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瘦了。”他的目光看向彆處,意有所指道,“幸好這裡,沒瘦。”他把嗓音壓的很低,但也正因如此,嗓音變得比平時低沉不少,帶著低冷的質感。
謝聽雨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拍開,冷冷道:“鹹豬手。”
徐修其無奈卻又縱容地看著她。
她拿了幾塊小蛋糕吃,徐修其說:“那天的裙子,更好看。”
謝聽雨倒是更喜歡這條,她問:“為什麼?”
徐修其:“露的少。”
謝聽雨:“……”
這個理由可真是無懈可擊。
·
等到晚上十點多,婚禮才結束。
謝聽雨在會所的房間裡換上自己的衣服,換好衣服之後她給徐修其打電話,“師兄,你在哪兒啊?”
徐修其的聲音很空洞,“停車場,你下來吧。”
謝聽雨:“好。”
會所的地下停車場並不大,謝聽雨很快就找到了徐修其。
他背靠著車門,手裡拿著一支煙,有惺忪火苗在暗處發著幽光,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他慢騰騰地抬起頭來,浸在夜色深處的臉逐漸抬起,他的神情有幾分隱晦難測。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掐滅了煙,嘴上勾著笑。
謝聽雨手裡拎著一大袋衣服,她看了眼他身後,是輛寬敞的SUV。
謝聽雨往車子後備箱走去,“師兄,你把後備箱打開。”
徐修其站在原地沒動,“你自己按一下就行。”
謝聽雨輕聲嘀咕:“哎,在一起太久了你就變了,以前都會主動給我拎東西的,現在看到我都懶得動一下了。”
她語調誇張,拖腔拉調地:“男——人——啊!”
話音落下,後備箱緩緩打開。
在看到裡麵的東西之後,謝聽雨當即愣在原地。
後備箱裡滿滿當當地放滿了紅色的,後備箱裡的內飾燈亮起,柔和典雅的燈光照在帶著清冷冷水滴的上。
她鼻尖嗅到的沁甜芳香。
手裡的那袋衣服應聲落地。
謝聽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她不是沒有收到過的,徐修其也不是沒有送過給她,可是在當下,她總覺得這一後備箱的是不一樣的。
至於到底是怎麼個不一樣。
她也說不清楚。
不都是嗎。
徐修其微弓著的脊背終於在此刻直起,他抬腿闊步,往她這裡走來。
走到她的麵前,附身問她:“喜歡嗎?”
謝聽雨的意識漸漸回籠,她問他:“怎麼突然送我這麼多?”
“喜歡嗎?”他執拗地問。
謝聽雨點頭,她伸手碰了碰後備箱裡的,花瓣冰涼,她的指尖也是涼的,謝聽雨喃喃道:“都,老夫老妻了,還送什麼啊。”
“等到我們八十歲的時候,我還是會送你。”徐修其伸手,把她散落在臉頰處的一絡碎發挽至耳後,他貼在她的耳邊吻了吻,嗓音喑啞的,“羽毛。”
謝聽雨心裡的預感逐漸成真,她喉嚨發緊,艱難地應他:“啊。”
“師兄有點兒緊張,”徐修其自嘲一笑,他從胸腔內吐了口濁氣出來,單手放在眼前搓了搓,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你看看師兄。”
謝聽雨抬頭看他。
徐修其放在身側的手抬起,拉過她的手,他突然屈膝,在她麵前單膝跪了下來。
謝聽雨的眼前濕漉漉的,她輕輕地拉了下他的手,嗓音柔軟細膩,“師兄。”
“嗯,”徐修其另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深藍色的絲絨盒子,他緩緩打開,鑽石在柔和燈光下閃著細碎閃耀的光芒,耀眼又璀璨。他抬眸,看她,“原本準備先求婚的,可是戒指在幾天前才送到。”
謝聽雨揉了揉眼眶,“嗯。”
徐修其說:“拖到現在,是師兄的錯。”
“沒有。”謝聽雨搖頭,她眼前氤氳一片霧氣。
徐修其隱在暗處,黑沉沉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眼尾挑起溫柔笑意,他低聲說,“不要哭,羽毛,不要哭。”
他話音落下,謝聽雨的眼淚就掉落下來。
眼淚砸在她的手背上,暈開一片。
徐修其用指腹揉了揉她的手背,可她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掉落,徐修其沒辦法,直起身子,他擦著她的臉,臉上滿是無奈,但眼裡是數不清的連綿愛意。
他低下頭,額頭貼著額頭的親密時刻。
徐修其緩緩地說:“我們已經登記過了,是合法的夫妻了,你也說過你不在乎所謂的儀式,但是羽毛,師兄仍舊覺得,還是要和你求婚。”
“不是所謂的儀式,而是一次鄭重的請求。”
“我這一生寥寥幾句就可概括,擁有得到的都是身外之物,唯獨你,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藏,”他看向她的目光近乎熱切,眼裡蘊藏著深切的愛意,語氣近乎渴求道,“我希望你嫁給我,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我會永遠愛你、珍視你,我這一生所有的愛情都隻屬於你。”
“你是我永遠永遠的,命中注定。”
我這一生曾有過無數的榮耀輝煌時刻,但最閃耀的一瞬,不過是擁有你的那一刻。
謝聽雨忍著淚意,她仰著頭,燦爛地笑,燦爛地點頭:“好。”
戒指戴上之後,她栽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擁抱著他,這一天的疲憊倦意似乎早在遇到他的那一刻頓消,她頭腦清醒,仰頭看著他,雙眸燦若星辰地笑著。
她終於知道這一後備箱的到底有什麼不同了。
承載著的,是他滿腔的愛意,是他這一生濃烈的、至死方休的、數不清的纏綿愛意。
我這一生,何其有幸,能獨得你一人的偏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