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閔朝宗的話,對靳大海的打擊不可為不大,在他心裡無私奉獻已經成為一種本能,而非一種美德,他不但這樣要求自己,也同樣這樣要求彆人,在後世看來,未免有一種道德綁架的意思,憑什麼你要求我無私,憑什麼我要吃虧還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但是在靳大海的價值標準了,這卻是應該做的,或者說,不隻是他,在這個時代,許多人都是這樣想的,他們自願奉獻,甘願去最落後的地方,最艱苦的崗位上去戰鬥,這樣的人是值得被歌頌的。
但是若要以這個標準去要求每一個人,就未免有些嚴苛了。
從閔朝宗家出來,靳大海還是一種神遊天外的樣子,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不是肉體的,而是靈魂的,是對他的信仰的一種打擊。
接下來的幾天,閔朝宗帶著霍家人去北京各處遊玩,其實就連閔朝宗自己對於很多地方也不了解,隻當是大家一起去新地方探索。
霍家人在北京呆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回去。
……
從北京回來,明暖越發的想念齊君澤了。
一轉眼,他都走了四個月了,不知道有沒有瘦,吃的好不好,任務危不危險。
在這一刻,明暖心裡對齊君澤的抱怨不滿通通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就隻有深深的想念。
抱著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齊君澤溫暖的懷抱。
齊君澤站在家門口,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屋裡一片漆黑,不過齊君澤當然眼力很好,在黑夜裡也一樣可以看見。
齊君澤小心的避過客廳裡的東西,腳步輕盈的上了樓。
“哢嚓。”
明暖本能的看向門口,誰?
明暖才不會以為是進賊呢,這賊是有多傻,來到軍隊偷東西,再說了,他也進不來。
明暖翻身,齊君澤自然能看見。
“暖暖,是我。”齊君澤低聲說道。
齊君澤,他回來了!
明暖猛的坐起來,齊君澤來到床邊時,明暖抱住他的脖子,這一刻,對他的擔心和思念,全都化為了滾燙的淚水。
“你終於回來了。”明暖在齊君澤的耳邊低聲說道。
聽到明暖地這句話,齊君澤滿是愧疚之情,自己一走小半年,明暖一個人承擔這一切,該有多麼痛苦。
“對不起,暖暖,對不起。”齊君澤把明暖緊緊的抱在懷裡,就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明暖輕輕的搖頭,“隻要你能安全的回來就好。”
“暖暖,讓我抱你一會兒。”
齊君澤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到。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享受這一刻的平靜和心安。
“睡吧。”
這麼晚了,明暖也不說讓他去洗澡的話,看齊君澤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日夜兼程的趕回來,甚至還夜行回家。
齊君澤點點頭,把全身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便上了床。
雖然齊君澤一路趕回來已經很累了,但是他還是抱著明暖入睡。
月光撒進來,明暖悄悄的移動身子,看向齊君澤地臉。
明顯是瘦了很多,顴骨都高高的凸起了。
明暖小心的摸著齊君澤的臉,皮膚也粗糙,可以想見,這段時間他在外麵生活的一定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顧文靜看見齊君澤地時候嚇了一跳。
“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把我叫醒。”顧文靜抱怨的說道。
“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一點多了。”齊君澤解釋道。
“那也應該把我叫醒啊。”顧文靜不滿的說道,然後看了看齊君澤,心疼的說道,“哎呦,你看看不在家能行嗎,你看看你瘦的,也黑了。”
“舅媽,沒事,男子漢要那麼白做什麼。”齊君澤安慰道,“瘦了多吃點不就胖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