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利益的分配,喬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說:“我們按最終收益分成,我八你二。”
老約翰搖搖頭:“這可不成,兩成的利益可打動不了老約翰。”
“但是老約翰”喬治說:“你要清楚,這是我的計劃,我的店鋪,甚至在之後你還能從其中得到很多的好處,而我能夠得到的隻有錢。在這個方案裡,你並不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不是因為麥裡屯離我住的浪博恩最近,我大可以去其他的市找彆的裁縫店合作。”
老約翰承認喬治說的有道理,但談判這種事,又不是有道理就行的,他們倆繼續唇槍舌劍了許久,最終定下利益七三分,喬治七,老約翰三,但喬治這邊由凱瑟琳負責,老約翰必須就行業內的一些規則對凱瑟琳進行教導,教導從凱瑟琳生完孩子之後開始。
這期間,凱瑟琳不管懂不懂,都一直在旁邊聽著,喬治看到她在他提出要讓她負責店鋪的時候,凱瑟琳明顯苦了臉。
但她十分有眼色,這種表情不過隻存在了一秒,就立刻換成了她往常的笑臉。
回家的路上,馬車裡,凱瑟琳問喬治:“其實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為什麼要來找老約翰呢?”
喬治對他解釋道:“其實我們暫時除了老約翰,是沒有其他選擇的。對我們來說,老約翰是個什麼人大概都清楚,而大家都生活在這個城市裡,又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基本上除非真有什麼值得撕破臉的事,否則老約翰根本不會為了這家店鋪的利益和我們翻臉。”
凱瑟琳有點不太懂了:“利益往往才是人們產生矛盾的根源,為什麼你卻說老約翰不會為了利益和我們翻臉?”
“當然是因為老約翰已經老了。”喬治揉揉凱瑟琳的頭解釋道:“老約翰已經老了,可小約翰還在上中學。這個店鋪的利益肯定不會多到能讓老約翰冒著被班納特家和班納特家的朋友們針對的風險和我們翻臉的,畢竟他隻是個小商人。”
凱瑟琳有些明白了,畢竟他隻是個小商人,不會有人在他先錯了的情況下去幫他承擔一位紳士報複的怒火的。
然而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讓我來管這個店鋪呢?這是家裡的產業,應該是你來管才對。”
喬治笑說:“我的傻姑娘,給你一個賺零花錢的機會還不好嗎?”
“能有零花錢當然好。”但是凱瑟琳很清楚:“可是店鋪裡賺到的錢也不是我想怎麼花就可以怎麼花的。而且我連賬都算不好,又不會管店鋪,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凱瑟琳的這些質疑在喬治看來並不重要,他說:“算賬,管店鋪都是可以學的,我不怕你搞砸,你放心,不會搞砸的,我找老約翰合夥,不就是為了讓他幫你嗎?他會一點點的教你的。”
凱瑟琳還是不太自信:“我真的可以嗎?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夠管好一份產業的?”
現在的英國,因為工業革命還在萌芽期,女人們的地位和自由度雖然相較本世紀初期和中期相對提高,但與後世相比,仍是類似於被養在家裡的金絲雀一樣。
喬治想要的妻子不是金絲雀,他想要的是能和自己一起高飛的鳥兒,所以,他現在要手把手的教凱瑟琳怎麼飛。
喬治肯定道:“可以的,既然有女性能夠管理一個國家,那麼凱瑟琳你為什麼會管理不了一個店鋪,一份產業呢?”
見她還要反駁,喬治道:“凱瑟琳,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男人對女人最可怕的謊言是什麼嗎?”
凱瑟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