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菊見他醒了,破天荒的沒有罵人,隻是依舊死死鼓著一雙紅紅的眼睛——他看起來很疲倦,眼窩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
林向南和他緊張地對視著。
林向南-hP200點。
林向南-hP250點。
林向南。撲街。
“好了好了,”林向南舉手投降,“到底怎麼了啊,你這樣子亂潑水是不好的好不好,你又不是傣族少男少女,潑到花花草草怎麼辦,潑到小朋友怎麼辦,潑到碰瓷兒的皮條客怎麼辦!!!”
攬菊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傲嬌地說道:“要你管,我就是潑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橘緋少主怎麼選了你這樣的人!”
林向南也很無奈:“誰讓我寫了這本沒羞沒躁的類,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錯,隻是忘了怎麼退後——所以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攬菊的回應隻有一個大白眼。
“你知道嗎?我讓你去找白蘞的那個晚上,你去了很久,半夜都沒有回來,我去找你,卻發現你昏倒在池塘裡,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三天三夜你都在發高燒!”
林向南聽著攬菊這麼一說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沒可能啊……我剛才還……還……”
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環顧了四周——周圍陌生的環境就算了,他本人身浸於一個大桶之中,整個大桶有點類似於古裝劇裡沐浴用的大桶,而且,大桶之中全是冰水。
“媽蛋啊啊啊啊,好冰啊啊啊啊啊!!!”
林向南的咆哮幾乎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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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後知後覺的人,”攬菊一邊幫林向南擦著頭發一邊吐槽,“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白蘞害的你?”
“不,不是白蘞,”林向南想了想,“那天我問白蘞,他說他的大師兄非常危險,叫我們最好不要靠近他,但是我問原因,他又不肯說——我見他不肯說,也就打算直接回來找你,但是我在路上遇見一個男人……”
一聽見林向南遇見了一個男人,攬菊立馬就緊張起來:“長什麼樣?你認識他嗎?”
林向南搖搖頭:“不認識,他長得……嗯……”
攬菊一看林向南露出了這副吞口水的死樣子就忍不住翻白眼:“好了,麵容英俊,還有呢?”
林向南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長得那叫一個俊(zun)哦,特彆是眼睛,嘖嘖嘖,炯炯有神滴桃花眼!還有那個鼻子,哦喲……”
攬菊一巴掌巴在林向南腦門上,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人話!”
林向南無辜地眨眨眼:“就穿了一身白衣服,一上來就抱著人家叫人家‘阿緋’,後來還撲倒人家,好嚇人哦嘻嘻。”
“……果然跟著白蘞玩耍沒有好處。”
“不過,”林向南想了想,“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身體很難受,腦袋很昏,身體也很沉,而且眼睛也看不清楚,不過那個人給我吃了一個入口即化的東西我就舒服了一點,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還高燒,而且一點記憶也沒有啊。”
攬菊原本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一聽林向南說到彆人給他東西他不禁臉色大變,幾乎是朝著林向南怒吼道:“你是不是吃了!?入口即化,很清涼對不對,吃完以後覺得身心舒暢……”
“對呀對呀。”林向南點點頭,攬菊真是萬能小廝,這尼瑪都知道。
“這是天頤教的清魄丹,”攬菊皺了皺眉,“你碰到的那個人,胸口是不是也有一朵花的刺青,你看清楚了是什麼花嗎?”
林向南皺著眉想了想,才回答:“是好像有,又好像沒有,但是那個花是什麼花,我也記不清楚了……你說花,莫非是‘六煞’?!”
“那是武林中老土的叫法,其餘五個的存在不過是為了保護橘緋少主的而已——隻不過有人不安於室想要取代,真是荒謬。”攬菊說著從他那個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找出一套衣服拋給林向南。
“趕緊換上,咱們快要到了,天頤教離這兒不過數百裡了。”
林向南一愣:“你說啥?”
攬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終於沒有用白眼表達他的無語:“我們已經在去天頤教的路上,一路上都是我照顧你這個昏!迷!的人,不然我們早就到了,你這個拖!油!瓶!”
“等等……”林向南覺得攬菊碉堡了,“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把我拖出了萬劍山莊?”
“當然不是了,”攬菊得意地甩了甩頭發,說道:“你等我片刻。”
他說完就拿起他那個包袱走到鏡子前不知道鼓搗些什麼。
不一會兒,他站起來叫道:“少主,你看。”
這麼一看,林向南差點昏死過去。
攬菊那一米五的袖珍身材上,竟然長了一張橘緋邪魅狂霸拽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我碉堡了,剛從外地回來我還能堅持不懈地更文,我真是業界良心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