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得意洋洋地說:“我早就猜到啦!”
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一起好奇地看向他,想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太宰治:“安吾他是——政府職員!絕對是!不是我就去對著小矮子說上一萬字的讚美!”
這個誓言看來是認真了,織田作之助心想。
阪口安吾‘哼’了一聲:“好呀,你去寫稿子吧,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職業,你猜錯了。”
太宰治不信:“不可能!我不可能會猜錯!”
阪口安吾:“我不可能是政府的人……我是個自由黑客。”
太宰治一臉不相信地上下打量阪口安吾,從他整齊的頭發絲看到他的圓眼鏡,再看到他棕色的西裝。
“不可能,黑客才不是你這樣的。”
太宰治嘟囔著,鬱悶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阪口安吾語氣冷靜地說:“我又不給彆人乾活,我想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隨我高興……說了半天,你還沒說你是什麼職業呢!”
太宰治抿著嘴想了半天,織田作之助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不想跟剛認識沒多久的阪口安吾暴露身份,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幫他圓過去,就聽到太宰治已經說了出來。
“我的職業沒什麼好說的,唔……橫濱特色產業Mafia。”
阪口安吾頗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港口黑手黨?”
太宰治:“隻是裡麵一個無關緊要的底層人員罷了,每天乾的工作也很無聊,可惜不能辭職,未來大概也沒有養老金,不過我估計我大概活不到那個時候啦。”
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他的語氣竟然莫名地有些興奮。
阪口安吾‘哦’了一聲,不知信了沒有,他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還問太宰治:“Mafia底層人員都乾點什麼工作?”
“沒什麼特彆的,大概就是比較亂的時候幫忙收屍,經常要去庇護的街區調解矛盾,還有拆啞彈什麼的……拆啞彈最棒!”
阪口安吾是個合格的捧哏:“為什麼拆啞彈最棒?”
太宰治高高興興地說:“因為不知道拆啞彈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炸飛,被炸飛唉!聽上去就超棒!”
阪口安吾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隻能一臉欲言又止地說:“聽上去很危險。”
太宰治:“就是危險才棒呢!就像在開自殺盲盒,超刺激的好嗎!”
織田作之助聽著聽著,覺得不能任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否則不知道要被太宰治帶歪到什麼地方去,萬一他說著說著越來越興奮,當場要出門入個水,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肯定拉不住他。
他放下酒杯,轉移話題:“對了太宰,你說你要執行一個計劃……”
“計劃!”太宰治突然變得更興奮了,“對,計劃,雖然事情有點偏差,但是結果非常棒!”
他一臉幸福地托著臉,阪口安吾確信自己沒有看花眼,這個人身上確實冒出了讓他這種單身狗牙酸的粉色泡泡。
織田作之助聞言欣慰地點點頭:“那真是太棒了,夏夏之前也告訴我她準備了什麼東西,希望她的計劃也能順利進行。”
太宰治自動捕捉關鍵詞:“……夏夏?”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對,好像是給你準備的成年禮物還是什麼……她沒說清楚。”
成年禮物。
太宰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甚至是恍然大悟。
他就說呢,為什麼夏夏之前都沒有這個意思,昨晚突然搞襲擊,原來是在顧慮這件事。
日本的成年年齡是20歲,但其實之前已經通過了民法修正案,將成年年齡下調至18歲,可是到正式實施還有一段緩衝期,現在還是遵從舊的規則。
不過等到正式實施的時候,太宰治也不需要這個東西了,因為那時候他早就滿20歲了。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更沒想到他這個黑手黨首領違法亂紀的事情乾得多了,在這件事上卻還要被迫遵守規定。
誰見了誰不說一聲離譜。
織田作之助想不通為什麼太宰治的心情瞬間又down了下去,因為一般涉及到夏夏的事情他都會變得積極很多,這回卻心情低落地趴在了吧台上裝死。
織田作之助不明白:“太宰?”
太宰治‘嗯’了一聲,繼續裝死。
阪口安吾也問他:“你沒事吧?”
太宰治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
完全一副已然吐魂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沒事。
阪口安吾出於關懷之心問他:“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我們可能能幫上忙。”
太宰治不信。
“安吾一看就是苦逼的社畜單身狗,感情上的問題肯定解決不了啦!”
阪口·苦逼社畜單身狗·安吾:“……嗬。”
這個人怎麼一張嘴就這麼氣人?!誰能治治他?
織田作之助:“我也單身,但你不是經常跟我說感情上的煩惱嗎?”
“織田作跟這個四眼當然不一樣。”太宰撇了撇嘴,嘴上象征性地嫌棄了一下阪口安吾。
“沒什麼,隻是覺得——夏夏實在太愛我了!”
阪口安吾有點牙疼。
他來之前怎麼不知道今天的下酒菜是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