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撕裂的末日4(1 / 2)

肖恩開著車漸漸駛出了被高牆包圍的利比亞,來到破敗頹圮的老城區。比起利比亞國裡的冷硬科幻風,老城市裡全是蕭條之色,老舊的樓房依稀可見當年的影子,不知多少人的回憶被埋葬在這廢墟裡,任憑雜草橫生。

利比亞裡沒有任何植物,因為神父認為自然也是引發人類情感的誘因之一。將近四年沒見植物的林千沙看見了雜草和肆意生長的大樹也隻是匆匆一瞥,便將目光聚焦在麵前的大樓上。

警察已經先一步到達。

“教士,據我們長時間巡邏觀察,犯人就在裡麵。”一個隊長迎上來。

“怎麼不進去?”遇上正事,肖恩拿下了那輕鬆紳士的麵具,變得嚴肅不可侵犯,配上他那張大叔臉,倒是有幾分裝模作樣的氣勢。

“因為他們找不到那些犯人的位置。”林千沙開口替隊長解釋道,“那些感情犯隱藏得很深。”

“是的,您說的沒錯。這間屋子我們搜遍了,包括閣樓、地下室,現在正準備鑿開那些牆試試。”

“那你們還在等什麼。”肖恩用著生硬的上揚語調問道。

“yes,sir!”隊長敬了個禮,剛準備帶人走進房間,卻被林千沙給拉住了。“怎麼了,教士?”

林千沙抬起手,什麼也沒說就率先走進了屋子。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黑色的長筒皮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微不可聞的“吱呀”聲,黑色納粹禁欲係製服緊緊包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嬌好的身材,黑色的裙擺隨著她前進的步伐微微擺動。

突然,她停了下來,看著沿著牆角安放的電線,目光隨著那串聯起來的電線緩緩移動,最終,目光定格,轉身又走出了屋子。

“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還算有腦子的感情犯團夥,他們不在這裡,這棟房子是陷阱,把爆破組的人叫過來。”林千沙言簡意賅地對那個隊長道,然後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肖恩的車裡。

肖恩看了看麵前的房子,回到車裡。“你感知到牆壁裡有炸彈?沒想到你和那個約翰·培斯頓一樣……”

肖恩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和林千沙手腕上的表同時響了起來——那是提醒他們到時間注射波西安了。

“不一樣,我感知到的是危險,而他感知到的是情感。”林千沙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波西安注射進自己的頸動脈,餘光不動聲色地瞟了肖恩一眼,“那房子裡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這說明那個屋子其實是他們的據點之一。他們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井然有序地撤出了屋子,但應該是在警察到達前不久離開的,因為角落裡遺落了一根舊世界才會有的煙,沒有燒完。”

“他們隱藏地點就在附近……也許在那棟房子的對麵……”林千沙頓了頓,餘光又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裝模作樣“注射完”波西安麵色如常的肖恩,心裡升起一股玩味,“也許在那棟房子的旁邊。以那棟房子為圓心,方圓100米的範圍內展開搜捕,一定可以找到那群感情犯。”

“那你剛才怎麼不讓那群警察去搜?”

“人手不夠,而且……等到警察走了,他們躲藏好了,以為自己安全後,派人突襲成功率更大,不能給他們喘息準備的時間。我會向副主席報告這件事,晚上十一點展開行動。”

林千沙目視前方,然後似乎想起了自己才是個剛剛上任一天時間都沒有的教士,而她的搭檔才是掌管話語權和控製權的人,才轉過頭,對正在開車的肖恩道:“我這樣做對嗎,奧威爾教士。”

肖恩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隨即對林千沙紳士笑道:“當然,林,你這樣做非常正確,看,你適應得很好嘛。”

“謝謝。”林千沙轉頭望向窗外。

晚上九點五十分。

身為一個刺客和盜竊犯,藏在一個人的車子下混出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早在考核的時候,林千沙就懷疑這個肖恩·奧威爾是個隱藏很深的感情犯,果不其然,他竟然在大半夜的以公事為由悄悄跑出了利比亞,來到了早上執行任務的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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