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想利用林千沙的裡斯當然不可能拒絕林千沙這不怎麼難辦的要求,上頭可是給了他明確的指示,就算是她要拖著他滾床單,他也要懷著一顆大無畏的寬廣博愛之心迎難而上為事業為國家獻身。
從那個時候起裡斯就對這個任務目標本能地不抱有任何好感了。
不過現在看來,一個人的全部是無法用電腦資料來以偏概全的,至少,這個克麗絲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纏。
至於換條金鏈子的事,反正cia有錢,裡斯表示無所謂,正好還能繼續獲得任務目標的好感。
於是,在拍賣會結束的第二天,都想坑cia一把且都想獲得對方好感度的兩隻苦逼貨很喜聞樂見地見麵了,一起去了個浪漫的法式餐廳,一起逛了cia給裡斯作為掩護的珠寶店,並獲得金鏈一條。
之後,他們又去了酒吧一趟,玩到很晚裡斯才把林千沙送回家。
林千沙的酒量隻能算得上中等水平,喝一兩杯沒多大問題,喝多了的話……進係統空間以前她一直都很理智地控製好這個度,從唯一一次喝醉了發酒瘋第二天難受地醒來那些損友諱莫如深的樣子,她也能想象喝多了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在酒吧裡她一直沒敢點酒精含量高的酒,但饒是她小心翼翼,低酒精含量的酒一杯杯下肚後也有些微醉,好在最後及時刹車強烈要求離開,所以意識還算清醒。
“很感謝你,約翰,我今天玩得很高興。”林千沙真誠地笑道,說實話,被裡斯這樣一個帥哥陪著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特彆是當這個帥哥還在想辦法討你開心博得你好感的時候。當然,林千沙心裡清楚裡斯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
一直偽裝成係統設定裡的“林千沙”讓她覺得精神有些疲勞,刁蠻任性又四處放電與她本身性格差彆太大,林千沙已經儘力了,現在喝了一點酒之後,有些放鬆下來。
被酒精熏染出來的微紅臉頰讓她那張光滑細嫩的臉更加可口,濕潤的桃花眼因為微笑而微微眯起一些弧度,長長的眼尾上翹倒是媚態橫生,但那似醉的眼神偏偏又十分乾淨明亮,在昏暗的街燈下倒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裡斯突然找不到話說了,畢竟他從不是一個情場高手。
‘她希望你吻她,約翰,彆這麼不上道地呆呆坐在原地。’在車內的沉默氣氛越來越明顯的時候,裡斯的耳塞裡突然傳出了一個女聲,‘你是真不明白還是不想做?我都有點監聽不下去了,也許我該教教你怎麼博得女人的好感?’
裡斯眼神微閃,他見林千沙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也許她是真想他吻她?雖然經過林千沙這一天下來的賣力配合及討好,裡斯對林千沙的好感度上升了5點,但是依舊停留在陌生人階段,一想到要接吻,主要是依照“林千沙”的性格,接吻之後肯定有各種後續,裡斯就有些猶豫了。
‘你就吻一下也不會怎麼樣,克麗絲的病史裡可沒有性、病。’卡拉打趣著,微微停頓後語氣又一變,‘難道你還沒有忘記她嗎?’
……裡斯的猶豫變成了遲疑,然後又瞬間消失不見了。他用他那深邃的藍綠色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林千沙的眼,仿佛越過了她,在看另外一個人,右手慢慢撫摸上她的臉頰。
等等,這是個神馬節奏?!裡斯冰冷的手指觸碰到林千沙溫熱的臉頰,讓林千沙那略微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一半。看著裡斯那溫柔如水的眼神,林千沙強忍著嘴角抽搐的衝動,下意識地側過臉避開了已經被她的臉頰捂熱的手指。
漢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她坐在這裡不是為了等著和你調情的,而是覺得如果直接丟下一句話然後摔門離開太不禮貌且很有可能讓你那稀少的好感度再次變為負好嗎!
林千沙的拒絕讓裡斯有些意外,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略帶歉意道:“抱歉,我剛才……”
“沒、沒什麼。”林千沙也意識到拒絕不是一個風、騷的狐狸精會做的,酒精壞事讓她把正事給忘了,情急之下她也隻能找了一個合理又坑爹的理由,“我隻是……這幾天不太方便……你懂的,也許我們能換個時間?”
這話一說出口林千沙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心裡奔騰的草泥馬讓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把持不住。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特的陰冷寒意如一根針般從裡斯背後的大樓裡傳來,直戳入她的心底。
頓時,林千沙的臉色變得煞白,幾乎是本能的,她迅速伸手拉住了裡斯的領帶,在他措不及防的時候猛地拉下了他的上半身,同時自己也立刻儘力往座位裡縮了縮。
幾乎是在下一秒,一個子彈帶著呼嘯的風,穿過駕駛座旁的玻璃,飛躍之前裡斯腦袋所處的區域,擦過林千沙的右肩,打進副駕駛座的車門裡。
這全都發生在兩秒內,當林千沙反應過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先她的意識一步做出了最迅速也最正確的躲避反應。
子彈的彈道是斜向下的,這說明狙擊手位於高處,從上而下企圖一槍爆了裡斯的腦袋,然而,林千沙那遠高於常人的敏捷和感知救了裡斯一命,原本該讓目標腦漿鮮血四濺的子彈卻落得一個無疾而終的下場。
“亨利·勞德斯!”林千沙幾乎是和裡斯同時出聲的,在叫出這一句話後,她才覺得自己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可見這傷口不淺。
裡斯立刻按下林千沙的腦袋,下一秒,又一發子彈直接打爆了車的前胎。他迅速而熟練地抽/出腰間的槍,一邊通過車的後視鏡尋找著狙擊手的位置,一邊觀察著林千沙的狀態,似乎生怕她一個驚慌嚇傻了直接跳出車亂跑。
令他意外的是,這個女人比表麵上要堅強得多。雖然她的臉色已經煞白,一雙醉人桃花眼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懼,左手還緊緊地按著右肩,鮮血已經將她身上的白襯衣染紅了一大塊,但她卻緊咬著唇,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