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明暖每天都會去隔壁看望齊君澤,幫他換藥。
到了齊君澤和喬正秦約好的這一天,齊君澤摸了摸嘴角的傷,已經消腫了,隻留下一些紅色的淤血。
來到國營大飯店,看到喬老大身後帶著兩個人已經站在飯店門口了,看見齊君澤來了,喬老大向前走兩步到齊君澤麵前笑著說道:“齊老弟,請進,今天我做東,給兄弟賠罪。”
進了飯店後,那個女服務員看見他們走向前來,朝著喬老大說道:“哥,你要請的人來啦。”
“嗯,給我找個包間,再讓姑父炒幾個好菜。”喬老大擺了擺手說道。
進了包間,其實這時候的包間也就是一件單獨的屋子,沒有什麼風格和檔次可言。跟外麵一樣的紅漆大實木桌子和椅子。
“來來來,齊兄弟,坐。”喬老大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齊君澤坐在椅子上,其他人也都坐下。
喬老大笑著說道:“剛才那個是我小妹子,這裡的大廚是我姑父。”
齊君澤笑著點了點頭,這時候,糧食緊張,能有本事弄來糧食的人都不簡單。
“剛才我妹子見過你啦,以後齊兄弟過來吃飯方便些。”喬老大又笑著說道。
“多謝。”喬老大把說說的這麼好看,齊君澤自然也不能一味地強硬。
果然沒一會,喬老大的妹妹就端著菜上來了,飯店是國營的,自然是不能打折,但是做多少卻是廚子能說的算了的,上的菜裡一盤盤盛滿了菜,齊君澤看了一眼,比上次來吃多了許多。
“來,給你介紹一下。”喬老大指著一個看起來憨憨的年輕人說道:“這是平安,我兄弟,跟了我好多年。”
“嗬嗬,齊兄弟你好,上回俺沒去,說你身手好,早就想見見你了。”平安傻笑了兩聲,操著一口地道的魯省口音說道。
汗,齊君澤的身手是很好,上次把你們十幾個兄弟都打傷了。
“你好。”齊君澤依然惜字如金,喬老大感覺有點奇怪,那天見到齊君澤他孤傲高冷,十分冷漠,但是今天見到的齊君澤雖然還是惜字如金,但是待人十分的有禮,這讓喬老大感到十分的好奇。
也許是那天雙方的態度都不太好吧。喬老大在心裡想著。
但是真實的原因是,這些年來雖然齊君澤一直在外打拚,但是在首都是他還有三個兄弟一起,許多事情都是不用他親自出門,再加上其他的原因,他不願意和彆人交往,把自己隔絕起來。
但是那天和喬老大見麵,受傷後的他突然想起了他還有的親人,真正對他好的親人,還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夠給他帶來溫暖的明暖,讓他知道,活著不能一直抱怨,要看得見對你好的人,感受得到溫暖,一味地封閉自己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打開了心結的齊君澤待人接物比以前都平和了許多,但是內心他還是那個高冷的齊君澤。
喬老大又指著另一個人說道:“這是候亮,叫他猴子。”
侯亮體型偏瘦,留著三七分的頭發,說實話,一看就是那種靠不住的人,隻見侯亮笑著咧開著說道:“齊兄弟,咱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嗯”齊君澤嘴角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笑著點了點頭。
四個人吃吃喝喝無比熱鬨,當然,大多是其他三個人再說,齊君澤點頭或搖頭示意,頂多發表一點意見,但每句話都是言簡意賅,慢慢的喬老大也摸清了齊君澤就是這樣不愛說話的性格。
吃飽喝足,該談正事了。
“哎,說道現在,我也隻知道你姓齊,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說著喬老大哈哈笑了起來。
“齊君澤”
“嗯,君澤好名字。”喬老大嗬嗬笑了兩聲說道。
齊君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喬老大繼續說道:“不知道兄弟對於這個生意怎麼個看法?”
“那喬老大怎麼看?”齊君澤把問題踢了回去。
喬老大撓了撓頭,拿起桌上的酒杯揚起脖子一口喝完,嘖吧了下嘴,說道:“我的意思呢,有錢大家一起掙,齊兄弟本事大,我知道,可是我們也得吃飯呐。”
齊君澤聽完後沉默著不說話,喬老大知道她實在考慮,便也不催他,過了許久,齊君澤說道:“不知道喬老大的貨能有多少?”
“這……”這個問題確實是關鍵之處,喬老大糾結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其實也沒有多少,我都是讓兄弟們偷偷摸摸去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