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婚後番外二(1 / 2)

遼袖抿了口茶:“殿下說他不著急,他還不想有個孩子。”

上輩子她不願生,他嘴裡念咒似的想昭昭,給孩子的小衣裳和太傅都預備好了。

如今她身子漸漸養好,文鳳真卻怕她有了孩子便顧不得他了。

隻想著多會兒二人相處的時間。

遼袖心底哼了一聲,就是玩兒她罷了!

奶奶將佛珠放在案上:“鳳真他不懂事,性子頑劣,你趕明兒將他叫過來,我親自跟他說。”

遼袖剛起身,忽然覺得坐這一會兒,身子骨疲累得很,奶奶忙叫婢女來給他捶腰。

遼袖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個臉生的貴婦,殷勤笑著,遼袖還未發話,奶奶先說道。

“這是信郡公府的二舅母。”

遼袖沉默了一會兒,信國公府自從長子一死,被降級為郡公之後,大房舅舅一家半死不活,如今是二房當家,由二房罔替。

她如今名義上是薑皇後的女兒,但奶奶一直想讓娘親進皇家香火供奉。

不然娘親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被剔除族譜,死後哪家的祠堂都進不了。

遼袖一滯,沒應允這件事,娘親死前不願回宮裡,難道死後就願意了嗎?

奶奶溫言道:“也是為你著想,你如今成了長公主,你二舅舅還為晉封的事專門找我談了一次,不是伸手向你要官討封,信郡公府是你的母族,一直為戴罪之身終究不光彩,再者說了,讓你娘為皇家供養不好嗎?”

殷氏笑道:“其實,咱們也隻想一家人聚聚,正巧兒新帝登基,我前日去法隆寺,較之往日,花團錦簇,市井小民哪個不是冒喜氣兒,搬了幾盆好花,想請公主賞個臉。”

殷氏幾句拍馬屁的話,奶奶聽了之後心裡舒服。

遼袖沉思一會兒:“這事兒我會先讓張瑕先查一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朝中又有何例子可循,如果沒有特例可行,不可糊塗。”

遼袖閉目養神,婢女還跪在地上給她的腿揉捏著。

她一睜眼,二舅母殷氏接過一隻壺侍候在旁邊。

“好了,下去吧,”遼袖朝女婢揮揮手,疑惑地問奶奶,“這壺裡是什麼?”

殷氏搶著笑道:“回公主,這是鹿血,天煞黑時鹿苑送來的,剛送來一壺新鮮的,現在還是熱的。”

“這是給我喝的?”遼袖問。

殷氏連忙說:“公主近日體虛犯困,千萬不能喝這個,我想著殿下近日在衛所操勞,老祖宗憂心子嗣的事情,這才送來。”

遼袖心裡明白:原來奶奶是覺得殿下不行啊。

殷氏把那隻精致的瓷壺遞了過來。

“鹿苑的鹿都是小黃門精心喂養,體格健壯,吃得又好,血水格外滋補,一年春夏秋冬四季,進貢給皇室的鹿要求非常嚴格,常言是鹿血一壺,勝過紫參一斤。”

熱騰騰的鹿血不僅腥味兒不重,還有股奇異的果香,也不知小黃門是怎樣養出來的。

她還未揭開蓋子,遼袖的嗅覺卻有些敏感,蹙了眉頭,直說。

“好了好了,你先送下去吧。”

她心裡想:可算有他的苦頭吃了!

夜裡,遼袖正躺在繡榻上,毯子蓋著姣好的身段。

天色煞黑,她問雪芽:“殿下怎麼還未回來呢?”

雪芽點了燈:“殿下剛從衛所回來,就被請去了老祖宗那裡,說了好一會兒話,也不知——”

忽然,聽到外廊傳來腳步聲,她用書卷蓋住了頭,掩飾不住上揚的嘴角,憋著笑意。

文鳳真讓婢女們退後,悄悄走過來:“袖袖?”

她裝作睡著了,文鳳真不言不語,也不戳穿她,隻伸了手指,捏了捏大腿內側的軟肉。

還未碰到一半,她一下子睜眼,嘴裡抑製不住地“呀”了一聲,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鳳眸。

“不裝睡了?”他故意問。

她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殿下,你臉色好難看呀。”

她坐起來,捧著他的臉,笑道:“我夫君這麼好看的小臉兒,怎麼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文鳳真將她撲倒,壓上來將她釘在榻上,喃喃;“那你讓痛快痛快。”

她嘴裡笑著罵混賬玩意兒,想推又推不開,直問:“殿下究竟怎麼了?”

文鳳真終於不鬨她,讓她氣喘籲籲地坐起來,一雙眸子淡定地望著她:“你真不知情?”

這句話似乎在給她坦白的機會。

見她不肯招,他便說:“也沒什麼大事,奶奶將我拎去耳提麵命了好一番。”

“你知道她挺凶的,逼我喝了一大盅極苦的補藥才肯走,還說以後要日日喝三道。”

“真是可憐殿下了。”

遼袖心疼地摸著他的耳垂,眼裡掩飾不住的促狹,“那怎麼辦啊。”

文鳳真若無其事,氣定神閒,一下子將她抱過來。

很快,她變成了趴在文鳳真大腿上的姿勢。

少女驚慌失措地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卻被按得更牢實了。

文鳳真的聲音落下來:“是啊,那怎麼辦,遭罪的還不是你。”

她不滿地動了動,有些惱羞成怒,落在人眼裡,卻生了異樣的感覺。

文鳳真不準她翻過身,問:“你是不是跟奶奶告狀了。”

她小聲地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