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奈奈再次睜開眼,隔著大紅綢緞床幔,也能看到從窗口照進來的陽光。
吳奈奈坐起來,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才掀開床幔起來。
候在外間的白果、青荷、紅苕和綠蕊聽到動響,端著早就備好的洗漱用品穿過屏風,進到內間伺候吳奈奈洗漱。
吳奈奈看向後麵的黃嬤嬤,開口吩咐道:“黃嬤嬤,你去安排擺飯吧!”
黃嬤嬤肅著一張臉,“夫人,現在已經是巳時三刻,早就過了用飯的時辰。我們撫西侯府最是講規矩,什麼時辰做什麼事。還有,侯爺說了,從今日起夫人您就在院子裡禁足,一直到知錯為止。”
吳奈奈眯了眯眼,這與傳說中的關小黑差不多了。不過,這個位麵她打算放飛自我了,無所畏懼,就要正麵剛,也順便發泄一下對愛人孩子的思念。
“黃嬤嬤,不管你是買還是鬨,一刻鐘內把早飯給我準備好了,否則,你就不要回來了。我這裡不需要沒用的奴才。”
“夫人,規矩就是如此,恕老奴無能為力。”黃嬤嬤躬身道。
“青荷、紅苕你們兩個把這沒用的奴才打出去,從今日開始,我不允許這奴才出在屋裡。”吳奈奈冷冷的吩咐。
青荷和紅苕想到小姐之前的敲打,不敢不應,縮著脖子,走到黃嬤嬤身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黃嬤嬤臉上難看至極。她得侯爺信任,在府裡一向有幾分臉麵,如今卻被新夫人如此下臉麵。“老奴是侯爺安排進來做管事嬤嬤的,您不能這麼對我。”
“打出去!”吳奈奈冷漠的說。
青荷和紅苕懾於吳奈奈的氣勢,隻好一人駕著黃嬤嬤一個胳膊,不顧黃嬤嬤的反抗奮力往外拖。
白果一臉不讚成的看著吳奈奈,雖然早上被吳奈奈嚇到了,但還是仗著往日的情分,開口勸道:“夫人,你不該這麼做。”
吳奈奈睨了白果一眼,冷冷的說道:“喚甚麼夫人?喚小姐。”
“婢子知道你不願意嫁進來,但木已成舟,你這樣隻會苦了自己。”白果苦口婆心的接著勸。
吳奈奈冷笑一聲,“你知道我不願,還要勸甚麼?還是說這是接了你主子
的命令?”
白果拿著梳子的手發抖,小姐莫非知道了她給她下藥一事,才變成如此的?
綠蕊看到白果的異樣,心中存疑,這白果不是忠心於小姐的嗎?
“小姐,你說什麼呢?婢子的主子隻有您。”白果穩了穩心神,辯道。
吳奈奈從白果的手上拿過梳子,遞給綠蕊。“你的主人可是我的好嫡母。你做了什麼需要我給你講講嗎?”
白果臉刷的一聲全白了,身子抖如篩糠,小姐知道她給她下藥之事了?
綠蕊驚訝的張開小嘴,這白果也是夫人的人?她和青荷、紅苕是夫人安排過來一是爬侯爺的床給小姐添堵,二是監視小姐不讓她有機會害了大小姐留下來的一雙兒女。
沒想到,這伺候了小姐八年,陪著小姐長大的白果也是夫人的人。想到這裡,綠蕊不由得同情的吳奈奈。
吳奈奈也不去看白果,淡淡說道:“你就降為三等丫鬟了,以後不要進內室。”
吳奈奈在現代長大,即使再厭惡白果,也做不出殺了她或是發賣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在伺候原身這一點上,白果確實也是用心的了。以盧氏的掌控欲,即使不是白果也有其他人。
但白果明明就害了原身,卻始終以忠心自居,讓原身對她情同姐妹。
在原身那一世,青荷、紅苕和綠蕊雖然都爬了床,但下場都不好,紅苕因為衝撞了薛文婷,被薛柏逸下令打死,青荷三個月的身孕,被薛柏逸一碗墮胎藥下去大出血而死,綠蕊親眼見到青荷的慘狀,再也不敢爭寵,龜縮起來,最後在一個寒冬裡去世。
白果被原身放了奴籍許配給一個管事,之後在薛柏逸對原身好後,原身為白果大兒子求了薛柏逸,送進了軍中,原生生下兒子後,又讓白果的小兒子做了伴讀,最後也考取了功名當了官,白果生的兩個女兒,原身也求了薛柏逸幫忙嫁到官宦人家。作為一個婢女,白果的人生也是很完美的了。
吳奈奈想,是因為白果的結局太好了,她才更厭惡吧。
說來原身被下了絕育藥是件幸運的事,否則她懷了也會被打掉的吧?
薛柏逸那個男人太讓她惡心了。先不說為了攻略原身,毒死岑清妤,還把這一切遷怒於原
身。明明就是他睡了青荷,青荷懷孕,他卻暴怒,覺得青荷讓他辜負了對岑清妤的誓言。
最後薛柏逸為她兌換的生子丸,是因為愛慕值始終到不了100才不得已買的吧?
愛上一個人可以簡單到看了一眼就動心,很愛一個人也不難,但要到至死不渝的程度就太難了,這也是攻略者最後隻能去善待的原因。
白果看著陌生無比的吳奈奈,張張嘴說不出求情的話來。小姐一定是知道自己不能生了,才破罐子破摔性格大變變成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