,賀明月就背著個小挎包,噠噠噠去找小姐妹分享美食。
不知道藝人的臉是怎麼長的,說黑就黑,說白就白,不過一個月,王溪又是一副粉粉白白小少年模樣,被沙漠摧殘的痕跡一點兒也沒留下。
賀明月捏捏他的臉,“醫美了吧?”
王溪瞅瞅她:“彼此彼此。”
賀明月嬌羞一笑:“人家這是有老公滋潤。”
王溪被惡心得胃部三級殘廢,身殘誌堅道:“喲,上次誰哭兮兮說要出家為尼和顧總分房睡,這才多久,靈肉合一了?”
賀明月想到王溪在這件事中畢竟出謀劃策了一部分,做人要知恩圖報,也就不打算反擊了,把烤豬蹄兒打開,給他排了一桌,又把燒仙草也打開,小勺子放好,嘻嘻一笑,“您吃。”
兩個人坐下來邊吃邊聊,期間賀明月感覺有人在拍他們,賀明月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有人拍我們。”
王溪豬蹄兒啃得旁若無人,“哦。”
“你注意一點。”賀明月覺得奇怪,“我們每次見麵都不怎麼避人,你私生飯多,跟蹤的狗仔也多,和圈內人吃火鍋回回都被拍到,為什麼從來沒有拍到過我倆呀?”
王溪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因為顧總啊。”
“啊?”
“因為你的甜心小可愛是不會允許你和其他人有緋聞的。亂寫的人——”王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賀明月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啊……不會吧……”
王溪高深莫測點點頭。
賀明月眉頭皺得死緊:“他不會的。”然後哭兮兮看著王溪,“怎麼辦,我嫁給了一個殺人犯。”
王溪:“……”
賀明月一臉糾結:“你確定他殺了人嗎?這年頭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吧?他平時一副沙雕樣子,不像那麼心狠的人呀……”
王溪麻木地看著她。
賀明月也看著他,咬唇,“我其實不是很懂豪門。豪門做事真的這麼黑嗎……顧銘燁不會扮豬吃老虎吧?他為什麼和我這個豬豬女孩結婚?不會是有其他陰謀吧?啊,他是不是有個商業宿敵,我其實是那個人丟失多年唯一的孩子?他為了威脅那個人所以假裝和我相愛……媽呀,難怪我和苗女士賀先生長得不像……”賀明月驚恐地捂住嘴,喃喃,“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他故意叫你說漏嘴讓我產生疑心,然後一切美夢破碎,他就要撕下假麵目天天囚禁我了……”
王溪見她越說越離譜,忍無可忍,一個豬骨頭砸過去,白眼翻到天靈蓋,“姐姐,放寒假了,請認真完成寒假作業,少看古早,好嗎?”
“是你說他殺人了呀!”賀明月生氣地看著他,“殺人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
王溪歎一口氣,“我沒說顧總殺人。我比那個動作的意思是顧總處理了他們。”賀明月一副“一個意思啊”的樣子看著他。
“也不是處理,就是了結……哎也不是,就是封殺他們,辭退、買斷、封口,懂?”
賀明月勉為其難點點頭。
王溪白她一眼,“一天天的在想什麼!”
“昨天在知乎上看娛樂圈到底有多亂,那一個個……”又說,“況且來源於現實,好多豪門都是那麼寫的,可見一定經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