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之後,我去上了個WC。”
“從WC出來之後,我發現你們不見了。”
“眾所周知,我是個路癡。同一條路在我的眼中,白天和晚上這就是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況且這還是國外,我英文也一般,無論是問話還是什麼我都看不懂。”
“幸好我還有手機,所幸我就邊用軟件翻譯邊找你們。”
“後來沒找到你們,我打算找大使館求助,但我忘了大使館的電話是多少。”
“之後我遇到幾個黑人兄弟,我們進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後,我決定借給他們幾百美刀,畢竟他們是用槍跟我交流的。這種語言不需要懂英語。”
“於是我身無分文,即將流落大街。”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我身邊的這位黑人朋友。他叫富蘭克林,是個演員,還是洛杉磯本地人,而且他會說中文。”
“他幫我找回了那幾百美刀,為了表達謝意,我決定請他喝一杯。”
“他說他想帶三個朋友,我同意了。”
“之後我就見到了他的朋友們。”
“一個叫拉瑪的高個子黑人青年,一個叫麥克的中年油膩白人,還有一個叫崔佛的地中海禿頭大叔。”
“他們四個都是在好萊塢混的演員,隻不過都隻是不怎麼出名的那種罷了。”
“我們一見如故,一不小心喝大了,於是他們把我帶到了某個俱樂部——據說那是崔佛的產業。”
“那裡麵有好多沒穿多少衣服的小姐姐,哦,就是隔壁關著的那幾位。”
“你問我?我當然什麼都沒做。因為剛進去屁股還沒坐熱,警方就破門而入把我們全抓到了這裡。”
“之後富蘭克林幫我翻譯了一下,警局聯係了大使館。”
“不過因為覺得太丟臉,所以我說自己是扶桑人,他們聯係的是扶桑大使館......”
“之後扶桑大使館派人來了之後,才又聯係咱們大使館,大使館才聯係你們,然後你們就來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這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在洛杉磯警察局內,方彆與蘇沐凜等人重逢之後他說的話。
聽完他的話,蘇沐凜疲憊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我自己也不信,但這確實是事實。”方彆目光坦然,“我確實什麼也沒做。”
蘇沐凜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裡是關在隔壁的幾個穿著暴露的金發大妞。
“所以你喜歡那樣的?”
她不自覺翹起了臀部。
“並不是。”方彆淡定回答,“我隻是在想美國醫院看病這麼貴,她們的骨盆前傾可能治不好了。”
大小姐停止了刻意後翹的動作。
雖然還是那麼翹。
方彆滿意地點點頭:“自然的才是最好的,你身高不低,這個弧度,剛剛好。”
“你這是X騷擾?”
“不,我隻是在正常的搭訕。”
“你的搭訕就是X騷擾女高中生?”
“不,我隻是在搭訕一個已經年滿十八歲的正常女性。那你要報警嗎?這邊的報警電話可不是妖妖靈。順便一說,咱們現在就是在局子裡。”
“......”
大小姐揉了揉眉心:“算了,還是奧斯卡更重要。要是讓人知道第一位提名奧斯卡除最佳外語片之外的華語電影導演因為逛X衣舞俱樂部被抓緊了局子,那我們的臉就要丟儘了。”
其實是她相信了方彆的話,否則這事兒肯定沒這麼簡單結束。
方彆聽到她這話反而不爽起來:“你一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那奧斯卡也是有意思,吧啦吧啦給了一堆獎項候選,偏偏就是沒我的最佳導演跟最佳編劇?”
他不爽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沒得到最佳導演跟最佳編劇的提名。
畢竟他方某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水平,那些獎要是真給他提名他才覺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