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期的老毛病。
但是……真欣慰。
很高興。雖然和他未來道路上的磨礪覺悟相比還很微不足道,但是這個最初垂頭喪氣的男孩子也成長了。
你看了看好感度麵板,發現澤田綱吉的好感度從橫濱回來送完禮物後的65%,一躍到了69%。已經到了關係很好的親友的等級了。
這是所有已記錄人物中數值最高的一個。
“澤田君,請加油吧。”你握起拳頭。
閒聊了一陣,你從澤田綱吉的口中得知獄寺隼人本來打算和他一起出門,但出發前因為見到碧洋琪的臉而壯烈倒下了。
至於山本,沒有一起走的原因你也知道,他大概是為了迎接最近一場地區性比賽在晨練,那是國三生國中社團生涯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就會正式隱退,全力投入備考。
時間到了八點,你安排好這天的課程行程(這對你來說其實意義不大了,因為你可以在全部課上自由自習)。接著開始一天的計劃。
…………
………………
讀完規劃好的詩集部分,你低頭盯著自己的書本,忍不住陷入發呆。
目前重要的屬性基本都已提升到足夠用的數值,當務之急果然還是刷個性的熟練度。
但是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到哪裡可以找到私人渠徑的、足夠數量的病患或者傷者呢……
把新收的小弟叫出來,不停地對他施暴再進行治療麼。
……這是不是太沒有人道了一點。
或者說雇一個人,專門用來毆打然後接治療……?
這會削減你寶貴的財富……雖說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找起來會很麻煩。
真難辦啊……
想了差不多半節課也沒有得出結果,你徒勞地把下巴擱在右手握住的水筆筆杆上,開始向上吹自己額頭的劉海。
旁邊的澤田綱吉:“…………”
“伏見桑是在煩惱什麼事情嗎?”耳邊傳來男生清晰的聲音。
你保持著姿勢轉動筆杆和頭顱扭過頭,看見澤田綱吉正看向你,褐色眼眸透露著詢問與關心。
看見你的行為他的臉上一瞬間飄過想吐槽的**,但最後忍下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你回問。
澤田綱吉笑了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肯定地回答:
“因為伏見桑平時來到學校都會目標明確地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今天就像有心事一樣。所以我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是不能說的事情嗎?”
最後那一句話他順其自然地順著話語問出口,轉過來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這句話的語氣少有的沉著尋常,讓人不由得感覺那股溫和裡仿若含有一股極淺的、不容抗拒的強勢似的。
你愣了一下。
那一刻,澤田綱吉毫無緣由地、仿佛和一個經成長後的年輕首領的模糊形象重合了片刻。雖然那應該隻是種錯覺。
……有點奇怪。
人物這種行為表現和現階段的他本應呈現的性格似乎不是太符合。
或許是版本差異……
你的骨頭裡冒出一股難以言喻、奇異紊亂的違和感,動蕩地竄過脊梁。
這種不協調的錯格感你並非初次感應,它還曾出現過,在一個陰鬱淅瀝的雨天。
那時候澤田綱吉問了你一些奇怪的問題。
未及你多加聯想,對麵的少年自己也倏地意識到這一點,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如夢初醒地猛然坐直,慌張冒失地撓撓臉頰,有些著急地連忙擺手補充:
“……那個!也不是逼問你,就是、呃……”他撓著臉頰,“感覺平常經常是伏見桑在幫我,我卻沒能為你做些什麼——”
“好幾次…在沒有期望的時候,被你救了。”
澤田綱吉的聲音低下來。
他微微彆開一下視線,又鼓起勇氣似的回過眼來注視著你,清澈的嗓音摒除去之前的慌亂無措,確定成一種平穩而厚重的溫和誠懇。
“我不想隻接受伏見桑帶來的好處,我也想在你遇到真正困難的時候幫上你忙。”
少年認真地說道。
你眨眨眼睛。
澤田綱吉和沒有反應過來的你對視。那對棕色瞳眸不加閃躲,帶著少年人並不高明的赤忱真誠。
他的眼神是堅定的,但還隱匿著一絲初次嘗試的小心翼翼。像一隻性情溫和的大犬。做出了確信的決定,卻仍在忐忑著怕被拒絕一般等待你的判決。
“……”你緩慢地抿上嘴巴,再次眨了眨眼睛。
“我在煩惱提升個性的問題。”
最後你說道。
這句話點燃了澤田綱吉眼睛裡的某盞燈火。
他的臉頓時因為這雙眼眸而亮了起來,克製而專注地抿起向上彎的嘴唇,得到某種力量的鼓勵一般再接再勵地認真討論問道:
“個性——……”
……話語戛然而止。像氣球癟了氣。
澤田綱吉:“………………”
他一臉無法言喻地沉默半響。
你歪著頭耐心地等待聽取他說話。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艱難地開口:“……個性,是、是之前那個嗎。”
“嗯。”你點點頭。
“……哇啊啊啊!!”他倏地抱住腦袋,崩潰地低喊,“不行,這種個性讓彆人怎麼給得出建議啊!”
“嗯。”你深以為然地點頭附和:“更何況是澤田君呢。”
澤田綱吉:“……>△<!”
“這個個性……”他最後猶豫地開口,“提升的話,是要怎麼做呢?”
“多次使用。然後可以轉移和治療更重的傷勢。”
你回答說。
這個回答仿佛刺痛到了澤田綱吉的某個地方,他低垂下眼睛,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回想起他之前在保健室表露過的擔憂和關心,以及你當時做出的“並非願意為任何人都承擔代價”的發展,你理性地解釋道:
“我有一個朋友患了靠醫學技術難以治愈的疾病,需要增強個性才能治療。……但是,我不想說謊,即便不是為此,我也很抱歉難以慎重少量地使用個性。”
“我並非願意為所有人承擔代價,但如果是無辜受害而善良的民眾,在我遇見的有限範圍內,我願意用餘力幫助對方減少一點痛苦。因此無論是出於行業規劃還是為了擁有保護想保護東西的主動權,我都會努力掌握和運用這個力量。”
澤田綱吉安靜並且平靜地聽完你的話,微微蹙起雙眉,眯了眯眼睛,很快恢複原來沒什麼表情的狀態。
他搖搖頭。
“伏見桑,我沒有在生氣,或者說,不是在生你的氣,”他平和而沉著地說:
“我隻是…………”
為這個隻能無用地留在原地、空口說漂亮話卻什麼也辦不到的自己感到生氣和難過。
……不知何時何處、在哪本書上留有過印象的句子在腦海一閃而過。
有些鳥是不能關在籠子裡的,它們的羽毛太絢麗,當它們飛走的時候,你會覺得把它們關起來欣賞是一種罪惡。
但如果它們不在了,也會讓你感到寂寞。
你看到澤田綱吉不知原因地彎起嘴唇淺淡笑了笑,振作起表情換了個話題:
“那麼伏見桑煩惱的地方是哪裡呢?尋找傷員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