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她,隻望著飄雨的燈火宵空,輕聲說。
“那……我給公主準備新的碗,你還吃飯嗎?”
遼袖滿臉疑惑,不知所措地望著他,什麼是新的碗?
到夜裡,她才卸去裝飾。
文鳳真站在身後,俯下身,一隻手掌緩緩摩挲她的小巴。
托著下巴,讓她的脖頸伸直了。
遼袖給他遞了一盞靈芝茶:“殿下這幾日操勞了,多喝點補補身子。”
文鳳真抿了口靈芝茶,撫著滾熱的杯沿,翹起嘴角:“嗯,這茶不錯。”
遼袖一麵褪下手鐲,一麵問:“殿下,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議論你的嗎?”
“嗯?”
文鳳真心不在焉,他盯著少女白膩膩的脖頸,被勾得全然沒了正經心思。
手下不免輕柔了些。
“打從殿下前來剿匪,特彆是關了大小官員,殺了僚族首領以來,冷酷名聲就在當地傳開。”
遼袖轉過頭,撫住了他的手,笑了笑。
“大家背地裡都喊你一聲“文閻王”。”
“因為不管是誰,上至權臣下至皂隸,隻要有事犯在你手上,絕對不會輕饒。”
文鳳真將她一下子推倒,遼袖身下的大床柔軟地陷了陷。
她有些詫異,這床榻似乎比平日軟和,身子如墜雲端。
跳躍的燭火將她的臉頰映紅了,她仰倒在榻上,烏發鋪散在身下,素白繡花的衣領敞開,露出半截鎖骨。
兩個人呼吸相融,愈發急促。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胸前一起一伏。
“大家都說,文閻王行事讓人捉摸不透,與他打交道要萬分小心。”
文鳳真鳳眸攜了懶懶的笑意,一隻手便禁錮得她動彈不得,他問。
“你覺得他們說得對嗎?”
他抬起她的雙腿,趴在她身上嗅個不停。
遼袖情不自禁地往旁邊挪了挪,她胯骨還有些疼呢。
遼袖被弄得癢癢,聞著他身上清甜的梨香,正推搡著他的肩膀。
忽然一抬眼,瞧見頂上用五色琉璃為框,鑲嵌了一麵新磨的銅鏡。
鏡麵清晰地倒映出他正在她身上做什麼壞事。
殿下雪白的脊背,綢緞似的墨發,玉金簪冠,肩胛骨上一點妖異豔麗的小紅痣。
她望著上方的大銅鏡,有些詫異,櫻唇微張,“啊”地輕輕一聲。
少女捂住眸子,縮在他懷裡。
“頂上怎麼有麵大鏡子,快把它取掉。”
她小臉發燙,漸漸泛起潮紅,羞愧難耐。
文鳳真修長分明的骨節按著她下巴,微牽嘴角。
“為什麼取掉。”
他斯斯文文地湊過來,高挺的鼻梁抵在她脖頸上,輕輕地熱氣噴薄。
“那不是我欺負你的時候,你自己都能看到了嗎?”
他喜歡看她這副嬌氣臉紅的模樣,忍不住多逗弄她,讓她整個人都藏在自己身下。
他那雙澄澈的鳳眸一絲都不肯放過她窘迫的神情,認真說。
“我們日後要生昭昭的,你好好看看。”
他總是用這樣正經的口氣說話,偽裝得隨和溫雅,實際狡猾得將人拆吃入腹。
他很有耐心地將身下的少女廝磨到完全耳熱麵紅。
她攥緊了手指,禁受不住地小聲說。
“我不要看鏡子,這樣太奇怪了。”
文鳳真立馬耐心地哄她,心機至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媳婦兒乖,那就一起沐浴,一起沐浴好不好……”
他又開始念咒。
“彆念了彆念了……”
她無奈地用小扇子敲了敲他。
文鳳真翻身下來,慵然用手肘支撐著頭,給她一個機會。
“我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那你要馬上說出我三個好處,說得合我心意,我就放了你。”
放了她?有這種好事?
遼袖一根手指摸了摸嘴唇,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在被子下擾亂她的思路,又很熱,熱得讓人發慌。
少女想了好一會兒。
文鳳真的語氣波瀾不驚:“需要想這麼久?”
遼袖終於開口,粉嫩的臉頰像新鮮多汁的稚桃,汁水飽滿,她一字一句說道。
“嗯……殿下睫毛特彆長,是完璧之身,一心一意隻心悅我一個人。”
文鳳真嘴角一牽,替她將頭發彆在耳後。
“那你用一句話惹我生氣。”
遼袖有些猶豫,良久,小心翼翼地抬眸:“這不好吧。”
她覷了一眼他的臉色:“殿下,我怕你玩兒不起,氣壞了身子。”
文鳳真哄了她一句:“我怎麼可能會生媳婦兒的氣。”
他俯下頭,笑意清冽心機:“你若是輸了,激怒不了我就得聽我的。”
遼袖得了這句話,嘴角不自覺一笑,一根手指糾纏著頭發,嬌憨地說。
“其實宋公子昨日給我寄了他家鄉的特產靈芝,我一直都沒告訴你。”
文鳳真頓時愣住了,手指一滯,嘴角幾不可察地收斂了笑意。
遼袖見他麵色不佳,補充道:我一口都沒吃。”
她歪了一下頭:“殿下不會惱了吧。”
文鳳真坐起身子,沉默了一會兒,他好像真的有點鬱悶。
明明是他要玩的,卻逐漸開始認真。
“你到底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他鬱悶地問。
遼袖眨了眨眼睫,靈動狡猾,忍不住笑了出了聲,薄薄的臉皮漲得通紅。
“剛剛你喝的靈芝茶就是他送的,你不是說好喝嗎?”
殿下玩兒不起就耍賴,頓時撲上來。
少女笑意狡黠,幾乎喘不過氣來,又癢又想逃,卻被他狠狠按住。
她兩隻小手像魚一樣撲騰掙紮,緊緊閉著眼睫,睫毛抖個不停。小聲說。
“不行……我不要看……”
“殿下,我明日還要預備去山上寺廟。”
她紅著耳根求饒。
他一麵把弄著小腰,一麵親了親她的眼眸,她癢得受不了立刻睜開,胯骨撞得酸酸麻麻。
殿下捏起她的下巴,沉悶地哼了哼,迫使她盯著銅鏡裡糾纏的兩個人。
“媳婦兒一個姿勢都不能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