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其中另有原因,”向東流似笑非笑地看著晏明安,“晏副院長,你說呢?”
晏明安心裡一突,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開弓沒有回頭箭,想著“證據”已經準備妥當,他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我能說什麼?我隻想要一個交代!”
“交代?”向東流拍拍手,“巧了,我也想要個交代。”
他們上方巨大的投影屏閃了閃,忽然切換了播放內容,有晏明安私吞經費的視頻,有他發放下去的科研經費太少,僅有其他國家的五分之一,天樞帝國的人申請增加經費的圖片,有開陽帝國科研經費遠遠超過實際預算,卻仍舊要申請增加經費的駁回申請,還有晏明安排除異己,燒毀檔案室的證據……
有一些肮臟的手段簡直惡劣得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特彆是他私下進行的人體實驗。
“嘔!這還算是人嗎?!”
“星際法明確規定,禁止進行人體實驗!!”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看這圖片上的小孩,還不到五歲吧?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人渣去死!!”
“他不是人,禽獸都不如!!”
“晏明安,你媽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在你出生時掐死你!”
“@星際聯盟安全局@星際聯盟監管局,必須查清楚!嚴懲!!!”
“@星際聯盟安全局@星際聯盟監管局,必須查清楚!嚴懲!!!”
“@星際聯盟安全局@星際聯盟監管局,必須查清楚!嚴懲!!!”
“……”
完了。
晏明安看著來回變化的大屏幕,腦中一片空白,如此明晃晃的證據,將他錘到地心,縱使他又三寸不爛之舌,也無力回天。
他瞪著向東流,喃喃道:“不可能!我已經將證據全部銷毀。”
向東流氣定神閒,許是就快將這毒瘤從最高研究院挖出去,神情也放鬆下來,走過去,微微低頭輕聲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晏,你光想著挖彆人的牆角,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的牆角穩不穩呢?”
晏明安瞬間明白了,這場比賽就是一個引他上鉤的局,霎時目眥欲裂:“向、東、流!你……”
向東流後退一步,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行了,有什麼事,晏副院長還是去同星際安全局和星盟監督管理局說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群身穿製服的人從入口處往這邊來。
為首的男人對眾人微微頷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各位日安,我是星際安全局的負責人褚決,收到群眾舉報,現在將嫌疑人晏明安及其同夥劉某某、張某……等人帶走調查。”
他又看了看向東流,客氣地說道:“煩請向院長也和我們走一趟,有一些疑點需要您配合調查一下,可以嗎?”
向東流點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褚決也不多留,直接帶著人走了,隻是臨走前他憐憫地看了顧逸一眼,像是在說怎麼哪裡出事哪裡有你。
顧逸:“……”
他還想問怎麼隔了好幾個星係,來逮人的還是你,真是陰魂不散。
事已至此,這頒獎典禮也進行不下去了,負責人一邊焦頭爛額地應付鋪天蓋地的質詢,一邊關閉直播,安排觀眾離場。
接著,他又將獲獎的選手邀請到休息室,將其他獎品直接給他們,又說了幾句場麵話,眾人便散了。
等到顧逸回到場上,就見嘉賓席上,自家爸媽的位置早就已經空無一人。
顧逸:“??”多年不見,你們就這樣丟下我跑了?
這時,光腦亮了一下,提示他收到一條來自媽媽的訊息,及時拯救了他們岌岌可危的塑料親情。
訊息大意是他們出來時忘了喂狗,現在趕著回去喂狗,就不等他了,稍遲些再來找他。
顧逸:“……”
顧逸麵無表情地將訊息拖進垃圾箱,拒絕接受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還沒一隻狗重要。
他仰起頭,會場的上空有一層透明的防護膜,一眼看去,藍天白雲清晰可見,陽光落下來,防護膜上出現數不清的光斑,甚是好看。
顧逸掏出一副墨鏡帶上,然後維持著這個姿勢久久不動,其他人見他一臉肅然,以為他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都不敢過去打擾,生怕打斷他的思路。
此時會場已經沒多少人了,阮長風遲疑了一會,抵不住好奇,便往他走過去,甫一走近,就看見他微眯著眼在小聲嘀咕:“狗重要,我重要,狗重要……”
阮長風:“??”
顧逸數著光斑,感覺身後有人,正想回頭,轉到一半,卻突然僵住了。
阮長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除了閃瞎人的光斑,什麼也沒看到,不由得出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顧逸一動不動,眼神都沒分他一個:“沒看什麼。”語氣不太好。
阮長風心中一澀,看來顧逸是很不待見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就在這時,顧逸說:“脖子扭到了,能幫我用一下治療儀嗎?”
低落的心情瞬間消失。
阮長風:“……”
作者有話要說:阮長風(失落):他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顧逸(痛苦):唧唧歪歪些啥呢?沒看到扭著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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