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4000收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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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胃儀器已經準備就緒,兩位患者卻拒不配合。

太宰治正在嗚嗚地哭著,看上去非常傷心。

“為什麼沒有洗滌劑——!”

他聲音嘶啞地叫著,顯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為什麼有人能靠調味,用普通的食材做出洗滌劑口味,但是絲毫不含任何有毒物質的料理啊!

吃下去這麼半天,太宰治居然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實在是很離譜。

夏夏冷靜地看著他,等他哭到中途開始換氣的時候才插話。

“對啊,所以說是‘洗滌劑口味燉豆腐’,而不是‘洗滌劑燉豆腐’。”

太宰治沒想到居然有人用這種險惡用心的文字遊戲欺騙了他的感情。

他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森鷗外手裡拿著醫療用具,看太宰治乾嚎了半天,好像確實沒有出現什麼症狀。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的料理天賦點到了如此歪的地步,居然真的能做出口味如此奇特的食物。

同樣被有毒料理毒害到的還有一個人,可是……她看上去也沒有出現什麼症狀。

難道太宰治這次沒在料理的時候加入什麼神奇的魔藥材料嗎?

森鷗外迷茫地放下了手中的儀器,和在場唯一的正常人中原中也對視一眼,看到了同款懷疑人生的神情。

然後他悟了。

難怪這兩個人能玩到一起去,森鷗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能讓太宰治感興趣的估計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虛驚一場,看來港口黑手黨的洗胃儀器今天晚上不用滿負荷運轉到冒煙了。

森鷗外壓下舌根處隱約還沒有消散的神奇味道,心累地擺擺手,送走了三株奇形怪狀的韭菜。

哦不對,中也君還是正常的,尤其是在另外兩個人的襯托下,中原中也實在是太正常了。

*

熟悉了一下新工作之後,蘭堂帶著中原中也去了一趟歐洲,去解決寶石走私線上的一點小麻煩。

在他回來的前夕,首領去世了。

——因並發症引發了痙攣,所以需要切開氣管做呼吸道處理。

這是森鷗外給出的理由,其實——

全是胡扯。

他直接用手術刀劃開了首領的喉嚨,見證者有一個半。

一個,是指太宰。

半個,是指夏夏。

作為專攻受傷,但是對疾病束手無策的治療係,森鷗外在劃開首領脖子的同時叫來了她。

但事實上,她進門的時候,首領,或者說先代首領早已經死透了。

死透了的人當然不能再進行治療。

完整目睹了森鷗外行凶現場的是具有異能無效化能力的太宰治,夏夏一進門就察覺到了房間裡低沉的氣壓,還有太宰治毫無高光,越發陰沉的眸子。

額前的發絲和纏繞的繃帶遮擋住了太宰治的大半邊臉,使得他看上去格外死氣沉沉,好像離墳墓更近了一些。

森鷗外臉上還有著迸濺的血,他轉過身,看向剛好趕到的夏夏,語氣低沉地說。

“首領已經不幸去世了,在他去世之前,根據遺言,他將傳位於我。”

夏夏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這麼簡單粗暴的做法,同時還把太宰治、她和蘭堂同時綁到了一條大船上。

太宰治作為全程的見證人,與森鷗外成為了命運共同體,而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接到通知匆匆趕來,也隻能選擇幫他圓謊。

因為她的能力對疾病無效,會是首領死於並發症的有力證言。

森鷗外已經與蘭堂達成了暫時的同盟關係,與尾崎紅葉不同,她對港口黑手黨和先代首領有仇恨,而蘭堂這個人其實很佛係,隻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什麼都無所謂,大概是因為失去了一部分過往記憶的原因,因此看起來相當飄忽不定。

他在乎的東西很少,在所有人當中,他最在乎自己的養女,雖然之前他親手將這個女孩推進了黑手黨的世界,但他是愛她的。

為了能苟住,不在一開始就被先代派搞死,森鷗外選擇把蘭堂父女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船上。

所以他選擇在蘭堂回來的前幾個小時內完成篡位,這樣,一下飛機,準乾部蘭堂就必須與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因為她也算是半個目擊證人,如果出了差錯,他的養女會被黑手黨的野獸們撕碎。

如果她真的沒有一絲戰鬥力,那麼隻要她生出異心,森鷗外怕是會就此監-禁她,就像首領做的那樣,同樣可以拿捏蘭堂。

幾年前,夏夏就跟這位醫生的人形異能力對劈過,森鷗外手裡的手術刀雖然是個威脅,但也沒有到死局的地步。

不過現在她還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沒差了。

夏夏冷靜地垂下眸子,很快做出決斷。

“蘭堂給我請了一個月的假期。”

她說。

“下個周一,我就要複課了。”

森鷗外悄悄挑眉:“哦?蘭堂君居然沒跟我提過這件事。”

他看著麵容冷靜,對麵前這一幕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的女孩,眼睛微眯。

是了,就像他說的,正常人怎麼可能會引起太宰治的興趣。

之前他們都被這個女孩孱弱的外表和一點都不走心的表演給騙了,她其實並不是不懂,很多事情在她心裡都跟明鏡一樣。

不管是她自己察覺的,還是蘭堂提前叮囑過,麵臨這樣的場麵還能保持鎮定,足以說明她的心理素質其實很堅強。

聽到森鷗外的故意詰問,夏夏歪了歪頭:“沒有提過嗎?那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晚,距離下周一還有……三天。”

“再有不到一個小時,蘭堂就要下飛機了,三天的時間,足夠穩定乾部、證實遺言,再到正式上位,您覺得呢?”

她頓了頓:“……首領。”

就讓她看看,森鷗外與先代究竟有什麼不同吧。

聽到她的決定,森鷗外的嘴角越發上揚,配上迸濺的血跡,看上去詭異又可怖。

“聽上去真令人安心。”

他終於去拿毛巾來擦臉上的血跡,他對著鏡子將這瘋狂黏膩的東西清理乾淨,回身時發現夏夏已經走到了先代的床邊,有些好奇地看著喉嚨上的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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