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工藤新一確信自己正經受著人生中最大的考驗。
如果他沒能渡過這一劫,說不定真會重開,他指的是整個人生重開。
所以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當工藤新一看到那個遮遮掩掩離開的銀發男人時,他沒有多想就追了上去。
他是個正義的偵探,為了正義的事業,有時候確實需要以身犯險,以致於養成了習慣,忘記了自己一個人大概可能也許搞不定這個匪徒。
當看到那個銀發男人同另一個白發男人交易某種物品時,工藤新一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但他想到的不是退縮,而是打電話報警。
因為太過投入,他沒注意到身後還有那名銀發男子的同夥。
一根悶棍狠狠地敲在了他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聽就是一顆好頭。
這邊的動亂當然吸引了琴酒和另一名交易對象的注意。
伏特加手裡扛著一根棍子嚴陣以待。
後麵的事情,因為那一悶棍變得有些模糊,工藤新一隱約記得那個銀發男人似乎為了製造他是自然死亡的假象給他喂了一顆膠囊,然後等他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大了不止一碼,然後才意識到原來不是衣服變大了,而是他變小了。
還沒等他完全接受這個魔幻的現實,他麵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笑眯眯的太宰治。
“哦呀?”
那個從第一次見麵就讓他隱隱感覺到不太對勁的男人笑著,眉眼壓低,鳶色的眸子在夜色下被染成幾近濃黑,給人一種極深沉、極陰暗的感覺。
他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有趣。”
更加令工藤新一感到不妙的,當屬這個男人身後排排站開的持槍打手。
“太宰先生,沒有找到琴酒和伏特加的蹤跡。”
工藤新一記得這兩個名字,正是他追出來的那一夥匪徒的名字,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黑吃黑嗎?
太宰治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心裡隻覺得遺憾。
遺憾於自己沒能見到大變高中生偵探的那一幕,而且這居然不是異能而是藥物的作用,真是驚人。
看來酒廠這些年確實沒少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說這個組織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製造什麼莫須有的長生不老藥嗎?這種毒藥可能是他們研製出的副產品?
太宰治在心裡悄悄推理了一番,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最重要的是,他看著變小的工藤新一,悄悄眯了眯眼睛。
這個高中生偵探看上去就像是個好嘎的韭菜,看他把人拐來乾活。
工藤新一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然後他就見太宰治隨手指了一個人:“你,抱上這個孩子跟我走,其他人繼續在附近搜查琴酒和伏特加的蹤跡。”
工藤新一很想掙紮,不過那些打手壯碩的身材和手裡的衝鋒槍很好地說服了他,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根據手裡的情報可得——太宰治可能是港口黑手黨,而琴酒和伏特加所在的組織可能與港口黑手黨有矛盾,或者有利益衝突,總而言之,他們肯定不是一個陣營。
走了一會兒,太宰治順手買了兩個冰激淩,接過了工藤新一,讓,讓他一手拿著一個冰激淩,同時還警告他:“不許吃哦!這不是給你的。”
工藤新一:“……”
你說的就像我稀罕你冰激淩似的。
於是太宰治舉著變小的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舉著兩個超大的甜筒冰激淩,就這麼走了回去。
工藤新一有幸得以近距離欣賞太宰治一秒鐘變臉的絕技。
他親眼看著這個人從冷酷無情的黑手黨無
縫切換到了色號明亮的小兔宰治,一副我是姐姐的可愛小貓咪的姿態湊過去邀功。
“姐姐姐姐!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她跟睜著半月眼手裡舉著兩個巨大無比特色甜筒的小偵探對上了目光。
工藤新一:“……”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
夏夏跟他對視了兩秒,然後又抬起頭,對上太宰治的視線:“這是……”
太宰治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需求:“姐姐!想養!”
工藤新一肯定比Q有用多了,至少不會半夜抱著娃娃哭,而且他也不是真的7歲,還能省略教育環節,直接一步到位變成好嘎的韭菜,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夏夏很難拒絕他的請求,可是看到工藤新一憋屈的小臉和他手裡拿著的兩個冰激淩,她又於心不忍,於是她讓太宰治再去買一個冰激淩。
太宰治撅著嘴巴不大高興地走了,而原本屬於他的那個冰激淩自然落到了工藤新一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