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日本浪了一周, 在日本買的東西托運了整整一個箱子。賀明月一度為過海關憂心忡忡,甚至說:“要不我們辦一個情趣用品經營許可證吧?”好怕被抓哦。
顧銘燁哭笑不得。最後東西還是完整地落了地。
賀·憤世嫉俗·性學家·明月為自己四個小時的提心吊膽義憤填膺:“成年人有權利消費成年用品,現在經濟全球化, 我偉大的祖國應該與時俱進!”看到接機的沈太太,笑眯眯跑過去,兩個人手一握, 對視一眼。一個是篤定又高深莫測的眼神,一個是驚喜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賀明月點點頭, “嗯”了一聲。沈太太高興得哈哈大笑:“死可瞑目了, 死可瞑目了。”
回了國, 顧銘燁的第一部戲悄無聲息的開拍了。賀明月也開學了。
顧銘燁拍戲, 必然住在劇組。家裡沒了人,賀明月呆著也沒意思,就收拾了一些東西回學校住。
許秋幸如願以償當上學生會主席, 賀明月、柯一憶、餘子好在下麵熱烈鼓掌。
等四個人手挽手從禮堂出來, 一個一米八、戴著鴨舌帽的男生抱著籃球站在門口,目光直直地看著她們這邊。
賀明月的目光掃過旁邊三個人,“誰?”
許秋幸但笑不語,餘子好一臉淡定, 賀明月看著柯一憶,“嘖”一聲,“很帥喲!”
柯一憶在三人強烈的目送中走過去, 小聲道:“我不是跟你說今天沒空嘛!”
男生撓撓頭, 嘿嘿笑:“我就看看你。”
“看完了, 可以走了!”
“你不想我嗎?”
“不想!”
男生傷心不已、可憐巴巴:“哦。”
“快走啦,今天晚上給你打電話。”見男生還可憐巴巴看著她,笑著打他,“乾嘛啦!委屈什麼呀?”
“網上說,處對象了對象不帶你去見朋友,就說明對方隻是玩玩而已。”
柯一憶反唇相譏:“網上還說,男朋友要和女朋友閨蜜保持距離。你是不是看上誰啦,想綠老子?”
“沒有!”男生舉籃球以示清白,“我就是想認識你的朋友!”又嘿嘿笑,“也讓她們認識我!”
“著什麼急!我們昨天才確定關係,今天見什麼朋友?”柯一憶翻一個白眼,“今天真的沒空啦,快走快走,你不是要去打球?”
男生隻好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三個人走上來,賀明月從背後掛住,看著柯一憶:“看來這個寒假故事很多?”
許秋幸說:“我大概知道某一部分。”
餘子好痛心疾首:“難怪你最近都不陪我去圖書館了。”
四個人談論著,剛剛走完林間小道拐上大路,一輛賓利滑到四人旁邊停下。
賀明月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又有人談戀愛了!又全憑直覺望向許秋幸。
車窗搖下來,一個長相非常英俊,看起來風流多情的男人嘴角自帶三分笑,壞壞地看著許秋幸,大手一扔,一束玫瑰花扔在許秋幸懷裡,“恭喜。”
許秋幸笑容得體,溫柔又客氣:“謝謝。”
“今晚吃飯?”
“不了,有約。”
“誰?”
“好像,和你沒關係。”語氣溫柔,內容一點兒也不溫柔。
賓利“嗖”地一下開走了,車屁股扭動的姿勢透著車主人的生氣。
三個人望著許秋幸。許秋幸不管對誰都很得體,說話也大多委婉。但對這個男人,嘖,□□味,難得。
柯一憶說:“我不知道這一部分。”
餘子好說:“我也不知道。”
賀明月傷心不已:“我不就結個婚,你們急什麼急?”
許秋幸笑:“走啦,吃烤肉的時候講。”
這個時候餘子好的手機響了。賀明月警覺地扭頭看她——這個鈴聲,不是子好平時用的鈴聲!子好的表情,太奇怪了!
餘子好退開兩步,抿抿唇,“我接個電話。”然後一聲故作鎮定但是音調稍軟的“喂”隨著三月回暖的春風飄進賀明月耳朵裡。
賀明月倒在柯一憶肩上,“天呐,這是什麼情況,我的寶藏子好也要被男人騙走了嗎?”
柯一憶笑:“不可能。她天天宿舍圖書館自習室食堂,百分之八十的時間和我呆在一起,沒有機會認識男生。”
賀明月瞥她一眼:“你百分之八十的時間也和子好呆在一起,結果認識了一個體院的男生。”
柯一憶:“……”
等餘子好接完電話。賀明月說:“我隻問三個問題。”
餘子好點頭。
“哪兒認識的?”
“圖書館。”
“男?”
“男。”
“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