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聽雨和徐修其兩個人確實都挺忙的, 就連領證也是忙裡抽閒去領的證。
那天兩個人剛好都休息, 謝聽雨醒來之後躺在床上和宿舍三隻慣例聊天。
大學畢業四年, 單純可愛的吃貨蘇蘇也找到了男朋友, 是在住著的地方的電梯上遇到的男生,那個男生身邊跟著隻金毛,恰好當時蘇蘇手裡拎著兩大袋外賣, 電梯空間狹窄,燒烤、炸雞和煲仔飯的香味實在過分,饒是成年人都忍不住,更何況是隻金毛。
金毛一個猛撲撲了上去。
後來——
金毛的主人借狗求愛,撲倒了蘇蘇。
曼姐在大學裡談過至少十次戀愛,雖然每次戀愛都感覺特彆不走心。畢業之後卻一心沉醉工作了, 中間有一年多的空檔期。後來在一次合作中遇到了舊時的愛人。
她雖然大學戀愛無數, 但中學時期也隻談過一次戀愛。
據說是初戀。
據說談了三年分的手。
據說就是因為他, 曼姐後來才放飛自己各種戀愛的。
她之前一直沒說過,直到某天, 曼姐突然在群裡說她要結婚的事,宿舍的三隻才知道背後還有那麼長一段故事。
至於鐘笙晚——
仍舊是老樣子, 和季師兄在一起。
這天是周末。
晚晚:「你們早餐吃什麼啊?說來讓我參考一下。」
曼姐:「我老公給我煮了麵。」
謝聽雨看到這句話, 默默地看了邊上的徐修其一眼, 他拿著手機在處理公務,似乎注意到她在看自己, 左手繞過她的身後, 摟著她的腰, 動作很輕地捏了下她腰間軟肉,嗓音沙啞,似誘哄道:“我處理好就起床,早上想吃什麼?”
謝聽雨想說,想吃你給我煮麵吃。
可是想了想徐修其曾經下廚煮的麵……
……辣眼睛。
我不羨慕!
我一點兒都不羨慕!
謝聽雨想了想,說:“想吃小籠包,和豆漿,我要鹹豆漿。”
徐修其:“好。”
謝聽雨的目光回到手機上,恰好看到蘇蘇發過來的話:「早上當然是吃炸雞啦!我買了蜂蜜芥末醬炸雞,好次好次。」
謝聽雨:「……」
鐘笙晚:「……」
曼姐:「……」
大早上的吃炸雞,果然吃貨名不虛傳。
果然,蘇蘇遭到三人無情痛擊,蘇蘇:「你們就是嫉妒我!你們吃不到就說葡萄酸!我看透你們了!這虛偽的姐妹情!總有一天我要和你們絕交!」
謝聽雨:「退群,謝謝。」
鐘笙晚:「退群,謝謝。」
曼姐:「馬上絕交,謝謝。」
蘇蘇:「???」
蘇蘇:「好,我退群。」
隔了一分鐘。
蘇蘇:「你們真的不挽留我一下嗎?」
群裡安靜無聲。
蘇蘇:「你們真的真的不挽留我一下嗎?」
仍舊沒人說話。
蘇蘇:「你們這群虛假的姐妹!我討厭你們!為了讓你們不好過,我決定永不退群!在群裡礙你們的眼!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三個人憋不住了,又出來和她聊天了。
聊著聊著,就聊到鐘笙晚的婚禮上去了。
鐘笙晚和季庭禮在去年年初的時候訂了婚,季家地位特殊,季庭禮的父親在政界如日中天,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鐘笙晚家裡又是從商的,自古官商勾結的事兒太多,因此他們的訂婚宴簡單低調,隻邀請了兩家親屬。
但到底是梁家長公主的婚事。
訂婚宴簡單低調,但婚禮還是要大操大辦的。
鐘笙晚:「我給你們訂好來回的機票和酒店了,到時候你們直接過來就好。」
謝聽雨:「我提早過去,今年我們在帝都過年,你沒給我訂吧?」
鐘笙晚:「沒,不過你得早點兒來試禮服。」
鐘笙晚的婚禮一共有六位伴娘,除了謝聽雨以外,其他的五個都是世家妹妹,原本鐘笙晚也邀請了宿舍其他兩隻的,但是曼姐結婚了,已婚少女不當伴娘,這是不成文的規定,至於沒有結婚的蘇蘇……
她則是:“當了伴娘是不是要穿禮服?緊繃繃的我都不好吃東西的,我不要當伴娘!”
到頭來,隻有謝聽雨是她的伴娘。
蘇蘇:「怎麼有種你倆一起出嫁的感覺呢?不過羽毛,你和徐師兄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曼姐:「是啊,你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竟然還不結婚。」
謝聽雨失笑,「你們怎麼總是問這個問題?」
蘇蘇:「那不是好奇麼。」
謝聽雨盯著手機屏幕發了會兒呆。
她和徐修其剛在一起的時候大家似乎都是羨慕、祝福的,那個時候從沒人催他們結婚,就連他們也沒想過結婚這件事,可是時間越久,耳邊的聲音便變得越來越多。
她歎了一口氣。
徐修其注意到,連忙把手機放在一邊,把她摟在懷裡,低聲問道:“心情不好嗎?”
“沒有。”她語氣自然,沒有一絲異常,“就是覺得有點兒餓了。”
徐修其說:“外賣快到了,再等幾分鐘,我先下床,等外賣到了第一時間拿上來,早上就在床上吃?嗯?”
“還是在樓下吃吧,”謝聽雨搖頭,她還是不太習慣在床上吃東西,她會覺得床上有股味道,“我也起床吧,都九點了。”
室內的窗簾隻紗簾拉著,凜冬初至,室外的天陰沉沉的。
徐修其側過身來,雙手抱著她,“一起?”嗓音厚沉,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
謝聽雨手裡拿著手機,笑著:“不要。”
徐修其:“女人的話隻能聽一半,你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流氓。”謝聽雨笑著罵他,話雖是這麼說,但雙手已經摟上了徐修其的脖子。
……
……
結束之後,徐修其抱著癱軟的謝聽雨進了浴室。
浴室水聲淅瀝,熱意騰騰,玻璃門被攏上一層白茫茫的霧氣,謝聽雨趴在徐修其的肩上,任由他撫著熱水澆灑在自己的身上。
謝聽雨似乎還沒從方才的□□中回過神來,嗓音困倦:“師兄,今天我們乾什麼啊?”
“陪你逛街。”徐修其說。
謝聽雨點頭:“我想買條裙子。”
徐修其:“不行。”
“為什麼?”
“買褲子。”
“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徐修其掬了一捧水澆在她的肩上,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語氣裡滿是不樂意,“你穿裙子。”
謝聽雨張嘴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
他肩膀**的,謝聽雨咬上去跟撓癢似的。
謝聽雨不樂意,從他的肩上直起身來,徐修其順勢把她騰空抱起。
她剛從一場繾綣□□中抽身而出,臉上的熱意還未散儘,就被抱進浴室裡,浴室裡熱意蒸騰拂麵,她雙頰浮現出異樣的嬌俏緋紅,雙眼濕漉漉的,神情不太友善:“你再說一遍。”
徐修其想了下,說:“穿裙子可以,但得在我麵前。”
“……”
謝聽雨:“我穿裙子是給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