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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已經快要習慣每次燒完CPU之後會伴隨的發燒了。
這兩件事之間究竟有沒有聯係,她還沒有弄清楚。
等她醒過來之後,已經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裡,蘭堂走進來對上了一雙清醒的雙眸,還有點意外。
“醒了?”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隻是在對上他的目光時,夏夏有點虛。
“……嗯,這次的危機也完美解決了。”
“完美?”蘭堂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你難道沒有把自己可能會生病這一點算進去嗎?”
夏夏拉起自己的小被子,不知為什麼更加心虛了。
“……哈哈,這是意外事件啦。”
蘭堂:“你的反應不是這麼說的。”
他也總結出了一點規律,好像每次需要動用很多腦細胞的時候,夏夏都有很大概率生病。
這應該不是個巧合。
想到這裡,他有些無奈。
“有很多事情明明可以直接放手讓太宰和亂步去做吧,交給他們就好了,你的身體不好,沒必要一定摻和進去。”
說到這個,夏夏就來氣。
她翻身坐了起來,恨恨地捶了一下被子。
“哼,那兩個家夥已經背著我聯手了,還以為我不知道嗎?而且他們的計劃裡,阿治他……”
會受傷。
明明很怕疼,但是在製定計劃時卻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安慰,甚至主動用自己作為誘餌也無所謂,這樣肯定會受傷的。
受傷很痛,夏夏舍不得讓他痛。
她抿了抿唇,沒把這話說出口。
主要是害怕她真這麼說了之後,蘭堂會把太宰治錯過的傷給他補上。
“……我跟魔人交流了一下,達成了一個協議。”
蘭堂之前一直在調查天空賭場的事情,為此還跟公社和其他組織都聯係了一番,獲取了不少情報,差不多猜出那個賭場不大正常。
然後轉身在書桌上的一本書裡找到了一張便簽,上麵寫著讓他到太宰治的首領辦公室裡找到那本無字之書,並在上麵寫下一個故事。
他沒問為什麼夏夏會知道他一定會在今天打開這本書,不過可以想見的是,大概是某個有預知能力的人給她透了題。
比如某位斯蒂芬·茨威格。
聽她提到魔人,縱使知道夏夏不會做無謂之事,他依舊存在顧慮。
主要是魔人之前表現出來的狀態,實在不像是會因為什麼事情轉變想法,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什麼的,實在不是個省油的燈。
就像太宰治一樣。
哪怕他現在已經很會裝模作樣,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改變。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魔人比太宰治更複雜、更難搞,至少夏夏遇到太宰治的時候他的年紀還小,依舊存在馴服的可能,哪怕扣在他勃頸上的牽繩再脆弱不過,可至少他還願意將這繩子的另一端親手放到夏夏手中。
蘭堂突然有點摸不準夏夏對魔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你想要徹底解決魔人的問題,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如果你不想讓我們出手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俄國異能者。”
夏夏卻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問題。”
魔人費奧多爾的願望是創造一個沒有異能的世界,因為他認為異能是原罪,這是他與藍染最初建立聯係的契機。
很多年前,費奧多爾曾經來過一次橫濱,差點成了夏夏的大提琴老師,就是在這段時間裡,藍染注意到了他。
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費奧多爾一直致力於獲得‘書’,同時也想要利用世界融合的契機創造一個新世
界。
不過在‘書’的改寫下,原本的現實被覆蓋了。
藍染所持有的‘崩玉’在最後的爭奪中碎裂,‘書’成了這個新世界最接近本源力量的物品,因此與費奧多爾聯係的人不再是借助崩玉實體化的藍染,而是借助鏡花水月達成目的的夏夏。
換而言之,他們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塑料隊友。
還是不存在的塑料隊友。
但這不全是‘書’的功效。
在A把魔人引到橫濱之後,夏夏曾經利用鏡花水月的掩護去見了對方一麵。
彼時她已經與藍染達成了和解與合作,或者說其實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塑料隊友,藍染知道她與費奧多爾見麵的事情,他隻是沒想到‘書’居然在太宰治的手上,而且還真的在爭奪之中壓過了崩玉。
像費奧多爾這麼聰明的人不會相信太輕易得到的東西,讓他自己推測出鏡花水月下究竟是誰這一點才是至關重要的。
更何況現在還有‘書’的助力,將這件事定性,也就是說,雖然之前是假的,但現在這件事確實真的不能更真。
雖然魔人暫時成了她的塑料隊友,但是夏夏還真不準備放任他繼續行動,把這個世界搞亂。
但如果她轉變態度,魔人也許會從中發現什麼端倪也說不定。
所以她必須要說服魔人改變主意。
但這件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