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霍華德,在我離開的時候他私自將我的名字寫在神盾局檔案上。”比起斯蒂夫的不自然,林千沙明顯從容許多。
斯蒂夫點點頭哼了一聲,於是兩個人又沉默了。
林千沙看了看樓層數,見快要到達自己選擇的樓層,便對斯蒂夫說了聲“我要走了,弗瑞說需要我去看看那些不屬於我的犯罪記錄。”之後,向前跨了兩步走到電梯門前,等待著開門。
她身後的斯蒂夫沒有任何動靜,她也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然而在離她到達還有半樓的時候,斯蒂夫突然按下了停止鍵,然後伸出手一把抓住林千沙的手臂,將她拽到牆邊抵在牆上,一手撐在她的耳邊。
這個半侵略性的動作讓林千沙心裡一驚,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斯蒂夫。沒想到斯蒂夫一覺醒來,竟然還變了個性子,從前那個對女性說完整句話都會臉紅不自在的小金毛犬不見了。
“我不希望你一直躲著我,克麗絲。”斯蒂夫皺緊了眉,滿眼痛苦和掙紮地看著林千沙,“我不想……我不願意……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原本還能氣勢十足地說出自己心裡所想的斯蒂夫在盯著林千沙的雙眼後,變得猶豫不決而且結結巴巴。
“你是想說,變成如今這樣並不是你的錯,我不能把所有的怨憤都發泄在你的身上。”林千沙平靜地看著斯蒂夫的雙眼。
斯蒂夫頓時語塞,剛才的氣勢瞬間沒了。
林千沙麵無表情地看著斯蒂夫,突然微眯起眼,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趁他猶豫之際,立馬翻身將他按在牆壁上,另一隻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支手槍,“砰”的一聲打爛了電梯裡的監控器。誰知道在對槍支監管如此嚴格的神盾局裡,林千沙原本該上繳到門衛手裡的槍怎麼又出現在自己手中。
“是啊,我怎麼能怪你呢?你想乾什麼,你想當兵,你想成為實驗品,你想和紅骷髏同歸於儘,都是你自願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妨礙你的決定?我在失去你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想到自己獨自一人進行著屬於你的計劃,然後變成這種不老不死的鬼樣子,完全都是我自己的錯,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林千沙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到不可思議,但是她的雙眼卻漸漸紅起來,她一直在忍耐,眼裡的東西一直沒有掉下來。最終,她做了個深呼吸,放開了愣在原地的斯蒂夫,輕輕一笑。
“我已經想你、等你夠了,我受夠了,斯蒂夫,我廢了好大力氣才從過去走出來,我不想再那麼痛苦。我很高興你還活著,我也很高興你能回來,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算了吧,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放棄。”
說著,林千沙啟動了電梯,電梯微微一晃,然後停下來,電梯門開了,林千沙立刻轉身。
“……所以,你說的走出來,就是去找你老朋友的兒子嗎?”斯蒂夫冷不丁地從林千沙身後冒了一句。
……這個白癡……林千沙強忍著一巴掌抽醒他的衝動,用著儘量冷靜的聲音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從來都是這樣。”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林千沙都沒有見到過斯蒂夫,但是斯蒂夫的好感度也沒有降低的趨勢,倒是托尼的好感度還在穩定增長,變成了65點。
然後,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漸漸顯現出來。
從聯邦法庭的聽證會之後,托尼的放縱生活越來越沒有規律,似乎有些自暴自棄的趨勢,而且因為不知道的原因,他最近在故意遠離林千沙。這讓林千沙十分費解,因為從好感度來看,好感度並沒有下降。
而這個自暴自棄在托尼生日的時候達到了頂峰,而那時林千沙才明白,托尼出現了什麼問題。
鈀中毒。
從弗瑞那問出點消息的林千沙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係統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的身體狀況,但是當她扭頭看了看穿著盔甲喝得酩酊大醉的某隻後,她無比相信這家夥絕對是因為自己生命所剩無幾而開始為所欲為。
“所以我該一槍讓他徹底冷靜下來然後拖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和你見麵嗎?”林千沙眉毛一挑,故意曲解了弗瑞所說的“支開所有人”的具體意思,算了算該用多少麻醉劑才能讓這家夥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