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其歎了口氣,躬身下去幫她係上安全帶。
他彎腰的時候,她的臉就在耳側。
謝聽雨盯著他的側臉,想也沒想地就伸舌舔了舔他的耳垂。
果然,麵前的人僵住。
謝聽雨笑著。
天不怕地不怕。
徐修其感受到自己的小腹緊縮,全身上下的熱流都聚集在一個點上,他從車裡探出身來,單手撐著車門,站在那兒深吸了一口氣,有風吹過,他腦袋清醒幾分。
低頭,看到副駕駛上的謝聽雨已然不知人事地昏睡過去了。
徐修其被她這一頓撩撥的實在是沒脾氣了。
他低頭失笑。
果然人這一輩子都有劫數。
他原本以為他的劫數是此生孤獨,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他的劫數——是她。
她不來,他永生孤獨。
她來,他此生為她所困。
·
謝聽雨覺得這段戀愛可能沒法談下去了。
因為醉酒。
因為醉酒之後說的垃圾話。
而且她,她怎麼會說出那種話?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怎麼?
謝聽雨。
你是在暗示你不喜歡徐師兄呢,還是在暗示你想和徐師兄做點兒帶顏色的事情呢?
謝聽雨覺得自己需要補救一下。
關於昨天的一切。
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的瞬間她發現了不對。
這個房間的構造和裝修……似乎不是她的宿舍,也不是她家啊。
謝聽雨抱著被子坐在床頭,她第一時間打開被子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
還好,還穿著自己的衣服。
她鬆了一口氣。
恰好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打開。
來人手裡拿著杯牛奶,看到她已經睡醒,微挑了下眉,往床邊靠近,把手上的牛奶遞給她:“醒了?”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謝聽雨斂眸,接過他手裡的牛奶,雙手捧著牛奶,小口小口地喝著。
徐修其站在一邊,他嘴角微揚,慢條斯理道:“既然醒了就起床洗漱吧,洗漱完我們再好好地談一談昨天發生的事情。”
謝聽雨的動作僵住。
她慢吞吞地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徐修其:“徐師兄,你女朋友我,昨晚喝醉了。”
徐修其:“所以呢?”
謝聽雨:“你確定你要和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她耍酒瘋的事情?”
“本來不打算計較的,”徐修其氣定神閒道,“但是你似乎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又覺得還是有必要計較一下的。”
謝聽雨默了默,“你就不能,大方一點兒嗎?”
徐修其厚顏無恥道:“不能。”
“……”
謝聽雨沉默了下,忽然說:“師兄,我錯怪你了。”
徐修其好笑地看著她,“錯怪我什麼了?”
謝聽雨一本正經道:“你不是渣男。”
徐修其覺得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謝聽雨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緩緩道:“渣男一般都很暖,溫柔體貼,女方生病了會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節假日都會送花,紀念日生日一個不落,女方不開心了立馬就會賠禮道歉,絕對不會斤斤計較,懂浪漫又體貼。”
“覺得不會因為女朋友耍酒瘋,第二天和女朋友計較。”
“而是會安慰女朋友,告訴她——昨晚的你也很可愛。”
謝聽雨覺得這波暗示已經差不多了,她說完之後,仰頭,迎著窗外的陽光,無辜地眨著眼,像是撇清關係一般地說:“我沒有在暗示你說’即便你昨晚對我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我也覺得你很可愛’這樣的話,絕對沒有。”
徐修其嘴角挑起惡劣的笑意:“嗯,你放心,我也絕對不會說的。”
“……”
·
謝聽雨洗漱的時候格外的慢,刷個牙都跟電影慢鏡頭似的慢悠悠的,等她洗漱完出來,發現徐修其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見到她出來,他把手裡的手機往茶幾上一放,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眼裡滿是“讓我們就昨晚發生的事好好說說”。
最好解釋一下那句“得到我的人也不得到我的心”,以及那句“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
謝聽雨走到他麵前,短暫的對視之後,她正色道:“我覺得還有一件事,比我耍酒瘋還重要。”
徐修其:“什麼事兒?”
“你回國。”謝聽雨說,“我倆結束異國戀。”
徐修其眼尾微微挑起,“所以呢?”
謝聽雨想了想,她語氣很平淡,說:“為了慶祝一下我們異國戀,師兄,我準備和你接個吻。”
“單純的接個吻。”
“但中途可能會伸個舌頭。”謝聽雨看著他,“師兄,你沒意見吧?”
畫麵似乎定格般,徐修其坐在位置上,愣了有好幾秒,反應過來之後,他說:“我沒意見。”頓了頓,他又說,“你準備在哪兒接,站著還是坐著,客廳還是臥室,或者廚房?”
謝聽雨很認真地思考了幾秒,說:“你想在哪裡?”
“我個人想要不太單純的接個吻,”徐修其的神情慵懶愜意,眼尾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笑,“臥室吧。”
謝聽雨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禽獸。
徐修其緩緩道:“臥室比較好,氛圍好感覺好,誰知道接完吻,你還想對我做點兒彆的不太單純的事情呢?”
謝聽雨現在看他的眼神確實是在看一個禽獸了。
謝聽雨善意地提醒他:“師兄,我隻是想和你接個吻。”
“嗯,是我,我想得到你的人,至於你
的心,得不得到的,我也無所謂了。”徐修其嗓音溫潤帶笑,慢條斯理地把這句話給說完,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雲淡風輕極了,仿佛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一般。
“……”
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的禽獸程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