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外頭響起了非常熟悉的聲音。
是白蘞。
“門沒有關。”攬菊說道。
白蘞慢慢從外頭走了進來,但是進來並不止他一人,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中年男子,不認識,另一個就是白蘞那個戴著鐵麵具的裝逼大師兄。
“林公子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白蘞一進來就衝到林向南身邊緊張地握住了林向南的手,那小模樣要多惹人憐惜就有多惹人憐惜。
“咳咳,我沒事啦。”林向南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
攬菊朝著進來的那幾個人走過去。
“多謝藍少俠和季穀主救了我家少主。”
聽到這兩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林向南連忙走了上去。
“多謝藍少俠和季穀主……”
藍奉瑜依舊是帶著那副裝逼的鐵麵具,其實林向南非常好奇這個人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創傷才每天頂一個鐵麵具,夏天的時候你都不會覺得悶熱嗎!!!
神醫穀的季穀主大概四十來歲,麵容和善,似乎是個非常好說話、個性也十分溫和的人,他笑著拍了拍林向南的肩膀說道:“毒性已經完全解除了,嗬嗬。”
“嗬嗬。”林向南傻笑著回應。
白蘞又走了過來,看見林向南臉上好像有點濕噠噠的,連忙用自己的袖子伸手就替林向南擦臉,嘴裡說道:“林公子的毒真的解了嗎,臉上怎麼全是汗……”
季穀主嘴角抽動了一下,笑道:“那可能是阿黃黃的口水吧。”
還在殷勤幫著林向南擦臉的白蘞一愣,收回了袖子。
“我去一趟自己房間,告辭了林公子……”他說完連忙衝出了房間。
“真可憐,大概去換衣服了吧。”攬菊站在一旁麵無表情且毫無同情心地說道。
“林少主,下毒之人可有眉目?這毒雖不劇烈,確是罕見的毒。”
林向南心煩意亂,隨口說道:“不過是教內的一些雜碎罷了。”
話至如此,意思已經明確了:這是天頤教教內的事情,並不需要外界的勢力乾涉。
季穀主聽了,也隻是笑笑:“既然如此,那麼林公子就好好休息吧,這是我帶來調養的藥,每日早晚各煎一副服用便可。”
他說著把拎來的一大包藥材放在桌上,攬菊走過去收了起來,道謝道:“多謝季穀主了。”
季穀主隻是笑了笑:“無妨,在下年輕時候曾受過天頤教教主的恩惠,既然林少主是他最為疼愛的弟子,那麼我救了林少主,也算是還了他一個人情了。”
雖然林向南覺得他這話怪怪的,但是還是沒有多想。
因為在原著裡,他們本來就是過路人而已。
“那麼,我和奉瑜就先告辭了。”
“穀主慢走。”
季穀主笑了笑,便轉身出門,藍奉瑜先走,他跟在藍奉瑜的身後。
攬菊送他們出門。
林向南就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藍奉瑜走在前頭,他一身雪衫,他的身形挺拔,季穀主已經到了中年發福的年紀,背也有些駝,他必須快步走才能跟上藍奉瑜的腳步。
林向南隱隱覺得藍奉瑜這個人氣質這麼出眾,一定不是路人甲的感覺。
攬菊親自確認那二人離開之後,回到了屋子裡頭,關好了門,又仔細檢查四周。
林向南覺得納悶:“攬菊,你乾嘛呢?”
“噓——”攬菊麵容嚴肅地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說著就在林向南坐著的桌子旁邊打開了季穀主帶來的那幾包草藥。
林向南湊過去看,發現紙包裡全是一些草藥,跟現代喝的中藥沒什麼區彆。
但是攬菊將那些草藥鋪開,伸手挑挑揀揀,很快就檢出一大堆林向南叫不出名字的草藥。
“這是鉤吻、鈴蘭葉。”攬菊說著一一鋪開在林向南麵前,“這都是劇毒,根本不是什麼調養身體的藥材,他要你的命。”
一聽這也是毒藥,林向南嚇得腳都有點發軟,“我……我沒有寫過這個劇情啊。”
攬菊將那些藥收起來,輕聲說道:“咱們不要張揚,先看看他們想乾什麼,方才我仔細看過,那個藍奉瑜有點問題。”
“藍奉瑜?”林向南有點疑惑,“他能有什麼問題?”
“按理來說,他不過是劍聖宋連啟的大弟子,輩分自然低於季穀主,但是方才我看他們走路,藍奉瑜走在前頭,季穀主反而走在後頭,又不敢挨著藍奉瑜太近,顯然二人之間藍奉瑜的地位更高一些。”
“你的意思是,是藍奉瑜要害我?這是為什麼呢?”林向南伏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