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悄過去,不知不覺間離行動的日子隻有一個晚上了。
林千沙如同往常一樣告彆了fbi一夥人,回到賓館換了身衣裳,取下了假發,隨手挽起了長發再次出了門。
今天晚上在特雷托的倉庫裡有個聚會,算是提早為明天的成功慶祝,作為其中一員的林千沙自然也會去。幾天過去59點好感度又沒有任何變化,她捉摸著今天應該總會有些進步的。
林千沙看著鏡子裡的人,沒有平時與特雷托他們相見時的濃妝豔抹,完全素顏的她看起來少了一分嫵媚妖嬈,多了一絲青澀恬靜。就這樣吧,林千沙想著,今晚換一種口味。
當林千沙抵達的時候,聚會已經開始了。
“你們做了些什麼,我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焦味。”林千沙拿下頭盔,一眼就看見了被烤焦的牛排,忍不住搖了搖頭。
“克麗絲,你來了。”經過幾天相處消除了點戒心的米婭走過來給了林千沙一個擁抱,還小聲在她耳旁說了一句,“等會你最好彆碰那些牛排,你會後悔的。以及,我哥哥似乎等了你很久了呢……”
看著米婭意味深長的笑容,林千沙忍著笑將一罐冰啤酒扔到她懷裡,自己拿出了兩罐:“我帶了冰啤酒,當然不是給你的,你可懷著歐康納的小心肝。”
“你看出來了?”米婭有些驚訝地看著林千沙,她還沒有和歐康納一起宣布這件喜事呢。
“沒有,我猜的,因為歐康納簡直把你當一尊佛給供著。”林千沙壞心眼般笑著,順便用冰啤酒罐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腹,調侃道,“看來我沒有猜錯啊。”
說著,她對米婭眨眨眼,然後轉身離開,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找到了正在包養自己愛車的特雷托,以及剛剛離開的另一個男人。
林千沙早就把特雷托的朋友圈查了個遍,所以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文森,和特雷托兄妹倆以及特雷托死去的女友萊蒂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之前因為一些誤會離開了美國來到巴西,現在看來團隊裡又多了一個人。
“嘿,多姆。”林千沙叫道。
特雷托抬起頭,就看見一個物體飛向自己,他條件反射地抬手接住了它,定睛一看,發現是一罐冰啤酒。
“你怎麼不出去吃點東西?”狡猾的“襲擊者”又出聲了。
特雷托這才看見林千沙。今晚的林千沙一身休閒,連總是披著的長發也十分隨意地紮了起來,沒有化妝的臉看起來清純可人,總是放電的雙眼又變得懶洋洋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迷人。
“你是說那些黑不溜秋的東西嗎?”特雷托收回了放在林千沙身上的眼,低頭又保養起自己的車。
“嘖嘖,你這話被那位‘大廚’聽了,他彆提會有多傷心。”林千沙拉開了易拉罐,走到特雷托身邊,轉身倚靠在他的愛車上,眼神似乎無意地瞥到了從他衣領裡掉出來的十字架項鏈。
“她對你應該很重要吧,這條項鏈是個女孩送給你的,對嗎?之前從你找我要回這東西的凶狠勁我就看出來了。”林千沙歪著頭喃喃著,“well,我先道個歉好了,每個人都有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偷走你的寶貝什麼的我也是無奈之舉。”
特雷托的動作頓了頓。“沒什麼,我早就不追究了。”他垂下眼看著自己愛車的發動機,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近在眼前的林千沙,“這麼說,你也有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
然後,他似乎看見了自己麵前這位從來都不曾流露出脆弱情感的女人臉上的淡笑僵硬了幾分,但那絲僵硬轉瞬即逝,幾乎就在眨眼間,她又笑了,變成彎彎月牙的雙眼遮住了一切情感——
“當然,隻是我和你一樣,也失去了所謂的最重要的東西。”他聽見她用那輕快的,仿佛對所有事都無所謂的語氣輕鬆說道。
不知怎麼的,看著這樣的克麗絲,特雷托竟然覺得有一絲心疼。他看著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連兩人之間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粘稠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他靠近了她,又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的雙唇漸漸碰在了一起。
對,就是這樣……林千沙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並十分符合自己妖嬈偽裝地若有若無挑逗般回應起特雷托的吻。
唇齒間的糾纏越來越激烈,“叮”的一聲,特雷托手裡的扳手掉在了地上,他正準備抱起林千沙穿著牛仔褲的緊繃大腿,嘴唇忽然一疼——克麗絲這小妖精竟然十分自然且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自己火熱的雙唇,臨走前還不忘曖昧地咬了他一口。
下一秒,一個冰涼的物體就貼在了他的唇上。
依舊是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