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奈奈放下筷子，接過月丹遞過來的茶漱了漱口。
李嬤嬤見吳奈奈用完膳了，“噗通”一聲跪下來，喪著臉說道：“是老奴不中用，對不起娘娘，要是老奴能一直留在產房，孩子就不會被換也沒察覺。”自從知道太子不是娘娘親生的，她就內疚得不行。
她細細回想當年的情景，在娘娘開了五指的時候，她被一個端熱水的宮女撞到，手臂立刻起了水泡，接生嬤嬤讓她出去處理傷口。當前她想著屋裡都是皇上親自安排的人，也就放心的出去了。當她回到產房，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要是可以，她真想回到當時，抽自己兩個耳光，她怎麼可以為了一點傷就離開正在生產的娘娘身邊呢！
“這事不怪你！”吳奈奈站起來，上前扶起李嬤嬤。
“娘娘仁慈！能伺候娘娘是老奴的福氣！”李嬤嬤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吳奈奈笑了笑，鬆開李嬤嬤，把這事掀篇。
她扭頭看向也放下了筷子，眉間有愁色的葉含蕊：“蕊兒，周明宸的太子之位，本宮不管用什麼辦法，是一定要皇上廢掉的。而你呢，是本宮對不住你。如今這局麵，本宮是想讓你和周明宸合離。當然你要是想留在周明宸身邊也行。你好好想想，不管你做何選擇，本宮自會護著你。”在這古代，要不是仗著元隆帝需要她的愛慕值，這些話吳奈奈根本就不能說。
不說葉含蕊了，就算是被吳奈奈嚇過幾次的李嬤嬤、張嬤嬤、月白、月丹、月桂和月嬋六人都驚掉了下巴。
不過，她們很快就回神了。沒辦法，今日接二連三的是事情，鍛煉的她們神經很是粗大了。
李嬤嬤嘴唇動了動，還是什麼都沒說。能說什麼呢，娘娘對寧貴妃的不喜那是擺在明麵的。
再有娘娘今日的行為，不看太子現在還在外麵跪著。但以她對太子的了解，太子對娘娘肯定是有怨恨的。也就說，娘娘和太子是回不到原來的了。
張嬤嬤見李嬤嬤不說話，隻得說道：“娘娘，太子雖然不是您生的，但是您養大的，一直很是孝順。他上位對您最好。要是其他皇子上位，對我們可是
大大不利。娘娘，請三思。”她看得明白，皇上不願廢太子。
“張嬤嬤，說來你是皇上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的身份？”吳奈奈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張嬤嬤。
張嬤嬤心一慌，忙直直跪下，“娘娘明鑒，老奴真的不知。老奴伺候娘娘十幾年，早就一心為娘娘了，豈敢欺瞞娘娘！”
“起來吧！”你是不知，但你忠心的一直是元隆帝罷了。
“謝娘娘！”張嬤嬤起來，再也不敢說話。
吳奈奈見她識趣，看向葉含蕊，等著她的回答。
葉含蕊輕輕抿了抿唇，說道，“母後，兒臣不想合離！”
先不說從大婚，太子對她就很冷淡，就今日太子先是讓她泡湖裡，到說出要廢了她，她對太子就冷了心。
但合離是不能的。一來為了皇家的顏麵，皇上絕不會同意，還會連累母後。二來，即使皇上同意了，心中也會厭惡上葉家，這會讓葉家在朝廷舉步維艱，也會影響葉家孩子的婚嫁。
葉含蕊的選擇在吳奈娘的意料之中，她說這些話就是讓她知道，她有其他路可以走。
反而是葉含蕊不為周明宸求情，讓她很是意外。畢竟古代女子的教養，就是以夫為天，夫榮妻貴。
“今晚，你就在外間睡吧！”周明宸跪在大堂，總不能讓葉含蕊回東宮或是安排到偏殿。
至於睡外間是不是讓葉含蕊屈尊了？那真的沒有，古代兒媳給婆婆伺疾時，睡外間的不少。
“兒臣聽母後的。”葉含蕊應了下來。
……
金鑾殿
今日要議論的政事已經議論完，元隆帝看向掌握宗人府的肅親王，“肅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了，太子的生母是寧貴妃。”
“回皇上，臣已有耳聞。”肅王出列。
“當年，朕為了皇後才逼不得已抹去那孩子的存在，今日朕要為他正名。那孩子取名周明鑾，是為皇長子。其他皇子序齒往後順延。另外太子的玉蝶改回寧貴妃名下。”周明鑾這名字還是早上皇後讓人送過來的，一起送來的還有封號。
眾臣都保持著低頭的姿態，沒有人站出來反對，18年來，皇上對皇後的恩寵他們有了深刻的認知。連太子在未央宮跪了一夜昏迷被送回東宮，皇上都沒有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