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隻男主(1 / 2)

時間太晚, 小區裡燈光暗淡,能看到安靜的月光流淌。

時敘走上台階。

距離他上次見到謝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左右。

青年的模樣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隻是燦燦星眸好像更亮了點,月光下,精致的眉目冷淡, 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敘走過去,禮貌的對他笑:“謝總。”

謝然頷首,目光朝時敘看過來, 玻璃般的灰眸裡清亮如水,看起來專注又認真。

時敘被他看的怔一下, 下意識揉下手腕。

這是他緊張時會有的動作, 等到回過神, 看到安靜看過來的謝然, 才想起來自己還沒來得及當麵對他感謝和道歉。

那時候Qiny拖他下水, 買了許多他被謝然包養的通稿。

這種事影響惡劣,時敘原本疑惑, 為什麼會牽扯到謝然, 後來調查才知道,原來直播間非常有名的X先生, 便是謝總的賬號。

Qiny得知這件事,又查到謝然曾經送他回家的照片, 這才狗急跳牆, 把渾水牽扯到謝然身上。

時敘感覺很抱歉, 雖然意外寡言沉靜的X先生會是資料中冷漠鋒銳的謝總,但想想劇本世界總是巧合諸多,便不感覺奇怪了。

隻是一直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作為工具人,即使沒有這件事,他以後大概也會想辦法認識謝然,輔佐和幫助他。

現在機緣巧合下,謝然喜歡他的直播,兩人玩的還很好,本來是很好的開端,卻出現這種事,總歸讓人不太舒服。

隻可惜自從出現秦木那件事,謝然便不去直播間了。

時敘在微信上向他道歉,他隻是道沒關係,並不介意。

兩個人卻沒再聯係過。

時敘覺得他可能還在生氣,想著微信說不清楚,有機會要當麵對他道歉。

但謝然身份特殊,輕易見不到,現在出現在小區,雖然有些奇怪,時敘還是下意識道:“謝總,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

謝然聽到,眨下眼,有些不解的看過來。

“為什麼對我道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清亮的灰眸怔一下,然後搖搖頭,“不用。”

時敘看他,發現他麵色平靜,目光中帶著疑惑,是真的不介意,才放下心,笑起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還在想怎麼負荊請罪比較好。”

謝然聽到,偏過頭看著他,抿下唇,認真的道:“你不用,是秦木那件事嗎?你放心,他不會再來打擾你。”

事實上謝然這段時間之所以那麼忙,就是在處理這件事,秦木心性陰毒,這樣的人,謝然不會允許他留下威脅到時敘。

而秦木之所以有這樣大的能量,是因為他有一個資本家叔叔,秦老板生性酷愛斂財,許多年前不知道怎麼得罪穆家,被打壓一番。

如今東山再起,攢足實力想東山再起,隻可惜他遇到謝然,被狠狠咬了命脈,現在大抵是每天在家抽秦木,無暇顧及其他。

時敘不知道秦木是誰,但是通過謝然的麵色,隱約猜出來一點,不確定道:“是Qiny嗎?”

謝然輕輕點頭,對他道:“嗯,沒事,事情處理完了,他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這樣說,幾乎就是十分直白對時敘道,你不要擔心,我幫你。

時敘這下確定謝然是真的沒有生氣。

這樣親近的語調,不屬於冷淡的謝總,而是沉靜溫柔的X先生才會有,他這樣說,讓時敘不自覺想起來和X先生相處的時候。

於是不自覺彎著眼睛笑出來,點點頭,語調變得熟稔:“這樣,怪不得你最近沒有去直播間,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時敘說完後自己先怔一下。

雖然常常在一起打遊戲,但現實中,他和謝然才第二次見麵,這樣親近的語調,好像不太合適。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雖然不會醉,但臉頰已經被酒精暈染的微紅的時敘忍不住想。

謝然聽到,垂目遮蓋住灰眸中不自覺浮現的柔軟神色。

他和時敘一起長大,彼此有著堅不可摧的默契與了解,即使時敘已經不記得他,他卻知道時敘的所有習慣。

青年看起來安安靜靜,實際上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然便抿著唇,極淺的笑一下,想了想,主動道:“沒有生氣,也一直有去看直播,你喝酒了?”

時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喝了酒,平日裡絕不會這樣沒分寸的,他點頭回答後,不自覺問道:“去看了嗎,我好像沒有看到你?”

詢問的語調,莫名帶著點想要被重視的執著,時敘蹙眉,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謝然看著他,總顯得冷淡的灰眸盛了滿池月光一樣,柔軟瀲灩,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軟下神情看時敘,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動一下,對時敘道:“看了,用的小號,不想他們那樣說你,所以沒有告訴你。”

所以寧可下班後來到你的樓下坐,也不想在處理好一切之前,高調的出現,讓你被詆毀。

時敘看著他,茫然的眨眨眼睛。

回想起這段莫名其妙開始的對話,不確定的想,劇本五真的神奇,他今天好像真的喝醉了。

*

謝然車停在小區外。

時敘不太確定自己到底喝醉沒有,因為他走路非常穩當,可是一看到謝然,就覺得有點懵逼。

他不知道,主機實際上有個規定。

工具人如果是意外激活的身份,在靠近自己原本的世界時,會更加接近自己原有的狀態,能夠近距離接觸身為能量中心的男主時,這點尤甚。

這個時候,他們的狀態更像是鮮活的人,而不是被改造過的工具人。

時敘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其實並不好,懵逼之下,下意識接受了老板是散步走到這裡的說法,想送老板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他覺得自己對麵前清冷精致的青年十分有好感。

謝然站在距離時敘隻有半步的位置,看著他臉頰不斷變紅,目光逐漸茫然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思索。

他不放心的問:“你喝了多少酒?”

時敘抿唇看他,也有點想不明白,輕聲道:“彆擔心,我不會喝醉的。”

時敘酒品很好,即使喝醉了也不會鬨,當年班裡聚餐,喝倒一片,還是懵逼的時敘站起來,一個個送上叫來的車。

他總是這樣可靠,好像沒有無助的時候。

可謝然聽他說自己不會喝醉,想起來時敘近乎空白的這些年不知道都吃了什麼苦,麵色便冷下來。

時敘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他生氣了,摸摸他的頭:“你怎麼了,彆不高興。”

謝然靜靜的看他。

半晌,微微低一點頭,讓他抬起的手臂rua毛的動作更輕鬆點,回道:“好。”

時間過去越久,酒精的麻醉就越徹底,時敘的思緒便愈發茫然。

他跟著謝然,一本正經把人送到車旁,才認真對人道:“你上去吧。”

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隻下意識憑借本能。

謝然低頭看他,忽的想起兩人一開始剛剛見麵時,時敘的如常與清醒,不由微微蹙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確定道:“以前沒有喝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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