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我問你個事。”黃鳳萍晚上在房間裡低聲說道。
“啥事啊,整得神神秘秘的。”齊大貴看到黃鳳萍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你大哥是不是前頭還有個老婆?”黃鳳萍小聲的問道。
齊大貴驚訝的看著黃鳳萍,說道:“這事兒你聽誰說的?”
“還真有啊!”黃鳳萍一拍大腿說道,“我看老太太這兩天嘟嘟囔囔的,還真有啊。”
“嗯,我給你說,你可彆出去瞎說。”齊大貴囑咐道,“我那時候還小,我哥上了戰場,好幾年沒有音訊,爹娘都以為他是死戰場上了,沒想到突然有一天大哥寄來一封信,說他還活著,還當了營長,娶了個媳婦,姓白。”
齊大貴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後來他又往家裡寄信,說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叫啥,啥來著,君澤啥的,一聽就是文化人給起的名字。”
“再後來,他給家裡說離婚了,孩子叫他媽帶走了,大哥又娶了現在這個。”
說完話,齊大貴又壓低聲音說道,“我算過日子,現在這個嫂子懷上雨晴丫頭的時候,大哥和先頭那個還沒離呢。”
黃鳳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真沒想到啊,怪不得呢。”
“怪不得啥啊?”齊大貴不解的問道。
“我給你說,那天我在院子裡澆水,出去溜了溜,聽見倆老娘們嚼舌頭跟,說齊軍長家的老婆不是正經人,還說這院裡的首長夫人們都不願意跟她打交道。”
“老大媳婦也真夠獨的,連先頭的兒子都不叫留下。”黃鳳萍說道。
“這倒不一定,說不定是人家親媽不願意留下呢!”齊大貴說道。
……
“大家好,我叫胡之現,從今往後,你們的政治課就由我來帶你們了。”
站在講台上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他穿著略淡的綠色襯衣,下身是一條深綠色的褲子,一雙皮鞋擦得很乾淨,看起來一米八左右,身材不胖不瘦,倒是十分的勻稱。
他的皮膚不同於普通的男軍人那樣,他的皮膚有些白,下巴上有一些青色的胡渣,手裡拿著一本書,露出帶著手腕上的表,拿著粉筆的手指顯得修長勻稱,讓明暖覺得他不應該隻是教政治的,而是應該去彈鋼琴或者拿著手術刀,才能把這雙手發揮到極致。
“胡之現”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出現在黑板上,他的字很有力道,頗具筋骨。
他們的政治課有點類似於後世大學的大課,好多學生在一起上,畢竟這個課是每個專業的學生的必修課。
胡之現看起來年齡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軍校的老師的,站在一群白發蒼蒼的老教師中間他還真是一枝獨秀啊,明暖想到這裡,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還彆說,這個胡老師長得還真好看。”陳品紅低聲對明暖說到。
明暖剛想對她說些什麼。
“第四排的那個女同誌,你在說什麼呢?”胡之現突然指向陳品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