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吳奈奈和蕭亦軒的出租車駛離的那一刻,孟芹幽幽轉醒,嘴裡喃喃的叫喚:“瑩瑩,瑩瑩……”
“媽,你彆擔心,亦軒已經送她去醫院了,一定會沒事的。”季誌堅想到女兒的後背全是血,就忍不住心慌,但還是儘量安慰母親。
“怎麼可能沒事?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要不是我把文晟帶過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孟芹悔恨的眼淚洶湧而出。她推開扶著她的鄭宜慧,顫顫巍巍的朝被人壓著的白文晟走去。
“媽,你要做什麼?我們現在要趕去醫院。”季誌堅喊道,同時朝愣愣站著的鄭宜慧使眼色,示意她快去扶母親。
鄭宜慧拍了拍還在怦怦跳的胸口,害怕之餘又有點幸運。這個白文晟就是一個瘋子,太可怕了。還好他沒有喜歡上她的女兒蔓蔓,否則這一刀是不是會砍到她女兒身上?僅僅是這麼想想,她心裡就揪著疼。
還好還好,白文晟之後肯定是要坐牢的,女兒再喜歡他,也是不可能的了。
見鄭宜慧還一動不動的,季誌堅不由冷著臉低喝:“還杵著乾什麼?”
鄭宜慧這才快步上前扶住孟芹,說道:“媽,我們趕緊去醫院。”
孟芹不聽,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扯著鄭宜慧來到白文晟身邊,蹲了下來,一把壓在他身上,邊捶打邊大罵:“你這個喪良心的,你怎麼可以那麼壞?”
自從吳奈奈被人送去醫院,白文晟就不再掙紮了,滿臉頹敗的任由大家把他壓著地上,一動不動。
這會被孟芹壓著打,這痛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但他聽不得孟芹罵他喪良心。
“我喪良心?嗬~我如今這副鬼樣子都是她害的,她不安本分、水性楊花、朝三暮四,都有了婚約,不乖乖的留在我的身邊,反而去勾搭野男人,不要臉。”
白文晟用力嘶吼,太過用力的緣故,額頭上顯出了青筋。都是季可瑩的錯,她就該乖乖的被他攻略。他受了那麼多痛,未來除了絕望就是痛。他都這樣了,季可瑩憑什麼能高高興興的嫁人?
圍觀的眾人本在七嘴八舌的譴責白文晟,現在聽了這麼一番話,都頓住了,聽他這麼一說,這是為情發瘋了?
“你胡說什麼,娃娃親是我們兩家口頭戲說的,我女兒和你沒有處過對象,而且四年前我們兩家就當麵說好婚約不做數了。我女兒可沒有對不起你。”季誌堅見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對,馬上厲聲反駁。
季誌堅反駁的話,等同承認了婚約的存在。雖然大家覺得眼前這個瘦巴巴、眼窩深陷,眼神陰冷的男人配不上剛剛那個精致美麗的女人。
但想到這男人被搶了未婚妻,對他生了兩分同情心,想來他是忍不了那恥辱,一時衝動才做出拿菜刀砍人的事,為人應該不是惡毒狠辣的。
本壓著白文晟的兩個男人,鬆了手,站了起來。想著他手上沒了菜刀,又是這麼一個乾瘦的樣子,也沒什麼威脅了。
這亂遭遭的一幕,季世濤覺得自己的血壓已經飆升到最高了,整個人都在發燙。他是強撐著才沒有暈厥過去。
他抖著手指著腳邊的一個行禮包,斷斷續續的說道:“快,快給我拿降壓藥。”
“哦!”季誌堅也顧不得那邊,忙不迭蹲下來,從那行禮包找出降壓藥和水,伺候季世濤把藥吃了。
吃了藥,季世濤催促道:我們快去醫院。”也不知道孫女現在如何了?
“嗯嗯!”季誌堅讚同的點頭,扶著季世濤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也是圍觀的其中一人。
然後快步走上去,把孟芹從白文晟背上拉起來,說道:“媽,不知道現在瑩瑩如何了,我們趕緊去看看。”
“對對對!”打了這麼一會,孟芹已經氣喘籲籲了。
“宜慧,你快帶爸媽去醫院,記得讓醫生給爸媽好好檢查。我留下來等警察順便看行禮。”季誌堅看向鄭宜慧。
鄭宜慧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背上沒有了人,白文晟動了動身子,站了起來。
圍觀的人都防備的看著白文晟,見他隻是站著,也沒有上前。
季誌堅憤恨的看了白文晟一眼,也不去理他,扶著孟芹往出租車去。
鄭宜慧馬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