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婚後番外三(2 / 2)

他問:“太阿是怎麼了,突然發脾氣。”

遼袖笑了笑:“是我不好,跟他逗著玩兒,我說,若有了昭昭,夜裡就不能陪太阿啦!我懷疑它聽得懂人話呢,它晚上一隻活雞都沒吃,就趴在門口不動。”

文鳳真低頭,高挺的鼻梁險些貼過來。

“袖袖這舌頭,該罰。”

他正想罰一罰這舌頭。

遼袖有些害羞,氣鼓鼓道:“殿下,我不舒服,頭暈暈的。”

文鳳真一笑,將她的小腰攬過來。

她坐在他大腿上,扭了扭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有大腿作的滋味兒,自然是比板凳好。

殊不知她動這兩下,文鳳真竭力克製了禽獸的心思。

“乖,彆動。”他聲音有些低,這是為她好。

“我還疼著呢。”她小聲說。

她坐在他大腿上,想起白日的事。

“太倉裡銀子自從解付了剿匪的軍費,新帝登基大典的開銷、還有漕運工程,工程的經費,一日不給民工就得鬨事。”

“我兒時身在鄉下,明白老百姓的日子過的苦,我已經告訴戶部,工程款不能耽擱。”

“隻是槐哥兒登基以來,是第一次拿主意,我作為皇姐不好跟他直說,倘若頭麵錢能緩緩就好了。”

她作為槐哥兒最親的人,直接說隻怕會讓槐哥兒灰心。

文鳳真嘴角微翹:“我已經讓小太監告訴經辦的戶部一句話。”

“什麼話。”

文鳳真輕聲說了一句:“告訴他們,根據祖宗規製,四十萬兩不成,得八十萬兩。”

遼袖眸光微動,將兩隻藕臂搭在夫君脖子上。

“夫君,你怎麼有八百個心眼子。”

文鳳真撫了撫她如綢的烏發。

“這樣就不用你親自跟槐哥兒說了,他是講道理的,讓張瑕給他指點一下,他知道了這事兒,也就明白了,各自都給個台階下,先把工程款撥了要緊事。”

文鳳真將她轉了個角度,讓她直麵自己,嗅著她白膩皮膚散發出來的幽香,身下酥酥麻麻,說不出的舒服。

“袖袖,這兩天雨水節,人們盼雨了,京城裡正做引龍的儀式,要不要上閣樓瞧瞧,那麼大一隻紙紮彩龍。”

遼袖點了點他的喉結:“殿下,你可能是醉了,早點歇息吧,反正明日還有彩龍看的。”

文鳳真無奈一笑:“為夫沒醉,為夫還可以背你呢。”

遼袖說:“那好,明日誰受了寒氣,起來可不許喊頭疼!”

她忽然感到他底下又有抬頭的趨勢,熱得烙鐵一般,硌在了柔軟的大腿裡。

她腿都軟了,連忙想下去。

文鳳真扶正了她的腰,微微一笑:“彆動,就這個姿勢。”

“醉了的人能這樣嗎?”

他在她麵前從來也不是什麼君子。

她太知道如何刺激他了。

夜裡露水深重,為了不讓她沾濕鞋襪,文鳳真將她背起來,一步步往閣樓上走。

遼袖嗅著他衣領的翠竹清香,撫了撫他堅韌的脊背,將小臉兒貼在上頭,說不出的舒適愜意。

巴不得他這樣一直背下去。

“殿下,多背背我一會兒吧。”遼袖臉頰粉嫩,小貓似的趴在他身上。

“好。”

他還說他沒喝醉,嗓音都有些低澀了。

閣樓上月明風清,擺了幾盆卷丹花,倒垂下來,勝似焰火,妖妖嬈嬈。

萬家燈火通明,早從立春時,就搭起了巨大的紙紮彩龍,身披舞衣的引龍回隊伍,熱鬨非凡。

兩個人裹著被子,她將小腦袋貼過來。

文鳳真將她依偎得更緊了,笑道:“往日雨水節去街上更熱鬨,隻是他們戴著麵具,你膽小,怕你回來了做噩夢。”

“我不怕,”她小聲說,“隻要夫君在我身邊,我就不怕。”

他忍不住撩了撩她潮濕的發絲:“是,都是我怕,我夫人生得這麼好看,若是走散叫拍花子捉了去就不好了。”

兩人一塊兒嘗著雨水節才做的“龍鱗餅”,其實就是香甜的棗糕。

她手裡捏著棗糕,一人一口,輪到他時,他卻不吃了。

他望著少女清亮的大眼眸,忍不住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品嘗著櫻唇的滋味。

文鳳真滿腦子都是她身上的香氣,揉了揉她的蝴蝶骨,剛把人抱起來。

遼袖腳尖離地,失衡感襲來,她雙腿纏上他的腰,被壓倒在榻上。

文鳳真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喘著粗氣。

忘了這幾盆卷丹,是催情動的花了。

遼袖喘息不勻:“殿下!您總讓我歇歇幾日吧!”

文鳳真抿嘴一笑,忽然又想起來一事:“歇歇幾日,每個月那七日還不夠你歇的嗎?”

遼袖臉上略有疑惑,她垂下睫毛,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我都兩個月沒怎麼好好歇過了。”

她每個月來癸水都會小腹疼,因此十分怕這種事。

她身子弱,偶爾不規律是正常的,算起來已有兩個月沒小腹疼了。

她日子過得舒適愜意,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文鳳真用嘴唇壓了壓她的額頭。

“我都記著你的小日子,你偶爾一個月沒來,這都兩個月了,最近又沒什麼胃口,臉色煞白的,我請太醫給你看看。”

遼袖小聲說:“那你會逼我喝很苦的藥嗎。”

他抿嘴一笑,掐了掐她的腰:“我用嘴喂你。”

西暖樓,夜裡點了燈,遼袖請呂太醫把脈,心裡惴惴不安,怕診出什麼病。

呂太醫眉頭一緊,倏然鬆開,隻轉過頭,掀開簾子。

在文鳳真略微疑惑的麵色中,呂太醫一臉笑意,拱手說了聲。

“殿下,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