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小修】(1 / 2)

她是明月與大海 芙情 9947 字 8個月前

“所以說他要在家裡住下?”

傅措拿著眼角看了眼旁邊站著的人,挑了挑眉頭,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將秀氣的腳往小椅子上一搭,為剛才的對話進行總結。

“把腿放下去,女孩子家家的像什麼樣子。”傅父擰眉說了一句,點頭回答傅措的話,完事又叮囑,“顧暉過幾天會轉到你們學校去,你記得照顧照顧他。”

壓根就不是商量,完全就是事成定局後的通知。

傅措瞅了眼瘦弱的男生,光明正大地嗤了聲響亮的,要笑不笑地說,“一大男人,要我照顧什麼?”

“人家剛來,你帶他轉轉校園,看看食堂,認認路,不行嗎?”

“不行。”傅措直接拒絕。

“那萬一有人欺負他,你替他告老師!這也是照顧吧。”

“不告。”作為學校最大的毒瘤,學渣混混食物鏈頂端的傅措冷笑。

“你!”傅父伸出手指,麵色又青又紅。

“我。”傅措跟著應一句,伸了個懶腰,慢慢悠悠站起來,“還有什麼事?沒事我走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她還真沒管傅父有什麼事,站起來後直接往二樓走。

飯是吃不成了,一股餿味不當場吐出來就算好的了,還吃什麼飯。

傅父看著她的輕狂樣就來氣,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嗬斥,“你有沒有禮貌!”

叛逆期少女與更年期大叔。

反正隻要湊在一塊兒就會出現這種事,傅措已經習慣他老生常談的幾句話了。她腳步停也沒停,繼續往二樓去拿東西。

傅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成功阻攔她的。

對於這個他唯一的倒黴女兒,他三十六計全部使用過、也全部失效了。

傅父咳了一聲,看向男生說,“小姑娘脾氣不好,但心眼實。看上去難相處,不過是外冷內熱,你把她當妹妹,多處處就好了。”作為父親還是要勉強維持女兒顏麵的。

顧暉收回深沉眸光,看向自己新的撫養人,“我知道了,傅叔叔。”

“行。”傅父也沒多講,反正之後都是他們兩的相處時間,合不來就離遠點,合得來就湊近點,沒什麼大礙,“你看還有什麼缺的嗎,我現在和你去買回來。”

顧暉剛從農村過來,就拖了幾個蛇皮袋。

裡麵基本上就是他的全身家當。傅父雖然沒看,不過真情實意覺得那裡麵都是垃圾。

他在顧暉沒有回答的時候,看著顧暉油得能當花生油原料的頭,說出想了很久的話,“順便再折騰折騰發型,咱們去學校當最靚的崽。”

“噗。”剛走下樓的傅措聽見這話直接噴出一口蘇打水。

這老頭不知道和哪個人學的騷話,還他媽最靚的崽,最臭的流浪漢還差不多。

傅措看著兩個人齊齊看著自己的目光,習慣了被矚目也不覺得尷尬,沒當一回事,“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繼續做夢,她就不奉陪了。

臭得令人發指,這個彆墅不消毒五百遍是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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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措出門後,喊了剛進家門的宋澤,又再次開車出去了。

沒挑地方,直接去了他們經常去的那一家會所。

“你爸把那人接過來了?”

宋澤俯身看著桌上的球調整角度,一邊問傅措,一邊出手。

一杆入洞。

“不錯啊。”傅措沒拿球杆,空手鼓了兩下掌,咽下嘴裡的薄荷糖才隨意地回答他的問題,“嗯,以後住這兒了。”

宋澤放下球杆,走到傅措身邊,關懷地問,“你能習慣嗎,要不你來我家住?”

傅措沒當回事,聳聳肩往身後沙發上一坐,“不知道,再說吧。”

她說的漫不經心,宋澤卻沒有不當回事,擰著眉坐在傅措身邊繼續說,“傅叔叔也真的是,怎麼能接到你家裡來住。”

他是真心覺得這是做的不厚道。

傅父三天兩頭不在家,一年裡能有一個月在北市都算好的。

現在把那男生放在傅家,除了阿姨管家就是傅措和他,怎麼說也不對頭。

“什麼這樣啊?誰來傅措家住了,我去把他趕走。”拎著幾杯奶茶的男生一進來就聽見宋澤在說事,將奶茶放在桌子上,一邊拿出一杯最特彆的插上吸管遞給傅措,“傅叔叔怎麼了?”

傅措接過奶茶,喝了一口才說,“跟前幾年蔣淑芬移植心臟有關。”

男生一聽見蔣淑芬這個名字,也沒接著往下問。

他們在一起長大,對彼此家的情況基本了解。一般來說他們這種家庭結構其實特彆簡單,就是聯姻。嫁娶都選了最門當戶對的。一個區的人基本上遛門就是個親戚,

當然,外麵養的那都不能算在家庭裡。

但傅措家裡有些不同。

傅措的母親趙女士和傅父是青梅竹馬的夫妻,也算是強強聯盟,結婚後也非常恩愛。不過趙女士紅顏薄命,生下傅措幾年後就死了。在眾人都以為傅父要孤獨終老的時候,他娶了蔣淑芬。

蔣淑芬此人也有些來頭,蔣家那一代唯一的女兒,和趙女士一起長大的閨蜜。

好好的聯姻不聯,原配不當,一定要去嫁個二婚的男人,而且這男人的原配還是自己的好姐妹。

這件事在圈子裡也鬨出來好多風波,沒人說得出這段情是婚前還是婚後,也沒人說出的蔣淑芬覬覦姐妹的老公多久,反正最後蔣淑芬還是如願以償了。

不過也沒如願多久。

可能傅父是個克妻的人,蔣淑芬嫁過去幾年後也開始久居醫院。

她心臟本來就有病,年紀大了病的久也是常事。但傅父是鐵了心不想當克妻專業戶,直接在最好的醫院買了一間病房,讓各種專家輪流值班,並且一直找尋可以替換的心臟。

最終在川市找到了這顆心臟,可惜移植後蔣淑芬也沒健康多久,又繼續躺下了,一躺就躺到現在。

可能這就是惡人自有天譴。

雖然移植了沒有用,但人家也好歹給了心臟,而且還是無償給的。即便對方不求報償,但人情方麵總是要做的,不能被人說沒良心。那人死得早,隻有一個兒子寄養在弟弟家裡,傅父每年派人送去錢財。

然後前些天,川市地震了。

聽說把那戶人家給震沒了,就剩下一個獨苗苗。

迷信的傅父這回當了一次人,直接派人去將那獨苗苗從廢墟裡挖出來帶回家了。

這男孩也就是宋澤口中的那人。

這個人算是蔣淑芬的恩人。

仇人的恩人就是仇人,傅措懶得提是正常的。

旁邊的人也沒想到傅父會直接帶回家,臉色都不太好,傅措卻沒再在意。

她覺得那些事陳年往事了,趙女士已經死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都死得徹徹底底,彆人再怎麼可憐歎息,她也都不可能聽見,活著的人可以念念不忘,但沒必要一直掛在嘴邊。

她吸了一口奶茶,沒再接著說之前的話,“今天珍珠不是現做的吧。”

“是嗎?老板又騙我!要不我再去買一杯?這次我一定盯著讓她現做。”坐在旁邊才跑腿完的男生立馬就說。

“算了。”傅措怏怏放下奶茶。

酒足飯飽,她也沒什麼胃口喝奶茶,要不是蔣明川買過來,她都懶得喝。

男生,也就是蔣明川哦了一句,也沒講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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