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樊鼓勵他:“隻有走出去,才可能找到女朋友。”
易湛這個當老板的也附和:“以後少加點班,放手讓他們自己來。”
“你也彆說我,你自己也要抓緊了。”
易湛咳咳兩聲,顧微低著頭不說話,他們幾個人的心思太明顯了,想撮合她和易湛,顧微低著頭吃東西,吃完之後陳思寧提議打牌,顧微剛想說自己不行,寧樊已經把人都安排好了。
“我就不上了,你們三個,再加上你的朋友。”
說到秦時,他人正在往這邊走,顧微看著秦時捧著酒杯走來,臉蛋微紅,似乎是喝多了。
秦時的腳步迅速,人站在顧微身後,手自然的搭在她肩膀上,他認識創聯的這幾個經理,朝著他們舉了舉酒杯:“謝謝大家今天能來給微微慶祝,我敬你們。”
原本他隻是客人,似乎一下子就反了過來,尤其是他站在顧微身後,和她熟稔的樣子,寧樊看了隻覺得奇怪,第一感觸就是顧微第二春了?易湛不知道?
秦時接著拉開椅子坐在她身側,自然地手搭在她椅背上,和她挨著的也近,正要說什麼,易湛忽然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顧微:“你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喊你來打牌,微微你坐這兒。”
顧微被他扯了過去,秦時順勢坐在了顧微原本的位置上:“打牌也成,什麼規矩。”
陳思寧正在洗著撲克牌:“也沒什麼規矩,看誰跑得快吧,四把A。”
“成,開始吧。”
寧樊沒參加,顧微對麵是陳思寧,左手和右手分彆是易湛和秦時,秦時忽然湊到她跟前說了句悄悄話,顧微看了眼他們,似乎是誤會她和秦時的關係。
“來吧,快點抓牌。”
顧微以前大學時期和他們打過牌,她技術水,基本上不是對手,他們理工科的腦子活,一個比一個會算牌,顧微屬於牌不過腦,出去的牌完全是隨心的。
秦時的技術似乎還行,至少是比她好的,顧微挑揀了一張最小的牌打出去,易湛也走了一張小牌,輪到陳思寧時,他故意就走了一張大牌,讓秦時無牌可走,幾圈子下來看,顧微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陳思寧犧牲自己,換來了易湛的勝利,等於是在搞秦時,顧微就算是看出來也無法幫助他,眼睜睜的看著秦時每次都輸掉,不斷的輸錢。
一個小時之後,秦時一次也沒贏過,顧微坐久了覺得累,率先說不打了,易湛也擱下牌:“嗯,出去走走。”
秦時也跟著站起來:“微微,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秦時的步伐還沒邁出去,就被陳思寧勾住肩膀:“秦總,聽說你是做餐飲,現在餐飲行業怎樣?我也有興趣投資一家,我們聊聊。”
顧微被易湛帶著出去,回頭看了眼,秦時和陳思寧在愉悅的聊天,完全看不出剛才緊張的氣氛。
她被易湛帶到了外麵,甲板上亮著彩色的霓虹燈,在黑暗裡一閃一閃的閃爍著,顧微順勢靠在船身上,易湛站在她身側,幾乎遮住了大半的海風,她不知道易湛拉她來這裡的用意,像是學生時代拉著她去小樹林,等著他開口。
遊艇停在海麵上,沒有航行,隨著海浪在輕輕地晃動,頭頂的月亮又圓又大,又是一個滿月的日子,瀉下了白色的月光,顧微耳邊都是海風的聲音,偶爾聽見裡麵說話聲,就是沒聽見易湛開口說話,顧微好奇的看過去。
霓虹燈彩色的光映在他臉上,顏色不斷的變化,顧微撩了撩耳邊被風吹亂的發,看見他手插進口袋,接著拿出一個東西,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光。
易湛把東西套在手指上,顧微終於看明白了,是他曾經丟在小區湖裡的結婚戒指,難怪她沒有找到。
易湛把手張開:“微微,還記得嗎?”
她哼了聲,忍不住嘲諷:“記得,你又去湖裡撈起來?”
她剛說完易湛就笑了:“你真以為我扔掉,所以去湖裡找了?”
顧微才不會承認呢:“我沒有,我就是好奇某人不是扔掉了,怎麼現在還在身上。”
“舍不得啊。”
易湛承認自己當時是真的氣壞了,尤其是看見秦時衣衫不整的在她家裡,當時已經是晚上,很容易聯想到其他東西,不是對她不信任,而是人心就那麼大,是多麼的容易走失,一旦走失,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易湛,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必在戴結婚戒指。”
“微微,我想和你在一起。”
顧微不說話了,易湛這句話的殺傷力來的太大,平時掖著藏著不說,如今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看著遠處漆黑一片的海麵。
“易湛,我覺得現在很好。”
“如果你喜歡現在的狀態,我也支持,隻是希望你不要推開我。”
這段感情裡一直都是她付出的多,何曾易湛變得如此的卑微,黑暗裡,她幾乎不敢看易湛的臉,聽見他的聲音從風裡傳來:“現在換我追著你,就像曾經你追著我的那樣。”
“……”
風依舊在吹,吹得她臉蛋變冷,心卻在一點點的熱起來,易湛的話像岩漿注入她的心底,燒的沸騰。
她久久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沒動,易湛也同樣如此,她在思考,易湛在等待,最終她的答案還沒說出口,秦時忽然冒了出來。
“哎,我說你們倆蹲在那乾嘛,黑布隆冬的,微微,你過來,彆吹感冒了。”
顧微頓時鬆了口氣:“好,我來了。”
幸好秦時叫了聲,恰好給了她台階下去,顧微忙扭頭朝著他走,等她走到秦時身邊,回頭易湛還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在夜色裡凝望著她,看的她難受的彆開腦袋。:,,,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