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分之一息後，這抹弦動韻律與西王母的一劃碰撞。沒有任何驚心動魄的光芒傳出，也沒有巨大的聲音響起。
無聲無息間，兩道攻擊互相抵消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江流淡笑。
其神態雲淡風輕，雙眸毫無波瀾。
麵對這能夠輕而易舉一個餘威，便劃開一條星河的攻擊，絲毫不在意。
片刻後，江流身形浮上高空，頭頂蒼穹也是無聲無息間變色，化為黑夜。
一片星河之間，其身形發光，腦後懸掛光輪，端坐在龍輦之上，與大荒山外的西王母投影分身對視在一起。
“特效這種東西，本尊隨手碾來，想嚇唬誰？”
江流哂笑道。
隨後，他雙眸又是掃向西王母，發出冷笑之語。
“你不過一個工具人，也在我麵前囂張？”
西王母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
“大膽！”
然後，她的手又是輕輕一劃。
銳利的氣勁，呼嘯著席卷星河，向江流籠罩而來。
後者揮手間，又是將這片相合消弭於大荒山範圍之內，輕鬆而又隨意。
“大膽！”
“大膽！”
“大膽！”
西王母表情不變，一連吐出三句，玉簪連續揮動三次。每一次，都能夠劃破星河。
江流有些愕然，然後輕笑一聲，將這些攻擊儘數化解掉。
“還真是個工具人！”
“真是有趣，你於昆侖仙宮深處，接受眾神祭祀，高坐於九天。”
“但究其根本，竟然與我宗氣運神一般，隻是一個工具人！”
高高在上，受諸神尊崇的西王母，在江流話語間，竟隻是一個工具人。不過這也的確，收集信仰，凝聚神力，隨後為宗門，掌教服務的氣運神，本質上與工具人也並沒有區彆。
這西王母表情麻木，機械化，程序化，與氣運神一般無二。
“你褻瀆神靈，當誅！”
西王母再次吐聲，神態與之前一般無二，話語也毫無感情波動。
然後，她又是舉起簪子那麼一劃。
江流大笑起來：“工具人，你有完沒完？”
輕而易舉的化解對方的攻擊，他不斷發出嘲笑。然而西王母，隻是循環往複的那幾句話，那一個攻擊方式。
“昆侖仙宮的諸神，你們竟在祭拜一個工具人？”
“真是有趣！”
麵向西方，江流聲音如雷。
昆侖仙宮中。
諸神沉默，低頭看著腳下地麵，他們一言不發，似乎對此情景，有所預料。
“昆侖仙宮有大秘，西王隻是守秘者。”
“你縱為當世無敵，又怎懂古神係往日光輝？”
喃喃中，有神明吐聲。
他以為江流能聽到，然而後者，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