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來的人,怎麼還湊一塊了呢?
許言臉色陰冷,而蘇樂蕊的怨氣明顯更重。
蘇樂蕊直直看向她,“這就是你和我的約定?”
葉綰心底一涼。
她自然聽明白了,蘇樂蕊指的是她的保證,對許言沒有興趣,也不會和許言有什麼關係。
但是如今在蘇樂蕊看來,就像她和許言有什麼私情一般。
“許言你給她解釋清楚。”葉綰揉了揉太陽穴。
許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走了。
蘇樂蕊倒是也不急著去追許言,而是在她麵前坐下,聲音冰涼,“我倒是真信了你的鬼話。”
“這真的是個誤會。”
“既然是你先違背了約定 ,那也彆怪我不義了。”
蘇樂蕊眼底裡諷刺更重,“那麼以後,就各憑自己本事吧,我倒要看誰更厲害。”
蘇樂蕊說完,便也離開了。
葉綰對著天翻了個白眼。
她怎麼覺得,自己的命這麼苦呢?
她很清楚任憑自己怎麼再解釋,以蘇樂蕊的性格一定都不會相信的,所以也懶得多費口舌。
隻是好不容易暫時達成的和平,現在又要被針對了,還是讓人很苦惱。
敲門聲再次響起。
葉綰實在是沒了耐心,煩躁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門,“又是誰?還有什麼事啊?”
而這一次門打開,門外站著的,終於是她想見的人了。
葉綰一愣。
沈瑜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嚴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綰有些結結巴巴,“我沒……沒事。”
都怪許言和蘇樂蕊這兩個人莫名其妙來這裡啊!她一緊張就把自己想好的台詞忘的乾乾淨淨了!
她到底該說些什麼啊?
但是沈瑜很明顯也沒有心情在乎她說什麼,手直接摸向了她的臉。
為了避免露餡,葉綰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沈瑜微微一愣。
葉綰一時也有些心慌,自己這個態度,是不是有點傷人。
但是沈瑜很快的便掩蓋住了眼底的失落,平淡看向她,“去醫院了嗎?”
葉綰垂著眸子,低聲道:“有必要嗎?死不了不就好了。”
“葉綰。”沈瑜的聲音更是嚴肅,喊了她的名字。
“嗯?”葉綰敷衍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向客廳。
如她所料,沈瑜跟著進來了,坐在了她對麵,也就是許言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葉綰不自覺摸了摸胳膊,怎麼莫名覺得有點心虛呢?
沈瑜看向她,臉上流露出一抹心疼神色,緩和了些語氣,試圖和她講道理,“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有個好歹,後果很難設想。”
“既然沈總您不在乎,就不用管這麼多了吧。”
葉綰苦笑著看著她,眼底流露一抹悲涼,“反正我這張臉再好看您也不喜歡,那麼它毀了,又怎樣呢?”
“反正,您也不在乎。”
葉綰低著頭,也沒敢看沈瑜眼睛。
無論做出再怎樣自甘墮落的模樣,但是麵對沈瑜,她總是沒來由的心虛。
“葉綰。”
沈瑜開口,像是掙紮了很久,才又繼續道:“我沒有不在乎。”
葉綰抬起頭,眼底有幾分自嘲,端起咖啡輕輕攪拌了一下,慢悠悠道:“都這個時候了,您就不用哄我了。”
“喜不喜歡在不在乎這種事,是用心能感受到的…”
葉綰按了按心口,一字一句道:“很抱歉,我…沒能感受到。”
“很在乎。”沈瑜聲音冷靜,直直看向她,“你很重要,所以很在乎你。”
咖啡杯摔碎在地上,咖啡也撒了一地。
沈瑜又繼續道:“無論是資源還是人脈,我都可以竭儘所能,給你最好的。國內還是國外,隻要你想,我都會捧你。”
“但還是那句話,我們不合適。”
葉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人脈?資源?沈總您覺得,我想要的就是這些嗎?”
“合適,什麼才算合適?你情我願,不就夠了。”
沈瑜看著她,眼底有一抹暗色,隻說了三個字,“很危險。”
葉綰一愣。
她頓時便明白了,沈瑜所說的危險,指的是她的父親。
這個理由,她是可以接受的。
她半靠在沙發上,倒是更生出了幾分慵懶姿態,“沈總您說的合適,是時機,還是指人?”
“時機。”
“好。”葉綰笑了笑,“那我就等您好了。”
她拿出一張卸妝巾,在沈瑜詫異的眼神裡,擦拭乾淨自己的臉蛋。
白白淨淨,毫無紅腫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