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今日是第十日了。”團團跳到四方桌上對吳奈奈說。
“第十日怎麼了嗎?”吳奈奈放下手中的牛奶,不明就裡。
團團覺得很無奈,看來吳奈奈真的是把那些人都忘了,隻得說道:“這個時候是白文晟接受抽筋扒皮懲罰的日子。”
原來是這事,吳奈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拿起桌上的麵包,咬了一口。
“你就這個反應?”團團詫異。
吳奈奈又咬了幾口麵包吞下去,才慢條斯理的問道:“我要什麼反應?”
白文晟可是一個沒有吃過苦楚的,那抽筋扒皮的痛絕對讓他痛不欲生,接下來的剜心刺骨和雷劈更是加倍的痛,也有可能一輪懲罰下來,白文晟受不住,就輕生什麼的。
但那又怎樣?她是絲毫側忍之心都不會有。撇去白文晟對原身的情感控製,就原生遭遇的地痞輪|奸、幾次打|胎和最後的死亡,白文晟就是死一百次,她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至於說白家人憂心如焚,平白遭此煎熬。她也不會有半點愧疚。說她狠心冷血也罷,經曆幾次的生死輪回,她的心隻會為在意的人柔軟,其他人怎樣與她何乾?
就如,她知道,現在的季家人還是很疼愛原身的,她的出走,季家人肯定擔心無比,勞心勞力的尋她。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雖然她清楚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受白文晟的挑撥,如原身那樣大吵大鬨,讓季家人逐漸心生厭煩,從而對她不聞不問。
但她的性格讓她做不來討好賣乖,與姚蔓蔓爭奪寵愛的事來。因此,她留下來的結果,隻會襯托出姚蔓蔓的乖巧貼心。
也許,其他人會讓自己的成就一騎絕塵,讓季家人以她為榮為傲,從而踩著姚蔓蔓,讓季家人隻看到她。
但那樣的親情她不屑於要。說她天真好笑也好,她心中的親情,那就是無論她是否優秀,都一樣疼她寵她的家人。
而且,對於姚蔓蔓,她也沒有什麼不好感官。她可沒興趣和她較量什麼的。
吳奈奈正想著這些事情,就聽到下麵傳來敲門聲。於是她放下麵包,下樓開門。就看到提著菜籃子站在門外的黃佩珠。
由於她從家裡過來,需要經過菜市場,因此,吳奈奈就麻煩她每日給她帶菜,然後中午做做飯,當然,吳奈奈是給她加了補貼的。
“黃姨,你來了!”
“來了!”黃佩珠笑著提腳進店,把手中的菜籃子放到後麵隔出來的小廚房。走出來坐到縫紉機前,說道:“小老板,你上去忙吧。我看著店就行。”她今日來的有點早。
“那我先上去了。”吳奈奈也不客氣,她還沒有吃完早餐呢。
……
白文晟還沒到醫院,疼痛就褪去了,但他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一般,軟綿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任由蘇偉強死死摟著他,耳邊聽著母親的哭泣聲。
【提醒宿主,30天內愛慕值沒有高於-40,即接受剜心刺骨懲罰一次!】
聽著腦中係統冰冷的提示聲,白文晟無神的眼神一翻,心中被恐懼籠罩,才剛剛停下來的身子,再次戰栗起來。
抽筋扒皮就已經讓他生不如死了,那個剜心刺骨聽著,他就想去死一死。
早知道會這樣,說什麼他都不會綁定這個破係統。
感覺到白文晟的身子再次抖了起來,蘇偉強摟得更緊了,就擔心他一鬆,白文晟就滾下座椅。他催促出租車司機道:“大哥,麻煩快一點。”
“嗯!”司機應了一聲。
“文晟,你可不能有事。”杜海娟抹著眼淚,看著兒子這樣子,心那是揪著疼。
汽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十分鐘後,穩穩停在醫院門前。
杜海娟忙掏車錢,蘇偉強則是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彎腰伸進車裡,把白文晟抱了出來往醫院裡麵走。
杜海娟付了錢,也急忙下車,跟在蘇偉強後麵。
一進了醫院,就有認識杜海娟的護士上前幫忙,也有護士急忙去通知白爺爺和白振華。
蘇偉強把白文晟放到病床上,揉著酸痛的胳膊看著他被推進急診室。
躺在病床的白文晟,回過神,掙紮著要起來,“媽,我沒事了,不用進急診室。”
可惜他臉上蒼白,全身濕透,聲音虛弱無力,不說杜海娟,就是醫生和護士都不信,他們把他按回床上,把他推進急診室。
“文晟又發病了嗎?”白振華跑著過來,喘著氣問。
“嗚嗚嗚……
”杜海娟見到白振華哭得越發大聲,想把心中的擔心都發泄出來。
看著妻子哭的涕淚橫流,完全不顧形象,白振華心慌得手都在發抖,他看向蘇偉強。
“看樣子,是比上次更嚴重,具體什麼情況無從得知。”蘇偉強說道。白文晟那孩子看著就很不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要命的病。
白振華緊緊抿著唇,抬腳往急診室去,他要進去看看。
白振華進去沒多久,白爺爺就過來了。他看著緊閉的急診室,又看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媳,心中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