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逸把火藥的房子和營救方案送出去後,就數著日子在過。然而暗衛沒等來先等來的抽筋扒皮的疼痛懲罰。
再次體會到了從頭發絲到腳指甲全身每一處都在痛的滋味。全身的經絡像是在造反,突突的跳動,好像要爆體而出。
他跌到在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打滾,口中發出痛苦的□□,汗水浸透了衣衫。
“快傳軍醫。”呼蘭公主見薛柏逸突然就這樣了,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忙讓手下的士兵尋軍醫。
呼蘭公主是真的喜歡薛柏逸,她蹲下去,把薛柏逸抱進懷裡,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擔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薛柏逸全副心神都被疼痛牽引著,聽不到呼蘭公主的問話。
請來的軍醫自然是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呼蘭公主大怒,讓人把他拉下去仗著十大板。讓人再去請其他軍醫。
第二個軍醫還沒到,疼痛已經褪去。呼蘭公主第一時間察覺到懷中的薛柏逸不再顫抖。“你怎樣了?”
薛柏逸臉色慘白,眼神渙散。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用儘全部力氣說道:“老毛病了,把我放到床上,休息一下就好。”
呼蘭公主自是應了的。
第二個軍醫比前一個軍醫機靈,說了一推聽不懂的話,寫了方子。說好好吃藥總會好的。
呼蘭公主大喜,安排人務必盯著薛柏逸吃藥。
因此,薛柏逸開始了沒病卻被強迫吃藥的苦日子,內心更著急了。想著一個月後的剜心刺骨,三個月後的雷劈,不由在心底大罵暗衛沒用。
一直到四月中,戰事進入攻堅階段,呼蘭公主帶大部隊攻城。到了晚上薛柏逸就看到了前來營救的暗衛。
“奴才來遲,請皇上責罰。”兩個暗衛單膝跪下。
“出去在說”薛柏逸陰著臉。
一個暗衛趴在門口,聽了聽外門的動靜,朝裡麵兩人招招手,另一個暗衛背起薛柏逸,快速串出軍帳,一個跳躍隱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
趴在門前的暗衛縱躍出去,快速朝營門奔去。
“有人擅闖進來了。”巡邏的三士兵看到黑影過去,大聲高喊。
那暗衛從背後的籃子摸出
兩個炸彈,一拉引線,其中一個朝那三人扔去。另一個,朝不遠處瞭望塔扔過去。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那三個士兵發出慘叫聲。瞭望塔那邊是木搭建的,在火花下點燃了,上麵在拉弓搭建的士兵被巨響震得手一抖,弓箭掉在地上,也顧不得撿,慌張跳下來,同一時刻,營門那邊傳來連續的轟隆隆的震天響。
聽到動響飛奔過來的匈奴軍兵,都呆愣的站在那看著衝天的火光。他們何嘗見過這個?
在各瞭望塔不遠處都出現了黑影,他們舉著炸彈朝瞭望塔炸去。離營門近的暗衛還朝軍兵那扔。
“啊!……”
“救命……”
士兵作鳥獸散,慘叫聲此起彼伏。
背著薛柏逸的暗衛,確定沒有危險後,快速幾個縱躍就翻出了軍營。
“主子,是要回軍營嗎?”暗衛問。
“不了,我們先回京。”薛柏逸這幾日想好了,他不能再等,必須得把岑霜弄出來再說。
暗衛不明白薛柏逸欲意何為,但暗衛隻是主子的一把刀。主子指哪打哪。
軟骨散隻要幾日不再服用,就會好的了。薛柏逸在逃離的第三日,是接受剜心刺骨疼痛的日子。
十個暗衛眼睛都快瞪脫眶了,一向威嚴的主子像瘋子一樣用胸口撞擊柱子,胸口處滲出來的血已經把衣裳染透。
“啊……”薛柏逸身子猛烈抽搐起來,全身的骨頭每一次都好像被生生打入了釘子,他往後倒去,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骨頭的疼掩飾不了胸口猶如千萬把刀在剮的痛,他艱難的撲騰著翻身,用胸口磨著地麵。“殺了爺,你們殺了爺!”
十個暗衛驚駭萬分,匈奴人到底給他家主子下了什麼毒?
這會在荒山野外,他們也沒辦法尋大夫來看,隻得眼睜睜的看著。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疼痛才褪去,薛柏逸像一攤爛肉般攤在地上。他閉上眼,不想也不願去看暗衛們。
轉眼就到了炎熱的夏天,換上飄逸的夏衫,吳奈奈嫁進來已經半年,平國公耐心已經耗儘。
他願意接納這個兒媳婦,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早日讓他抱上孫子。於是這日下朝,他帶了一個擅長婦科的太醫回府。
回到府,他就傳話
讓他們過來見他。
吳奈奈和盛品寒踏進來,先給平國公行禮。
平國公還不等他們彎下腰,就說道:“寒兒媳婦,讓太醫給你好好看看。”不能生這兒媳婦也就沒用了。
吳奈奈和盛品寒都知道平國公的言下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