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一路騎車過去,沿路的房屋建築也逐漸變得低矮老舊。
在騎車來到一所有六層樓高的老房子時,嘎吱嘎吱響了一路的車子停下。
景昭下車,將車在樓前的小棚子停好鎖好。
他上樓,在走到三樓時,景昭停下腳步,用鑰匙將門打開。
屋子裡麵的其他幾人沒有睡覺,還在吃夜宵,景昭把門打開的那一刻,裡麵三人的視線望過來。
“景昭你回來了。”吃得手上嘴上全是油的大伯父景建功向他打招呼:“要不要也……”
景建功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大伯母王慧丹暗自掐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小聲罵他:“景建功,你想說什麼呢?”
景建功今天漲了工資,心情好,回家被景鑫捧了一頓有些飄,這一被掐,反應過來了,十分生硬地改了口:“也早點休息,學習一天你肯定累了吧。”
兩人的小動作景昭看得分明:“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景昭轉身準備離開。
坐在沙發上的堂弟景鑫看了眼碗裡還剩下一半的粉,眼珠子轉了轉,喊住景昭:“景昭,你餓嗎?這碗炒粉我吃不完了,留給你吃吧。”
景昭頭沒有回一下:“你自己吃。”
“媽,景昭他好沒有禮貌,我給他留宵夜,他連句謝謝都不說。”身後的景鑫向王慧丹抱怨。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走出兩步的景昭聽清楚。
王慧丹在後麵陰陽怪氣:“小鑫你跟他計較乾什麼,你要知道,景昭就是個沒教養的臭東西,白眼狼一個,你跟他計較豈不是要被他氣死。”
這樣的話景昭已經聽了很多次,現在在聽心中早已毫無波瀾,腳步也沒有停下。
身後的景鑫嗯了一聲,突然在這個時候又說道:“媽我知道了,我不跟景昭計較,你說的對,畢竟他沒有媽教,沒有教養也……”
他這句話隻說了一半,景昭一拳過來,狠狠打在景鑫臉上,也打斷了景鑫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沒有人想到景昭會突然打人。
景鑫被打懵了,而旁邊的王慧丹景建功也老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發現自己的寶貝兒子挨了打,尤其嘴角邊還滲出絲絲紅色的血跡,王慧丹登時尖叫一聲,哭嚎著向景昭撲過去,想要抓景昭的臉:“景昭!你打我兒子,你為什麼打我兒子!”
少年躲過王慧丹的幾下攻擊,表情狠厲,眼神淬了毒一般:“他再敢說我媽,我還會打,小心我連你一起打。”
景昭以前回來時,臉上常帶傷,是慣常在外麵打架的小混混,隻是今年才稍微好了點。
想到景昭過往的戰績,王慧丹開始畏怯。
她不敢再上前,隻是手指著景昭,色厲內荏地罵道:“你這個黑心肝的玩意兒,給我滾出去。”
回答她的是景昭“啪”地一聲將門摔上的聲音。
景昭睡覺的房間是由以前的雜物間改過來的,麵積很小,裡麵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和一個一米長的衣櫃,再多的空處便沒有了,堪堪隻夠留出個走路的空地。
想了想,景昭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從裡麵摸出一個紙皮袋,將紙皮袋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慢慢清點起來。
裡麵裝著的是景昭這幾年打工兼職攢下來的錢。
七張紅票子,還有一些零碎的零錢,再加上銀.行.卡裡麵的八千,一共8921.5,是他身上的所有積蓄。
景昭霧沉沉的眸子半闔。
如果沒有被偷的話,應該可以破萬了吧。
他很早就有存錢的習慣,最開始存出來的錢都偷偷疊放在衣櫃的最角落裡。
但是在他初中那次買了自行車之後,王慧丹突發奇想,進到他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摸走他當時的所有積攢。
這樣的情況多了幾次後,景昭也吃了教訓,某天趁王慧丹景建功他們都不在,偷偷地換掉了雜物間的門鎖,等到第二天王慧丹發現再進不去時氣得破口大罵。
外麵還在吵,床上的景昭翻了個身。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房間裡的景昭能夠輕鬆聽到客廳的吵架聲。
說是吵架其實也不儘然,隻是王慧丹對景建功的單方麵辱罵罷了,偶爾還會夾雜著景鑫讓他們彆吵了的聲音。
漆黑的房間裡,景昭躺在床上,盯著眼前的天花板,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這個屋子裡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包括他。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兩個文名,都被編編提議再改改,某歸要頭禿了(o罒`o),小天使們對文名有什麼建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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