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
元隆帝看著眼前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這是他和最愛女人生的孩子,他在他身上花了無數的精力。在他呱呱落地那一刻,就是他心中的繼承人選。
如今為了他的攻略任務,隻能傷害他了,他心中那是萬分的苦痛,但……除了這,他彆無它法。
“不孝的孽子,跪下!”
這一聲震得周明宸心慌,他錯愕的抬起頭,看著肅著臉的元隆帝,心中的不安瞬間擴大。
“還不跪下!”元隆帝的聲音刻意帶著怒氣。
周明宸嚇得“噗通“一聲跪地,說道:“兒臣不知犯了何錯,請父皇明示!”
“皇後養育了你十六年,那是多大的恩情,你卻不知感恩,看著皇後陷入困境無動於衷。你這樣無情冷血之人,這江山朕如何放心交到你手上。”元隆帝努力讓自己顯得怒不可遏的模樣。
麵對元隆帝的指責,周明宸慌張的辯道:“回父皇,兒臣自是感恩皇後的,但您自小就教兒臣要明是非,對事不對人,做到賞罰分明。兒臣一直謹記父皇的教誨。這次是皇後大錯特錯,兒臣才不求情的。”
“但不代表兒臣不孝順皇後,不知報恩。難道就隻因為兒臣成了母妃的兒子,對錯的評判就不一樣了嗎?父皇,兒臣不服!
說完這麼一大段,周明宸倔強的看著元隆帝。他真不覺得自己有錯,最多就是無情一點罷了。
元隆帝彆開了眼睛,他害怕太子對皇後愚孝,也擔心太子為了皇後對付容舒蘭母子三人,因此在太子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他灌輸皇後善妒,容不得人的觀念。每當皇後有什麼錯,他都放大了再掰開給太子講。
長期的灌輸,太子雖然親近皇後,但對皇後的吩咐卻是不盲從的。對容舒蘭母子三人不僅沒有敵意,很多時候還會在皇後麵前為他們說好話。
兩年前,就是多得太子的勸和,皇後對容舒蘭晉升為昭儀才什麼都沒說。
“你連去看一眼都沒有,可見就是一個冷血之人。之前在朝中討論春耕時,還走神,可見是一個不關心百姓生計之人。像你這樣的人,何德何能坐這太子之位
?”
元隆帝不敢聽太子辯駁,一揮衣袖,就讓人把太子拉下去,圈禁於東宮。
進來的兩個侍衛,告了一聲得罪,就拉著周明宸出去。
“父皇?兒臣不服……”周明宸想掙紮。
元隆帝一個眼神掃過去,兩侍衛收到聖意,馬上捂住周明宸的嘴。
看著疼愛的兒子狼狽的被人拖出去,元隆帝頹然的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父皇這真是逼不得已,不要怪父皇,要怪就怪那個泄露了事情真相給皇後之人。
送言官回來的魏海,都傻眼了。怎麼從廢後跳到廢太子了?這彎拐得猝不及防。
想到這段時間經曆的事,魏海捂了捂胸口,突然對於福安那老東西要回來,不怎麼憤怒了。有他在前麵頂著也好。
得知元隆帝從未央宮出來後,先是遣送了言官出宮,還說了那是為了考驗太子的話。德妃、如修媛等妃嬪就知道廢後那是不可能的了。氣得她們摔了一地的茶具。
宮人們才換上新的茶具,又傳來太子被壓回東宮的消息,氣的她們又摔了一地的茶具。她們當然不是為了太子,她們生氣的是皇上對皇後的維護。
明月宮的溫充容嘴角一直往上翹,壓都壓不下來。“嬤嬤,還好輝兒沒有聽本宮的話!”真是萬幸!
那嬤嬤隻是笑著把手中的茶遞給溫充容,沒接話。她要是接話,那不就是說娘娘錯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挑簾子進來道:“娘娘,寧貴妃在往太極宮去!”
“那是為太子求情去了吧!”溫充容淡淡的放下茶杯。
宮中那麼多妃嬪,風評就屬寧貴妃最好,宮人都說她溫婉和善,但她總覺得她很假,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要真和善無心機,如何哄得容學謙和容學禮這兩個皇後的嫡親哥哥隻疼她呢?
元隆帝自然是不會見容舒蘭的。為了攻略任務,他不僅要廢太子,更是要冷落容舒蘭的。
他是心悅容舒蘭的,但這事他從來沒有喧出口,隻要他不承認,然後冷落容舒蘭,實在不行,他可以讓容舒蘭去皇覺寺出家。
他再好好為當年的事想一個合理的理由,他相信一定能打消皇後對他喜愛容舒蘭的猜疑。
“傳朕旨意,寧貴妃禁足於瑤
華宮,沒朕旨意,不得踏出瑤華宮半步。”
“諾!”魏海應聲出去傳旨。
站在殿外的容舒蘭看到魏海公公,問道:“皇上,是不是讓本宮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