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當天為蛟魔王療好了傷,第二天就把妖給扔出了北俱蘆洲。
“本座聽聞你與許多妖王關係都很不錯,既然如此不去拜訪拜訪,豈不說不過去。”陸淩滿臉笑意地看著蛟魔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隻是單純地關心下屬的人際關係。
蛟魔王自然不會以為陸淩是真的關心他,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少年妖王雖然有些心軟,但是該狠的時候還是挺狠的。
“大王放心便是,小的明白大王的意思。”
少年聞言,臉上笑得更好看了,他伸出手想要拍一拍蛟魔王的肩膀,但是在看到對方那比自己高了兩個頭的個子,微微頓了頓。
之後他又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臂:“那就好,你要明白雖然我們隻有兩人,但是實力的天塹可不是人數能夠抵過的。”
金烏太子黑色的眸子清淩淩的,透著清晰的冷漠與洞悉。
黑蛟被對方那仿佛能洞悉自己內心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涼,背後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來,他僵硬著視線,不敢往下看。
陸淩沒再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像趕小狗一樣把對方給趕走了。
“希望他能夠識相一點。”陸淩吭哧一口炫掉了半個蟠桃,有些愜意地歎了口氣。
“我倒是希望他能不識相。”迦樓羅湊到小少年麵前偷了一口桃,挑著眉看著對方。
“最好能夠把那些妖王全給慫恿過來找我們麻煩,這樣就可以一次性一網打儘,省得這麼麻煩。”
陸淩早就習慣了迦樓羅平時各種賤賤的行為,已經完全免疫了:“可惜,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少年無不惋惜地抵住迦樓羅又湊過來的腦門,將手裡的蟠桃全塞進了嘴裡。少年的臉頰被蟠桃塞得鼓鼓的,小嘴巴一鼓一鼓的,活像隻小倉鼠。
迦樓羅看著少年一邊努力咀嚼,一邊瞪著眼睛得意洋洋的模樣,被萌得手癢癢,就想捏捏他雪白的臉頰肉。
而另一邊的蛟魔王卻不似這二人這樣悠閒了。
剛剛才投奔了新領導,就被發放了這麼重要的任務,蛟魔王是感覺又忐忑又興奮。
至於迦樓羅所希望的那些,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蛟魔王也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些慫了,但是沒辦法,這不就是為了保命嗎?誰不想活著呢?實在是迦樓羅給他的感覺太過深不可測了,就算是之前北俱蘆洲最強的妖王,也從沒有讓他感覺這樣無力過。
所以,蛟魔王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一點猶豫地就叛變了。甚至對於陸淩交給他的任務,他還有些躍躍欲試。
都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大家都是妖王,那必定要一起共進退呀。蛟魔王心裡這麼想著,完全沒有一點愧疚,甚至覺得自己特彆的機智。
但是北俱蘆洲有名的妖王怎麼也有十好幾個吧,要先從哪個開始動手呢?或者乾脆幾個一起?
蛟魔王有些不確定,他又想到離開前,少年妖王對他說的話,當時他以為那是對他的警告,現在想來說不定也是給他的提示。
男人轉了轉眼珠,麵上不由露出了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神色。
南贍部洲的一處深山上,到處一片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此地是妖王牛魔王的領地。
卻說這牛魔王本不是南贍部洲的妖士。兩年前,他帶著一眾隨從來到此處,之後便妖擋殺妖、魔擋殺魔,連那一眾仙人都對他禮遇有加。
短短兩年時間,就發展壯大,成為南贍部洲有名的一方勢力,端的是十分厲害。
牛魔王整日在山中無所事事,生活頗為枯燥,正當他打算出去找點樂子時,卻有一個熟人突然登門。
剛聽手下小妖說起來人形象時,牛魔王還有些不確實。他認識的黑蛟數來數去就那麼一隻,但是那人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妖王,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混得需要來向自己求救才是。
不對,以那人的本性,還真不一定。
牛魔王麵上若有所思,他總覺得此事不簡單,於是揮了揮大手,讓小妖將來人引進來。
牛魔王等了沒一會兒,就見小妖引著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那黑衣男子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頭上頂著一對漆黑堅硬的犄角,身周氣息十分虛浮,可不就是蛟魔王嗎?
牛魔王有些納悶,雖說蛟魔王確實是眾多妖王中最弱的一個,但是以他的猥瑣程度,就算打不過也能提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