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培斯頓是指誰?”
“你所說的克麗絲是指我?”
再一次地,林千沙和那個男人同時開口。於是,在夜視鏡的幫助下,林千沙發現那個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他不是培斯頓,那麼他是誰?為什麼他可以叫出她的名字?為什麼一副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林千沙緊抿著雙唇不說話,手裡又暗暗握緊了作為暗器的銀針。
“你……”那個男人想要說些什麼,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疑惑和驚喜,林千沙不確定,她看著他似乎想要接近她,便立刻將手裡的暗器甩了出去。在黑暗中細長的銀針並不起眼,眨眼間就插/入了男人腳尖前的地板裡,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男人驀地穩住了身體。
林千沙微眯起眼,雖然他的腳似乎出了問題,但是憑著那細微的聲響就能判斷出危險並停下來,這男人的反應速度很快呢……不行,她不能再呆下去了,指不定這家裡還有些隱藏起來的保鏢,該死的,怎麼這世界的土豪都這麼變態?
林千沙碎碎念著,趁著男人停頓的瞬間,立刻轉身翻出了窗外。
等確定了身後沒有任何追兵後,林千沙才敢繞回酒店。等到掏門卡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把項鏈攥在手心裡。
她隨意地擺弄看了看,從外形來看這是條十分樸素的紫水晶項鏈,鴿子蛋大小的紫水晶鑲嵌在銀質邊框裡,再點綴著幾個鑽石。
突然,林千沙發現了由一個十分不和諧的地方——那些作為裝飾的小鑽石位置擺列上,有些不對稱。她立刻拿出工具將破壞整體美感的“鑽石”弄下來,仔細研究後才發現,這是一個被改造了的跟蹤器!
臥槽,還好她小心。林千沙看著跟蹤器,先將它收起來,又仔細地搜索著,以免還有什麼漏掉的竊聽器啊之類的,結果還真被她找到了。
鑲嵌水晶的底座似乎有些鬆動,她小心翼翼地將水晶取了下來,然後在邊框裡發現了一張小紙條。
什麼鬼……難道這條項鏈背後還大有故事?林千沙好奇地展開小紙條,結果隻看見了紙條裡用著一種很眼熟的字體寫著“ticktack”一詞。
嘀嗒?林千沙嘴角一抽,直接將那張紙連同項鏈丟進了隨身空間裡,然後退了房,隨手將跟蹤器丟到某輛車上,攔下了出租車直奔機場。
接下來的幾年,林千沙一直在全國各地遊蕩,一邊收集珍寶,一邊領略各地風情,偶爾回斯莫威爾小鎮探望孤身一人生活的瑪莎。一個人旅行的日子過得倒還悠閒,隻是她唯一不滿的,就是克拉克走後,就再也沒有音訊。
如果不是他自己有那麼多自保的特異功能,如果不是係統沒有告知任務目標已死亡的消息,如果不是那59點好感度依然存在,她還真以為克拉克出了什麼事。
不過知道他還活著是一回事,急不急又是另外一回事。林千沙不怎麼擔心克拉克的安危,她擔心的是克拉克一去不複返。而且,她能感覺到克拉克在故意躲著她,因為此刻,她就從猶猶豫豫的瑪莎嘴裡得知,克拉克中途還回來過幾次,但是林千沙一直在外地,所以沒有見到他。
起因是瑪莎問她在外有沒有碰到心儀的對象,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還早呢,大概是我對那些碰到的人不怎麼感興趣吧。而且,現在克拉克還沒有個準信,我想等他回來……”林千沙笑著擺了擺手。
聽了這句話,瑪莎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與心疼,她如同兒時那般摸了摸林千沙的頭發,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克麗絲,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瑪莎猶猶豫豫道,“那孩子……一直想讓我瞞著你,但是我不忍心看你繼續這樣……”
看著瑪莎欲言又止,林千沙臉上開朗的笑容僵硬了。“他……在我不在的時候,回來過吧?”
“對,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不是你剛走就是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
這個克拉克,果然在躲著她,而且不光是躲著她,絕對還偷偷地竊聽她的一舉一動,要不然他的時間怎麼還踩得那麼準。幸虧她每次盜竊的時候都會開隔音器,克拉克絕對聽不到,要不然被他這正義感爆棚的孩子知道她是一個珍寶大盜那還了得。
“故意躲著我?”林千沙歎息著搖了搖頭,對瑪莎,更像是對克拉克道,“好吧,他繼續躲著我,我就繼續等,其實這樣一邊旅行一邊終老也不錯~”
瑪莎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蹲在她腳邊的邊境牧羊犬達斯提似乎發現了有外人光臨,跑到門口對著越來越近的轎車發出“汪汪”的警告。
來人是一個名叫露易絲·萊恩的女記者,來自星球日報。她發現了有關於克拉克不同尋常的事,所以想繼續調查下去。
瑪莎依舊矢口否認克拉克異於常人,小時候打發那些家長打發出了心得,她直接用一些日常瑣事應付了露易絲。不過很顯然,這位女記者是一個執著的人,見瑪莎怎麼也不肯鬆口,她又準備從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看書沒有說一句話的林千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