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她沒有一秒猶豫。
徐修其挑眉:“那我為什麼要說。”
謝聽雨聞言,心裡一暖,她勾了勾唇,轉移話題,說:“怎麼他們叫你太子啊?”
徐修其無奈地歎了口氣:“一群人無聊,叫著玩兒的。”他平時說話的腔調都掩藏得很好,在覃城的時候和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差異,兒話音都能收斂的一乾二淨,這會兒倒是一股子京腔了。
不過謝聽雨覺得,這句“太子”應該不是叫著玩兒的。
畢竟徐修其的身份太特殊了,徐家是帝都頂級豪門圈的,而他的外祖父又是江南首富,一句“太子”確實配得起,隻不過換做彆人,謝聽雨都好接受。
這句“太子”放在徐修其身上,她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不夠葬愛嗎?
徐修其不知道謝聽雨的思緒飄到哪兒去了,他開口道,“今晚不回去?”
“嗯,今天在爺爺奶奶家睡。”謝聽雨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攝像頭往後一轉。
謝聽雨爺爺奶奶住的是四合院,謝聽雨的床就靠在窗邊,攝像頭拍到的是院子裡的簌簌雪景。院子裡有幾盞路燈,燈罩被做成中式的方格,燈火洶湧,照得四方通亮。
白雪落下,竟有幾分清幽韻味。
謝聽雨的聲音輕柔綿軟,“北方的雪景真的很好看,我小時候在這邊過年,都是坐在這裡看雪景的。”
徐修其在那邊安靜地聽。
那些他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謝聽雨說,“以前都會貼窗花的,但是我今年回來的晚,所以就沒來得及剪了,這麼久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剪了,徐師兄,你會嗎?”
徐修其笑了,“我中學才到帝都的。”
如今會剪窗花的已不多見了,謝聽雨他們這種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也沒幾個會的,她倒是難得。但徐修其呢?他生在覃城,長在覃城,哪兒會剪窗花這種事兒?
謝聽雨也是說完才發現不對的。
她自知失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徐修其說那句話的時候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他也沒往心裡去,但她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徐修其無奈道,“你知道我從你眼裡讀出了什麼嗎?”
謝聽雨緊張極了:“什麼?”
徐修其淡淡道:“讓我去學剪窗花,然後教你。”
“……”
謝聽雨沒忍住,笑了。
神經病。
謝聽雨拿著手機說著話,沒一會兒整個人就往下滑,倒在床上。
走廊裡的暖氣太足,徐修其轉身把窗戶開了一道縫出來,再回頭的時候,視頻裡的人困的雙眼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縫了,雙唇翕動,喃喃道:“師兄,都十二點了,你還不回去嗎?”
“待會就回。”
“待會是什麼時候啊?”她蹭了蹭枕頭,眼睛又睜開了一點兒,但很快又閉上,困意來襲,她到底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似乎是用氣音在說話了。
“你早點兒回家。”
“我好像還有什麼忘了說了……”謝聽雨突然揉了揉眼,她翻了個身,手機也跟著翻了個身,視頻裡隻剩黑漆漆的一片。
沉默許久。
徐修其都快要掛了的時候,就聽到她說:“師兄,我好想你。”
聲音很輕,但卻被他捕捉到了。
徐修其眼裡的情緒幾番翻湧,最後化成一腔繾綣深情。
他低笑著,說:“我也想你,羽毛。”
掛了電話之後,徐修其回到包廂拿起自己的外套作勢要走,包廂裡的人都拉住他,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很多都是徐修其的同學,關係都算可以。今天這聚會就是為了他才弄的,原本準備不醉不歸的,結果主人公中途要跑,哪有這麼個理兒啊?
徐修其一隻手裡搭著衣服,他另一隻手晃了晃手機。
手機桌麵亮起,是個女生的睡顏照。地燈朦朧,女生睡顏柔和。
徐修其清了清嗓子,斂聲道:“沒辦法,女朋友讓我早點兒回家。”
“她住在你家了嗎?”眾人好奇不已,“就這麼急著回去陪她嗎就?太子妃怎麼這麼粘人啊?這不太行啊。”
徐修其笑了,他抖了抖手裡的衣服,轉身就出了包廂。
他們哪裡知道,粘人的那一個不是她。
是他。
突然之間,很想抱抱她。
抱抱他柔軟又細膩的女朋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