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奈奈做完檢查出來,蕭亦軒說道:“瑩瑩,等下辦好出院手續。你和爺爺他們回季家,我就先去買票。”
吳奈奈想了想,說道:“機場離得挺遠的,況且這裡你也不熟。要不,我讓人買了送到季家?”
蕭亦軒是知道瑩瑩旗下的奈思兒女裝和奈兮美妝都已經入駐這個城市的,找個人送票就是一句話的事,於是點頭同意了。
吳奈奈來到醫院公共電話處,給在公司的助理打了電話,讓她去安排買票訂酒店。還叮囑給她和蕭亦軒帶一身衣服。
掛了電話,兩人才回病房。
“醫生怎麼說?”孟芹率先問。
“一切都好。”吳奈奈笑著回道。
“那就好。”孟芹拍了拍胸口。接著說道:“我先讓你鄭阿姨回去買菜做飯了,晚點我們到家就能吃。”
“真是麻煩鄭阿姨了。”吳奈奈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想去季家,但季誌堅這個原身的父親在家裡臥床靜養呢,她不好不去看一眼。
“你這孩子太客氣了,她是你繼母,這也是她該做的。”
對於這話,吳奈奈笑笑帶過不給予回應。而是拿起櫃頭的牌子,對蕭亦軒說道:“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她使喚蕭亦軒那是很順手的了,蕭亦軒對她的照顧也是接受得心安理得。
沒辦法,這個世界,蕭亦軒是她最親的人,不使喚他,還能使喚誰?
孟芹和季誌濤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力。孫女不是對他們有隔閡,而是把他們當外人來看,客氣、疏離、冷淡。
蕭亦軒現在是沒有半點心思緩和瑩瑩和家人的關係,朝季世濤和孟芹點了點頭,就出了病房。
辦理好出院手續,四人坐車回季家,是孟芹掏鑰匙開的門,一進去,就看到姚蔓蔓坐在飯桌上吃東西。
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的鄭宜慧,見到他們,下意思解釋道:“蔓蔓早餐沒吃,餓得很,我就讓她先喝點湯墊墊肚子。”
女兒餓了先吃本是沒什麼的,但這湯是婆婆孟芹叮囑特意為季可瑩熬的補血湯,這就讓她感覺不自在,好像是偷吃被抓似的。
“蔓蔓今天不去上班嗎?”對於餓了先喝湯,孟芹覺得沒什麼,就是很奇怪姚蔓蔓怎麼不去上班。不是說雜誌社工作很忙,請不了假的嗎?
姚蔓蔓放下手中的勺子,輕聲回道:“忙了兩天,工作告一段落,今天又有點不舒服,就請了假。”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顯得甕聲甕氣的。
孟芹一聽,忙關心的問道:“看醫生了嗎?”
“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姚蔓蔓說著頭就轉了過來,目光不自覺就落到挽著蕭亦軒,臉上帶笑的吳奈奈身上,那笑莫名礙眼,她腦子一熱,話不經腦就出口了。“文晟那麼愛你,如今他死了,你就沒半分的難過嗎?”
看著眼睛紅腫,臉色憔悴的姚蔓蔓,吳奈奈挑了挑眉,唇畔笑意越濃,“一個要殺我的人死了,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還覺得可以買鞭炮慶祝一下呢。”
想到白文晟對季可瑩的癡心不悔,姚蔓蔓就為他感到不值,不顧母親讓她住嘴的眼神,質問道:“你怎能如此的鐵血心腸?當年你離家出走,他不顧病發,拖著病軀找你,這四年多以來更是對你沒有一刻的忘情,他對你如此的深情意重,你就一點都不感動嗎?”
“不感動!”撇去白文晟對原身的所作所為,就他抱著攻略目的,不得不假裝出來的深情,她能感動才有鬼!
說完就轉向鄭宜慧,問道:“鄭阿姨,我爸爸是不是在房間?”
鄭宜慧本在給女兒使眼色,見她沒意會,急得想開口,就聽到吳奈奈在問她,下意識就點頭。
“那我先去看看他。”說著,吳奈奈就挽著蕭亦軒往樓梯走去。
姚蔓蔓見吳奈奈如此不在意的的態度,忍不住衝她背影喊道:“你之前不是很愛文晟嗎?是不是看他得病,沒有前途就棄如敝履?”
季世濤和孟芹臉色都不好了,季世濤更是喝道:蔓蔓,你胡扯些什麼?瑩瑩離家前,文晟還是好好的,沒有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