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其的這一波操作直接導致接下去的幾次學生會內部會議, 他所管理的唯一一個廣告部部門部長缺席會議。
會議結束之後, 江淮禮在邊上說著風涼話:“人小師妹被你這一波騷操作嚇跑了, 怎麼說啊老大?”
徐修其蹙眉,聲音冷冷淡淡地:“閉嘴。”
江淮禮沒被他的冷淡態度擊退, 絲毫不惱,溫潤帶笑著說:“這叫什麼,出師未捷身先死?”
徐修其正在整理東西,聞言, 把手裡的申請表都放在桌子上,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出師未捷身先死……你把她比作什麼了?戰場嗎?”
江淮禮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鐘笙晚恰好走到這裡,把部門的東西給江淮禮。
江淮禮雖嘲笑了徐修其幾句,但到底是站在徐修其這邊的,裝作心不在焉的模樣邊看部門的材料邊問鐘笙晚,“怎麼最近沒看到謝師妹啊?”
鐘笙晚哪裡不知道他這是幫徐修其問的,她故意說:“徐師兄不知道嗎?”
徐修其眼波無瀾地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 我不知道。
鐘笙晚疑惑了:“徐師兄不知道羽毛為什麼請假,怎麼同意批假了?徐師兄沒問她嗎?”
徐修其搖頭:“沒問。”
他太了解謝聽雨了, 她想說就會說,不想說的哪怕被問無數遍, 到頭來依然是緘默再三, 所以他索性不問。
而且那次他讓江淮禮發在論壇上的話, 他不信謝聽雨沒有看到。
她那麼聰明的女孩子, 應該知道他的意思的。
鐘笙晚想到這幾天坐立不安的謝聽雨,失笑著搖了搖頭。
她說:“羽毛不是故意不來開會的,她這幾天生病了,現在還在學校外麵的小診所掛水,”說到這裡,鐘笙晚腦海裡閃過一絲火光,她福至心靈道,“原本我要去診所接她一起回寢室的,不過我待會還有事兒,徐師兄,能麻煩你去接一下羽毛嗎?”
徐修其蹙眉:“她生病了?”
鐘笙晚點頭:“對啊,發燒了。”
徐修其立馬起身,把麵前的一遝紙都推給了江淮禮,“這些你幫我帶回去。”他拿起擱在椅背上的外套,問鐘笙晚,“哪家診所,我現在過去。”
鐘笙晚把診所的名字告訴他之後,徐修其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等到了診所,徐修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他隔著診所外的玻璃拉門看向室內。
診所裡人並不多,兩排簡易座椅上坐了零星的幾個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看電視。謝聽雨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左手搭在扶手上,輸液皮管往上是隻剩三分之一的吊瓶。
謝聽雨低頭看著手機,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部分,臉上露出淺淡的笑意。
謝聽雨正和好友霍朝顏聊天,她最近閒的無聊每天網上衝浪,直接導致每天有很多的廢話。
霍朝顏:「如果有一天你送你喝醉的男神朋友回家,送到他的床上,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霍朝顏:「a幫他蓋上被子悄悄離開;b親他兩下;c脫下他的衣服;d跟他x|x|o|o。」
謝聽雨:「……」
謝聽雨:「我不想選。」
霍朝顏:「不行,你必須選,你不選的話,江衍單身三十年!」
謝聽雨麵露喜色:「那也太好了吧!」
霍朝顏:「?????」
謝聽雨:「開玩笑的。」
謝聽雨低頭笑著,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打字,「bcddddddbcdddcbdcbda」
霍朝顏:「……?」
霍朝顏:「我報警了!」
謝聽雨笑著收起手機,正好這個時候身前一片陰影蓋了下來,她抬起頭,看到來人的時候愣了下,“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你也生病了嗎?”
她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眼梢輕挑,眼尾開成扇,眼裡有著淺淡春色,雖然笑意淺淡,但是格外的明媚。
徐修其在她身邊坐下,“沒生病。”
謝聽雨:“那你怎麼來這裡?”
“接你回寢。”
謝聽雨下意識地拒絕:“我已經和我室友說過了,晚晚,晚晚她開完會就會過來接我回去…… 你怎麼在這裡,你們已經開完會了嗎,那晚晚呢,她怎麼還沒來?”
她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說完之後又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通訊錄找鐘笙晚的聯係方式,準備給她打個電話。
徐修其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
隻是在她打電話之前,他清潤的聲音響起:“她臨時有事,所以讓我來接你。”
謝聽雨撥電話的動作一滯。
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這又是被室友給賣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說:“我不是小孩子了,師兄,你真的不用來的,而且我這還有蠻久的,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徐修其點頭:“我確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