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威廉奇怪的問道。
慕晨陽聳聳肩膀,“沈瑜掛了。”
“都是你的錯,我的榨菜差點就要賣出去了!”葉綰著急道。
謝清辭捂住了額頭,“你那一百二十歲會做榨菜的老母親在哪裡?”
葉綰一時無言,立刻道歉:“對不起,忘了。”
而沈瑜掛了電話,便對上了陳陸疑惑的眼神,“沈小姐,您這是?”
“可能是連鎖詐騙吧。”沈瑜放下手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現在的騙子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陳陸眉頭緊皺。
“不說這些了,談《花魂》吧。”沈瑜突然道。
*
而接下來的厄運之神終於放過了葉綰,沒有再連著第三次了。
葉綰安安靜靜的當自己的路人甲,覺得生活還湊合。
直到結束時,威廉又畢恭畢敬的湊了過來。
葉綰覺得大事不妙,便想開溜。
威廉神色莊重的看向她,“師傅,你要去哪?”
葉綰的內心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我不是你師傅……”葉綰頭痛欲裂,“你聽我解釋,他們都在騙你,我根本不會什麼功夫。”
“不刻意炫耀,深藏不露,真正的高手!”威廉臉上尊重更重。
謝清辭半靠在門邊,笑嘻嘻的看著熱鬨。
葉綰感覺自己有點被挑釁。
於是她抬起頭,麵色嚴肅,“好吧,我實話告訴你了,我確實還是會一點的。”
“謝清辭是我的二徒弟,以後你就喊他一聲二師兄吧!”
二師兄?
謝清辭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你罵誰是豬?”
葉綰拍了拍威廉的肩膀,“基本功什麼的為師就不教你了,你跟你二師兄好好學就行了。”
“好!”威廉使勁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那大師兄是誰?”
大師兄?
葉綰一時有些猶豫,伸出手也不知道指誰。
門被推開,慕晨陽催促道:“你們怎麼這麼磨蹭?”
葉綰的手找到了目標,指了過去,“就是他!”
慕晨陽眼底帶著疑惑。
而威廉鎮重的點了點頭。
“好好和你的兩位師兄學吧,沙師弟。”葉綰拍了拍威廉肩膀,以示鼓勵。
威廉眼底有疑惑,“殺師弟?殺了我嗎?”
“葉綰!”謝清辭不滿的吼出了聲。
*
擺脫了威廉這塊橡皮糖,看著謝清辭被逼無奈一陣太極亂打,葉綰表示心情十分痛快。
而她走在路上,一拍腦袋,突然想起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家便宜弟弟,她一天都沒管了。
不過男孩子,應該也沒多大的事吧?
葉綰這樣想著,寬心了些,趕回了家裡。
但是一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湧入了鼻腔。
葉綰心下一驚,連忙走到了葉戚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燈一瞬間被關了。
少年悶聲問道:“我睡了,怎麼了?”
這種情況下葉綰再察覺不出怪異,那真是有鬼了。
她使勁敲了敲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麵對葉綰這種直男式問法,葉戚自然是沒有理會。
葉綰找出了備用鑰匙,直接打開了門。
少年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隻給她一個後腦勺。
葉綰走上前,使勁的扯掉了被子。
葉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些許傷痕,胳膊上有明顯的刀傷。
或許是血緣之間最無聲的親密聯係,這顆心臟莫名的有些難受。
葉綰怒目而斥,“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不用你管。”葉戚微微揚著下巴,眼底有煩躁。
“我是你姐姐。”葉綰試圖耐著性子和他溝通。
可是少年的性子就像塊石頭,軟硬都不吃,怎麼都說不通。
葉綰選擇放棄,揉著眉心,“你就準備這樣睡了?”
“過兩天就好了。”葉戚話裡話外倒是不放在心上。
葉綰也不再去與葉戚做爭辯,直接出了門。
聽到關門聲響起,少年故作冷漠的偽裝有一絲破裂。
他有些煩躁的捂住了腦袋。
姐姐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葉綰下了樓,準備在附近找家藥店買藥給葉戚清理一下傷口。
而一出門,她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樓下。
而女人穿著風衣,半倚在車旁。
夜色中,隻是平靜的對視。
“沈總?”葉綰詫異,“您這是?”
沈瑜走近,卻遞給了她一個袋子。
葉綰疑惑打開。
隻見裡麵放著一袋茶葉蛋,以及一罐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